干姐姐要来,我是真没想到。虽然和她接触不多,我很清楚她的为人。
查正美低调务实,干事认真,不是走投无路绝不会轻易求人。
“干姐,你在哪。用不用我去接你。”
简单一句话,手机里却传来哭声。
这是多大的委屈,我眉头紧皱,意识到问题严重。
“干姐,你别哭好不。”
我不会哄人,硬邦邦的一句,查正美哭声没小多少,抽抽搭搭的也不说话。
李道长笑哈哈看我热闹,我尴尬的直挠头。
“干姐,有啥事就说,看能不能解决,哭也不是办法。”
慢慢止住哭声,查正美声音正常一些。
“干弟,我在西安,现在在候车大厅,想回家兜里钱不够。”
话里信息量不少,我在重庆距离太远,一时走不开,只能找人代替我。
我告诉干姐原地别动,电话保持开机状态。
想都没想,我给李浩东去电话。
“李哥,有个事麻烦你,你现在有空没有。”
“青林啊,好久没见,在忙什么呢?”
李浩东热情的招呼,让我心神稍定。就怕人走茶凉,听他的口气还不错,没有什么冷淡的味道。
“有急事求你,现在就办。对,西安火车站候车大厅。我给你她电话,马上去,李哥,她你应该也认识,我那个干姐姐,查正美。她出了点事。”
“出了啥事?”
李浩东嗓门提高一大截,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那女孩我有印象,人挺沉稳。
好!我这就过去,让她等我,谁去也不要理会。”
放下手机,长出一口气。李浩东满口答应,并且让我放心,他亲自去候车大厅,回头给我消息。
“小姑娘人还成,就是不大会处理人际关系。”
李道长来一句,查正美为人比较直,估计是单位干不下去,不得不出来。
通知干姐不要动,有人去接她,我坐到椅子上,一时间迷茫得不知道做什么好。
李道长逼我去吃饭,我才反应过来,时间快到中午,昨晚上花天酒地,作息都不规律了。
吃过午饭,我到七号别墅去学习,起来的太晚,只好推掉预约,专心等干姐的消息。
知风早就在别墅里,她又做回我的专职助理,每天帮我收拾东西,烧水沏茶。
看我精神不集中,她罕见地摸摸我的头。
“师兄情绪不对,出了什么事?昨晚上大吃大喝,可过的舒心。”
“嗨,师妹,你也开我玩笑。
有个干姐出了一点事,正在托人去办。”
“干姐?”
知风一脸的狐疑之色。
“你啥时候多个姐姐,我咋不知道呢。”
坏了!
我心中一紧,知风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生气了?
赶忙坐下来解释,把和查正美认识的经过说一遍。
知风听的认真,等我说完之后,笑嘻嘻地来了一句。
“我又没说啥,青林师兄,你心里是不是有鬼啊,这么着急解释。”
你心里舒服就好,知风不高兴,我挺在乎的,解释完干姐的事。
知风给我倒杯茶,我边喝茶水边调整心态。
不到两小时,手机来电话。
“人接到了,那就好。”
李浩东办事还是靠谱,岁数大就是稳当。电话里的声音换成查正美。
“青林,是我。放心吧,人我见到了,当初一起坐车的李大哥。”
这下我是真的放心了,不由自主的长出一口气。
生怕知风不高兴,我开了免提。查正美的声音软软糯糯,挺有女人味。
“干姐过来重庆吧,我让李哥给你买车票。
车次告诉我,到时候我去车站接你,对,买重庆的票。”
放下手机,知风情绪低落,我笑哈哈的告诉她,事情解决了。
知风嘀咕一声,忽然问我,
“干姐来了做什么?”
“你想多了,知风,咱们两个啥关系,你可是我师妹。
干姐她就是暂时丢了工作情绪不好,过几天准没事。
回过头再找个地方,忙起来就好了。”
知风露出一丝浅笑,情绪有所缓解。
“我要是有事,你会不会这么着急?”
知风没头没脑的一句,我没加思索脱口而出。
“那自然啊,你是我师妹,我不急谁急。”
再笨我也觉出点什么,可惜她是全真啊,我不能坏了规矩,祖师的家法我可不敢触犯。
到了晚上,张家盛和孙晓红一起过来,我在别墅里还有些不舒服,酒喝的多,还是不太愿意动。
“哥哥谢谢你,高处很满意,尤其你那个丙火,让他乐得什么似的。
据说今晚的飞机,直飞长春。”
张家盛口沫飞溅,说的兴高采烈。
我听了直接无语,这高林森确实会玩,为了验证一个丙火,真是肯下血本。
“什么丙火?”
孙晓红好奇的问一句。“要来的高处认识个女的,给我看八字,我说体型不错,他买机票去验验真假。”
“你们男的就没几个好东西!”
孙晓红骂了一句,怀疑的问。
“怕不止这么简单吧,张家盛你说实话,我看青林被你带坏了。”
张家盛直喊委屈,我也出声替他解围。
“真的没什么,这三代红英姐介绍的,跟要开发的东南方地块有关系,之前来七号测算,京城来的,傲气的不得了。”
孙晓红这才住嘴,苦口婆心的说张家盛。
“要不是青林,我能看上你,整天不务正业,手艺还差。
这回为你的事,我爹互换好几个,都不是好解决的主,你给我长点脸。”
听这话像在敲打我,我脸有点白,孙晓红赶忙往回拉。
“青林啊,我在说张家盛,和你没关系。姐和你比他亲,踢了他都不能没有你。”
话说的我都木了,孙晓红是真敢说。张家盛却不在乎,笑嘻嘻的接茬。
“对,不能没有青林,踢了我才好。”
“死鬼,给你脸了是吧!”
被说的脸红心跳,孙晓红止住骂声,一本正经的面向我。
“青林,找你确实有事。
我父亲赶上换届,正处在两难境地,我受托过来,想请你看看,我父亲下一步该怎么选择。”
孙晓红面露难色接着说道。
“不过,他生日不清楚,没法看八字。”
“没事,请伯父来起卦好了。”
“那就成,我这就去电话,他就在山庄,五分钟的事。”
孙晓红早有准备,我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