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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何林朝刚刚抵达单挑地图终点,也就是言尘复活点的一瞬间,言尘动了。

虽然在这短短几秒钟之前,有关言尘的骂声已经此起彼伏。本来关注全国大赛的人数并不多,但是热搜冲榜不知道被谁买了下来,瞬间前三就变成了“那个男人全国大赛睡觉”,“无数大佬注视下那个男人竟敢做如此事情?”,“那个男人简直是目中无人”。

没过一会儿,全国大赛的直播就被无数网友围观,弹幕上全都是“演神”。

更让许多大佬坐不住的,是言尘仿佛算准了何林朝抵达单挑地图终点的时间一样,在脚步没有露出的同时,言尘从复活点另一个门直冲而出,动作宛如惊鸿,连续地跳跃将何林朝留在了身后的房间,紧接着几乎是完美地划出一道弧线,跑到了何林朝的复活点。

何林朝愣在原地:不对啊,复活点也没有,这言神,到底去哪里了?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瞬间揪住了何林朝的心脏,他焦急地转动镜头但却根本没有发现言尘的存在,从比赛一开始他就完全不知道言尘在哪,直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要知道单挑比赛是有时间限制的,一场最多是十分钟,但是这种时间限制除非遇到某些脸皮厚的跟城墙的人,否则一般非职业选手都不会耗时间。

“开什么玩笑!”鸣原战队的队员们纷纷坐不住,站起身来吼道,“这种情况,裁判不判负吗?”

几个人加起来声音确实很大,但无人在意。

哪怕是冷月秋战队的莫醉酒何清平乐都没有说一句话,这种打法固然可以被称为苟王,但是别忘了眼前那个男人是被冠以诡将之名,他掏出任何打法都不奇怪,更何况这是在比赛规则允许内的,无论是时间还是精度,言尘都把握地非常巧妙。

南宫衡默默地关上了手机热搜的通知,这些金陵提前放出的小伎俩,他丝毫不在意。

反倒是墨尘,抱着手机一直不放手,淡淡屏幕上泛起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相比于场外各种小型的骚动,何林朝此时冷汗直冒,紧紧地贴着言尘复活点的墙壁,一动都不敢动,比分如果是平局,虽然少见但不是不可能,可以选择加时或者同时退出,继续由下一名选手参加比赛。

“所以,此时我只要拖住,进入平局就行了?”何林朝眯了眯眼,谨慎地游走在言尘的复活点。不知不觉中,他从原来必胜的信念变成了平局的需求,这种心态上的变化就连他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这技术,怎么看都不像言神的打法啊。”孙恋天轻声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所有之前看过的比赛,都没有找到任何一场比赛言尘是这么打赢的。

寒邵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被言神压着打。”

孙恋天翻了个白眼,队长是什么人他可太清楚了,脾气好的要死要活的,除了迷人的嗓音加上不输神迹的外貌,寒邵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和言神同为寒空弟子,打法却完全不同,寒邵走的是极快路线,主打一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言尘是诡将路线,主打一个一人残局九人慌张。这让寒邵一直很想学习言尘的打法,但每次打着打着又变成速通。

关于种花家历史第一罪人的论坛下,总有人拿当今的寒邵和言神做对比,里面不乏无数女粉,疯狂崇拜寒邵,雄赳赳的样子论谁来都要碰一鼻子灰。她们的口号极为简单:寒邵寒邵,爱我一秒!

孙恋天琢磨着这套神奇的打法,但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言神能够在对方贴近的时候,瞬间离开复活点,要知道整场比赛何林朝一枪未漏,脚步更是全程静步,完全没有任何的信息,难不成又是什么离谱的蜘蛛感应?

这么多人和孙恋天都有同样的想法,唯有福将好像明白了什么,摩挲着下巴喃喃道:“难道和我带上AR后使出的心理暗示有异曲同工之妙?”

众人眯眼,好像明白了福将的意思,都是发出长长的一声“哦~”。

但还没等有人开口解释,言尘的子弹却根本不等人,一瞬间便绕了一个大圈,再次来到自己的复活点然后枪出如龙,迎着何林朝的预瞄点便率先开火,带着火星的子弹漂亮地划出一道轨迹,狠狠地击中了何林朝的胸口。可是在第二颗子弹袭来之前,何林朝高度集中的精神,也扭头一枪瞬发,抹杀了言尘的头部。

“我?赢了?”何林朝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这无比运气的一枪顿时让他信心大增。

观众席最前排的大佬们的脸色纷纷阴沉下来,他们比何林朝更加清醒,这看似简单的两枪里蕴含的操作实在太过复杂,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言尘是马枪了,哪怕是莫醉酒那凶狠的目光此时都有些呆滞,猛然说道:“这是在人家复活点啊。”

何林朝紧跟着反应过来立刻就想跳跃逃跑,可惜复活时间倒计时已经结束,言尘面带微笑地再次出现在何林朝的身前,那一瞬间的颤抖让何林朝丧失了一切主动权,近乎呆滞地等待着自己的复活。说实话,他有点想不明白言尘的战术,更想不明白这样的意义何在,人头比依旧是一比一,两边依旧是在自己家的复活点,这跟开局有什么不同?

等等,何林朝瞬间抓住了言尘的心理战术核心——自己的复活倒计时算时间的!

就是说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言尘占据了自己复活这段时间的主动权,三秒足够他杀入中场,压迫自己的复活空间了!何林朝不寒而栗,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气定神闲和苟王战术,变得越来越急躁。

必须出去,必须出去,否则被压在家里,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可是,该怎么出去?

何林朝仿佛看到了一只遮天而来的巨手,手掌上的纹路清晰可见,整片天空都被遮盖后变成了无穷的黑色,他拼命地眨眼想要摆脱这种感觉,但无济于事。旋即,他又想到了另一个可怕的事实,第二场比赛会不会依然是这样?队员们是不是已经丧失了信心?自己可是鸣原战队的队长啊!破局之法,破局之法在哪里?

何林朝焦急的样子被所有人看在眼里,莫醉酒喊完刚刚那句话后眼神变得极度冰冷:“败了,不只是这场败了,接下来的信心完全被碾压了。”

清平乐同样沉闷地点点头,他们今天来到比赛现场有两件事要办,其中一件就是调查清楚言尘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了整个死亡森林的布防图,而且里面的内容详细地让人瞠目结舌。此时看到这里清平乐不禁低声道:“言尘先是通过连续的以静制动,让对方不得不进攻,然后再利用自己的诡将之名,不断拉扯位置,使得对手丢失所有视野,最后通过复活点互换,赚取三秒钟的时间差。这里面的环节太过于恐怖,哪怕是最顶级的斥候也根本无法把握地如此精准吧?”

“他就是最顶级的斥候。”莫醉酒冷笑一声双手交叉,心下开始推演言尘在死亡森林的破局点。

坐在另一边的墨尘关上了手机,一动不动地盯着舞台中央的屏幕,直到言尘以3:1的人头比分完成第一局后,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镇压。”

可是相比于眼前几人或震惊,或阴沉,或思索的样子,福将显得更加焦虑,死死地咬住下嘴唇抬起头看向整个会场,山呼海啸的声音让他无法关注会场中细微地变化,好在身后的保镖轻轻叩了两下,福将才安下心来:接下来要比拼的恐怕不只是比赛场上的盘内招,还有无数出乎意料的盘外招,如果盘外招影响到了凌烟,那么皮影社已经棋差一招了。

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在前排观众席远远的二楼包厢,俞清阴翳的目光冷冷地看向舞台中央的言尘,微微摇了摇头后双手猛然一握,挥手示意俞礼:“去,告诉贾鱼该动手了。”

金陵四大家族中“贾”字一族,堪称阴盛阳衰,几乎没有什么出名的男子,但却凭借不少手段强势的女子,垄断了江南道几乎所有的香坊。其中当代贾氏一族最为出名的女子,莫过于手握联盟印的那名绝色紫发女子,真名贾鱼。据说之前她以一己之力联合起来江南四大家族,硬扛住了华中墨点星河公司对南方的吞并,彻彻底底站稳了脚跟。超然的地位让她当年隐隐约约有成为第四大经济财阀的实力,甚至从舞老手中要来了为数不多的联盟印,可惜没有任何一支职业战队里面有他们贾家的人,导致最后不了了之。

“怎么?俞清先生,终于允许我动手了?”贾鱼接到了电话,轻声笑道。她心里清楚,俞家做大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但正是他们这种野心,让金陵这座染缸有了全新的活力,甚至能让他们贾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至于利益,她贾鱼早就算得一清二楚。

俞礼只是点点头说了句是,完全没了平日里嚣张的气焰。

贾鱼摸了摸自己的发梢,坐在那座不起眼的香坊内,嗅了嗅那道再好闻不过的香水,宛如出尘入世的仙子,可惜这香坊里没有一个男子能够欣赏她的美貌,这两年平日里深居简出的她默默布局了太多东西,此刻无论动哪条线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既然会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就全都动好了。”贾鱼仙灵悦耳的声音回荡在这香坊中,隐隐约约有一种极致地冷漠感,“不知道言神看到月兮这副模样,还有没有能力去调整心态呢?”

贾鱼站起身来,迈着细碎地莲步道:“告诉月兮,立刻动手!”

与此同时,一名魁梧男子和一名带着眼镜的文弱书生,悄咪咪地来到了一处据点,不同于当时肆名等人居住的别墅,这个据点整体非常的简陋,破破烂烂的平房加上无数垃圾堆积成山的掩盖,让这处据点在这个城中村里面显得毫无违和感。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笑了笑,朗声道:“金陵林豪,林巧前来拜访皮影社。”

林氏一族,金陵四大家族中最古老的家族,混乱年代里曾经被Sh战队誉为北伐的最大拦路虎,如今物是人非只剩下小辈支撑着,蛰伏在这金陵城内,接管着网吧和房地产行业。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林豪作为主家走出来的代表,在当年东海历练中不幸身负重伤,救回来一条命后虽然身材魁梧但精力严重不足,导致他没法参加职业比赛,心中少不得记恨东海的部队。另一位林巧则是支家的天才少年,被整个林家称之为百年不出之奇才,这次能够找到皮影社的据点他居首功。

两人一文一武,站在据点门前,看向那几乎吱吱呀呀的要掉下来的门坊。

“怎么?”林豪粗狂的声音喊道,“皮影社的人不会再销毁资料吧?不必如此,我们来并不是抢资料的,只是借用点东西,不过分吧!”

伴随着屋门令人牙酸的声音发出,无数道身影同时向着皮影社在金陵的各个据点展开反击,坐在金陵大厦的老者默默点起一根烟,看向另一边的红瞳男子,眉眼中全是得逞的笑意,沙哑地说道:“福将是好计策,提前平推了我们在明面上所有的情报机构,包括金陵在国内外战场的棋子。可惜,他算来算去,不过是拆了东墙补西墙,金陵这么多年布局,我们和默宣寺,我们和天明岛,我们和京都那帮老家伙的情谊,岂是他能挖出来的?”

红瞳男子正是士拔山河的主力哀晗,此刻的眼神中依旧充满了幽怨,呼出一口气道:“薛老鬼,别怪我没提醒你,福将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从我在职业赛场上认识他起,他的运气就好到离谱。况且今天南宫衡等人都来了,做好情况恶化的准备吧!”

老者鼻子哼出一声,并没有理会哀晗的提醒,反而冷冷道:“那就看看!”

到底是谁能镇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