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听了,心中微微一喜,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刘鑫不会托付不信任之人来做。这就表明,刘鑫也越来越信任他。
“例如,大汉之地,书籍已是流传天下,各种内容的都有,比如诗词歌赋、话本及各类民生用书,如今民间亦有造纸和印刷,文若可曾想过,他日有人印刷叛逆的内容,我等该如何应对?”
贾诩和荀彧一时无言以对。
“如今报社在我手里,书局亦在我手里,哦,对了这报社和书局,以及造纸、印刷,在文和的这份官制里,要单独置一部门,就叫……文化部,独立于六部之外。”刘鑫越说这思维越开阔。
“这报社和书局遍布天下之时,朝廷就必须将其管制起来,任何违犯律法的内容,一律不准印刷,不准出版,否则严惩不贷。”
“所有内容,需要上报给官府,由官府审核批复,通过了,才能印刷出版,若通过印刷出版之后,再发现有欠妥当,当追究审核官员的责任。”
贾诩和荀彧也知道其重要性,都点了点头。
三人聊完文化部的事情后,又聊到其他官制改革的内容,还穿插讲到律法,讲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时间。原先刘鑫规划的三省六部,慢慢地变成了三省九部了,已是不伦不类。
结束后,刘鑫将两人留了下来,一起用了餐,才让两人回去。贾诩则继续编制他的官制改革的内容,荀彧开始召集人手,修订律法。
……
蔡邕病了,刘鑫连忙叫上张机和华佗一起去给蔡邕看病。两人共同诊断了一下,终是摇了摇头,蔡邕年纪已是六十有九,已是古稀之年。
刘鑫让蔡琰、蔡琬姐妹带着孩子一起照顾蔡邕,或许有孩子,会让蔡邕的心情愉悦,病情也会有所好转。可惜的是,一个多月后,蔡邕还是去世了。
蔡邕一生颠沛流离,中年才得两女,直到晚年,去了右北平后,生活才安定下来。他的一生也是不容易。蔡琰和蔡琬哭成了泪水。又过了一个月时间,两人才慢慢恢复过来,毕竟除了父亲之后,两人还有丈夫和孩子。
……
又过了十几天时间,雍凉之地传来了战报,刘鑫打开一看,这下心情舒爽了,雍州和凉州皆平。
他想了想,很快就下了命令,让龙襄军继续留下在冀城,一边休整,一边处理雍凉两州后事,龙啸军撤回长安休整,做好南下攻打汉中的准备。至于龙卫军,全部撤回洛阳。
钟繇被任命为西域都护,以郡兵一千驻守在敦煌,负责加筑敦煌城。张猛任雍州刺史,刺史部在酒泉,迁移洒泉、张掖、武威、西海四郡人口至少一万人到敦煌。邯郸商既然无意在雍州为官,则调回洛阳,官职待定。
韦康继续任凉州刺史,刺史部仍为冀城,迁移凉人口三万人到敦煌。一旦人口迁移到位,敦煌人口就接近五万人了,在雍凉两州算是个比较大的城市。
可以看出,刘鑫对敦煌寄予厚望,将来必会重开西域商路,甚至进军西域。钟繇感到很高兴,他感觉到自己受到重用。或许在未来,他将在西域打开一片新的天地,让自己留名青史。
……
这天朝廷开朝会,刘鑫也罕见地来参加。看到他进来,很多朝臣都纷纷过来行礼。
刘协年纪已有二十出头,如今他沉迷于看话本小说,看得津津有味。可问题是,话本小说就那么几本,全是由刘鑫口述,蔡琰写的。他把《白蛇传》、《梁山伯与祝英台》等都看了十几遍了,每个月都刷一刷。
坐在上面,走完流程,刘协开始处理政事。差不多一个时辰,各种事务处理得差不多了。刘协正想宣布退朝,突然想起刘鑫还在,他就不敢就这么直接宣布退朝。
“燕公,不知你今日有何事要奏?”
“陛下,本公确有一事,要上奏陛下。”刘鑫在私下场合喜欢自称我,这么多年了都没变过,但他的地位摆在那里,该摆的架子还得摆。
“哦!不知道是何事?”
“昨日本公收到消息,雍凉两州传来战报,龙骧军已平定凉州,凉州战乱将近二十年,今日终于平定,再无战乱。龙啸军占据了敦煌,雍州亦平,雍州脱离朝廷数年,亦终于归于朝廷管辖。”
这消息一传出,朝堂上群臣叽叽喳喳起来。
一个朝臣站了出来:“此乃燕公之功,燕公建功于域外,真是可喜可贺。”
“是呀!是呀!朝廷有燕公,真乃社稷之福。”
刘鑫帮作谦虚:“哈哈哈哈,诸位莫要搞错了,本公并没有参与此战,此皆龙啸、龙骧二军将帅及雍凉各级官员之功,与本公无关。”
“非也,龙啸、龙骧两军乃燕公的军队,其所立之功,自然亦是燕公之功,此战,燕公功劳最大。”
“是呀!燕公真是功高盖世。”
一大堆人上来拍马屁,刘鑫也是懒得应付,于是他转向刘协:“陛下,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今龙啸、龙骧两军及相关官员之功,臣今是奏表说明,另外,龙吟、龙腾、龙傲、龙耀四军攻破逆贼孙策、周瑜一党,其功亦上表奏之,还望陛下审阅批复。”
说完,刘鑫将两表递了上去,刘协旁边的宦官接了过来,转交刘协。
刘协装模作样地翻了一下,便说:“功必赏过必罚,我朝向来如此,燕公所言极是,此事就按燕公的奏表所请去做,对军中将领及其他功臣进行褒奖。“
“谢陛下!”
刘协又看着刘鑫:“不知燕公可还有他事?”
“没有了。”
“既然如此,那就退朝吧!”一声退朝,官员纷纷离去。
几日之后,又是一个朝会,刘鑫却没有参加。贾诩上了个表,称刘鑫攻克扬州及平定关中、雍凉,功勋卓着,表奏刘鑫为燕王,此表一出,立即在朝中引起一片哗然,要知道,刘鑫当上燕公仅半年时间,这么快就要封王了,这让人很难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