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言之有理。”
刘鑫原本对孙策手下这些文臣还是挺有意见的,因为他们为孙策效力,在孙策危急之时,不积极助孙策抗,反而发表投降议论,来扰乱军心。
如今看来,他可能是受到历史的影响,存在了偏见。这些人都是有才华之人,用对了地方,他们就能发挥很大的作用。孙策只是没把他们用对地方而已。
想到这里,他便站了起来:“诸位,你们曾在孙策手下为臣,但却不曾助孙策,与我为敌,以往之事,我就既往不咎了。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我手下之臣,为我效力,我必会重用你们。”
“当然,如今你们不愿意为我效力,我不强求,亦会放你们离去,绝不会强求。”
张昭、顾雍、张纮等人也起了身,同时拱手施礼:“我等愿意为丞相效力。”
……
处理完这些文臣之后,刘鑫又依次召见孙策手下的武将,包括程普、潘璋、吕范、蒋钦、董袭、周泰、贺齐等几人。这些人都是在战场上被俘虏的,显然比文臣恐怕要难对付的多了。
刘鑫先让人把程普押了上来,程普来了之后,心里不爽,把头偏向一边。
“程将军乃孙氏老将,为孙氏两代人效力,即便在最后一战中,程将军仍拼命杀敌,连我亦佩服程将军的忠义。只是,今日孙策已是败亡,不知道程将军有何打算呢?”
“丞相说笑了,我战败被俘,性命由丞相做主,丞相若杀了我,也全了我忠义之名,若不杀我,我便苟活于大牢之中,丞相总不会赦免我吧?”
“程将军若愿意投效于我,我赦免你又如何?”
“丞相又说笑了,我如今年纪已有五旬,老迈之人还能做什么?丞相就算是赦免于我,我也无力为丞相效力。”
“廉颇八十尚不言老,程将军才五十而已,若为我效力,也至少能效力十几年时间,不是吗?”刘鑫没有为难程普的意思,说话的口气也很平和。
程普渐渐地不再对刘鑫冷眼相待:“我程普不过一无名小卒,岂敢跟廉颇相比?丞相大才,手下将才云集,我只是一老叟,徒居其位,却不能尽心,就辜负了丞相的抬爱。”
“如若你不愿意为我效力,我只能继续关押于大牢之中,若你愿意为我效力,我可以放你出来,这不是很好吗?即便你不尽力,亦能从牢笼里面出来。”
“丞相此言差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若答应丞相,必会为丞相尽全力,岂能投机取巧,欺骗丞相?”
程普言真意切,不像是说谎,这让刘鑫对他也有了敬意。
“好吧!既然如此,我便不勉强你,你与我为敌,又不愿意投效于我,因此我必须关押于你,若哪天你还能从牢笼里面活着出来,还请保重!”
刘鑫不再多说,便让人把程普押回去。虽然他一句话就能放了程普,但他认为,既然程普不投降,他也就没有理由释放程普。
程普微微点头,在士兵的押送下,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了,又转身回来,走了几步,跪在刘鑫面前,哭诉起来:“丞相,我……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刘鑫一愣,莫非他后悔了?
“若丞相要关押我于牢中,可否送到右北平土垠城去,若丞相想流放我,可否流放到北方?”
“为何?”
“我乃右北平土垠城人,当年乌丸作乱,我便离家南下,至今已有二十余载,我离家时父母尚在,如今不知如何……我都这把年纪了,想来父母早已离世,我不孝呀。不过,我家中仍有兄弟姐妹,不知情况如何?”
“听闻右北平在丞相的治理下,已是繁华至极,我早有心回一趟家乡。可是江东距离右北平太远,实是回不去了。如今我已生无可恋,只想在临死前,能回到家乡,也就知足了……呜呜。”说到动情处,他嚎啕大哭了起来。
“原来你是右北平土垠城人?”
“正是!”
“好吧,我会酌情考虑一下!”
“谢丞相!”程普朝刘鑫磕了几个响头,就转身跟着士兵离去了。
原本刘鑫只是说要考虑一下,他虽有些感动,却不愿意过于徇私,他会统一安置这些俘虏,不想单独为程普而破例。接受了程普几个响头,他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随后,刘鑫让人把董袭给押进来。董袭一进来,就先主动行礼:“罪人拜见丞相。”他自称罪人,显然有投效之意,至少刘鑫是这么认为的。
“元代无须客气。”刘鑫见的人太多了,也不再来那么客套话,就开门进山:“元代乃大将,在战场上亦是勇猛无敌,今孙策已败亡,我欲招揽无代为我效力,不知元代意下如何?”
“不知丞相要怎么对待吴侯?”
“孙策和周瑜躲于具区湖上,我若抓住他们,必会将其斩首,以绝后患。”
“丞相欲杀我旧主,又为何招揽于我?我董袭虽非有才,亦明白忠义为先的道理。若丞相留吴侯一命,我自是愿意为丞相效力,若丞相欲杀吴侯,我便随吴侯一同赴死便是。”
“孙策乃骁勇之人,又不安于本分,我必杀之,若元代不愿意为我效力,杀孙策之日,亦是斩元代之时。”刘鑫突然恼怒了起来。
“哼!我岂会惧死?”
“来人,把董袭押回大牢!”
两人没谈几句话,就谈崩了。董袭大摇大摆地在士兵的押送下离去。
片刻之后,士兵又押着周泰进来。
“拜见丞相!”周泰身材魁梧,只是显得没有什么精神,想必是坐了几个月的大牢,受了些苦。
“我听典韦说,幼平武艺不凡,与他相当,不知是否是真的?”
“典将军武艺非凡,我不如也!”周泰单挑败在典韦手下,又被俘虏,心里对典韦也很敬重。
“典韦的武艺,在我军中亦是无人能敌,他能夸你,你自然也是有真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