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了。
过了许久，她才道：“你能理解什么叫相配？而且，我们都是女子啊。”
小九看着林若萱，眼神清澈，“女子，不能互相喜欢吗？”
林若萱：“……”
果然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她耐心解释道：“小九，两个女子，这在世俗是不被允许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现在还小，不懂，以后会明白的。”
然而小九依旧平静，“我知道这是世俗不允许的。”
林若萱：“？”
“但这不代表两个女子不能互相喜欢，两个男子当然也是可以的，不容易，但可以努力。”
林若萱：“？？？”
她看着小九愣了半晌，才说出一个字，“啊？”
“林若萱。”小九瘪着个嘴，瞥了她一眼，“你好传统。”
“……”
林若萱瞬间眉头紧皱，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只是……贺兰绪以前都教了他们些什么啊？
她耐心道：“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只是你们才刚刚生出灵智多少年？你们……你们……”
“好了好了，林若萱，你不要再说了。”蘑菇摆摆手打断她。
“我知道你懂，你只是想教育我们，我们的意思是，她喜欢你是正常的，你喜欢她，我们也是没意见的。”
小九扭头看向蘑菇道：“不行，她配不上林若萱。”
“……”
林若萱顿时一阵心塞，他们真的懂吗？能不能不要胡乱磕cp？
刹那之间，她的气息一阵悸动，当着含月的面，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含月：“？？？”
含月被吓了一跳，她急忙写道：“你怎么了？”
林若萱捂着胸口看着她的话，嘴角一抽，道：“没…没什么。”
总不能说，她因为别的事分心了吧？
蘑菇和小九见她吐血，对视了一眼，蘑菇道：“好了好了，你好好疗伤吧，不要这么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
林若萱微微挑眉，又无法反驳。
她几乎快要坐不稳，含月立刻过来扶住她，让她在旁边的石壁上靠着。
她写道：“你这是受伤了？”
林若萱道：“额……旧伤复发，出去了就好了。”
含月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瓶，倒出了一枚丹药。
林若萱一眼认出，“碧凝丹？”
这种丹药可以及时压制伤势，不让伤势恶化，甚至重伤也可以压制住，是生死战斗的急需之物。
但这丹药价格不菲，很难想象她一个散修会有，难道是特意为了来妖渊历练准备的？
这时，含月将丹药递到了林若萱嘴边，林若萱一愣。
“含月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将这丹药给我吗？”
含月点了点头。
林若萱一脸迷惑，她看着她的目光，感觉她是认真的，更不解了，“含月姑娘，这丹药价格不菲，我没那么多仙晶的。”
含月却又摇摇头，示意她没关系。
她又写道：“就当是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林若萱：“？？？”
就叫了个妖兽过来载她们一下而已，发簪还是她提供的呢。
蘑菇道：“我就说她喜欢你吧。”
林若萱皱眉，“别瞎说。”
到时候她若是知道自己是女子，还不知是什么表情呢。
含月将碧凝丹塞到林若萱嘴里，蘑菇立刻开始运转土灵根开始帮她吸收，林若萱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痛楚渐渐淡了下去，一股温热的感觉蔓延全身。
慢慢地，她竟然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她隐隐感觉到有种别样的气息，她这一次，竟又梦见了在青鸾族的时候，她还是秦少昭，青鸾族的大小姐。
然而梦中她的一切都是迷糊的，她似乎看见自己的父亲坐在大殿中央，将她唤了过去，给她看了一样什么东西。
她眯着双眼，竭尽全力想要看清，眼前却依旧是一片迷雾。
她很少梦到青鸾族的事，她曾在九方家的古籍中查阅过有关青鸾族的事项，如今的凤栖天，依旧在妖界。
只是凤凰五族经过魔族入侵之后，整个凤栖天剩下的凤族便支离破碎，不剩多少，凤栖天也被关闭。
凤凰五族，便这样慢慢淡出了世人的视野。
书中没有记载要如何找到凤栖天，也没有记录要如何重新开启凤栖天。
这时，在梦中，她抬头看着自己父亲秦炳。
秦炳道：“少昭，这便是凤栖天的钥匙，我们五族百年相传，你要记住这东西。”
“我明白，父亲。”梦中的秦少昭答道。
钥匙？
这个时候她怎么会突然梦见这件事？如此关键的一件事？
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平躺在洞穴中，含月拿着一张手帕为她轻轻擦着嘴角的血迹。
她愣了一下，随即坐起身来。
蘑菇道：“你可是睡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这个时间对于别人服下碧凝丹算是短的，然而对她而言未免有点长了，她扭头看向含月。
含月写道：“你感觉如何了？”
林若萱轻轻摇头，“我没什么事。”
想着，她似乎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害这姑娘被追杀，人家还救她的命。
便道：“含月姑娘，不如我给你打个欠条，这东西我实在受不起……”
含月听她这么说，愣了愣，然后缓缓摇了摇头，“不用。”
当真不用？散修不是应该很宝贵这些东西的吗？她就这么简单就给自己了？
林若萱的眼神有些狐疑，蘑菇大笑道：“哈哈哈……我就说吧，她一定是喜欢你。”
“……”
瞧着蘑菇一脸看戏的模样，林若萱一阵无语。
她简单调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真不愧是碧凝丹，她如今连整体实力都恢复了不少，就算这时候出了妖渊，她应该也有一跑之力。
她又继续专注于疗伤，蘑菇跟她一起，然而突然之间，他却蓦地开口，“林若萱，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解风情了？”
林若萱：“？？？”
“你疗伤她又不知道，在人家眼中，你可就是闭目养神。”蘑菇咂了咂嘴。
“我疗伤，关她什么事？”
“人家多无聊啊，两个人在一个洞里坐着，却都只能闭目养神，人家又不能主动说话。”
林若萱：“……”
“蘑菇，我是不是对你太好，让你如今分不清主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