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棠咽下口中的烧饼,撇过脸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翻了白眼,嘴角也毫不客气的回击道,“呦呦呦,这不是被本郡主气哭了,从书院跑出去的鹿大小姐吗?”
“怎么,又开始妒忌本郡主拜了镇国公为师?”
鹿琳眉毛高高的扬起,脸色不虞,“呸,谁妒忌你了,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花青棠眼珠子一转,满眼促狭,“鹿大小姐不如说说你表白被拒绝的是谁家的大少爷,说出来让本郡主高兴高兴。”
鹿琳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不是害羞,是气的,“花青棠,你还要不要脸,谁跟你说我表白被拒了?”
花青棠眨巴着眼睛,“哦,难道你表白成功了?那还真是恭喜哈,待你们成亲后,我会去武安候府给你送添妆的。”
说不过,骂不过,不敢打,鹿琳气的直跳脚,直接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直直的瞪着她。
花青棠仿若看不到她这个人似的,自顾自的吃着手中的烧饼。
烧饼的香味隐隐传来,鹿琳摸了摸肚子。
玛德,为什么不过一个烧饼而已,花青棠怎么吃的这么香,把她都给馋饿了。
咕噜一声,鹿琳摸着肚子尴尬的转过身。
花青棠叹息一声,把买给花揽月的烧饼递给她。
鹿琳咬牙,“不吃。”
“真不吃?”
“不吃。”
“哦,那算了。”
鹿琳咽了咽口水,眼疾手快的抢了过来,一口咬了上去。
花青棠挑了挑眉,拿出帕子擦了擦嘴,随口问道,“我记得我们之前也没有仇吧?之前干什么像吃了炮仗似的一直针对我?”
鹿琳撇了撇嘴,“你和我哥从小定了娃娃亲,现在你们王府想要取消这门亲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花青棠:!!!
欧买噶!
她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没人跟她说啊,就算是前世的记忆里,也从来没有武安候府这么亲事啊!
这糟糕的古代,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给她娃娃亲也应该跟她说一声啊!
她连知情权都没有吗?
花青棠心里突然有些犯恶心。
还好,还好,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老娘迟早离开瑞王府。
花青棠抿了抿唇,“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鹿琳轻哼一声,“我不管你们为什么要突然退亲,退亲可以,但是总得等我哥回来了再说。”
花青棠疑惑的问道,“你哥去哪儿?”
她的记忆里,对武安候府世子印象不多,只知道他的名字叫鹿云简,年少成才,十二岁就考上了状元。
常听人说鹿云简可是能和大宋朝无忧先生相比较的。
在盛京,和她大哥齐名,一个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一个是年少成才的谦谦公子。
都是盛京贵女的梦中情人!
鹿琳突然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哥去哪儿了,他都已经离家五年了,若不是还一直往家里寄书信,我都要以为他已经遭遇了不测。”
五年前,她八岁!
花青棠眼皮子一抖,轻声问道,“你知道我和你哥是几岁定的娃娃亲?”
鹿琳想了想,“听我娘说好像是我哥八岁那年吧。”
“你哥贵庚啊?”
鹿琳气鼓鼓的瞪着她,“你连我哥多大了都不知道!”
说着,又垂头丧气的低着头,她连自己身上有娃娃亲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她哥的年纪。
“我哥今年十八。”
十八?
花青棠掰着手指头算着,也就算娃娃亲是他们十年前定的。
十年前她三岁。
花青棠摸了摸狂跳不止的小心脏,她她她她她她该不会从小就脚踏两只船吧?
也不对,有了未婚夫还去撩拨贺迟笙,这跟出轨又有什么区别?
啊,这操蛋的人生啊!
………
花揽月刚从书院出来,就看到树下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花青棠,鹿琳,你们怎么坐在一起了?”
明明前段时间还闹出一些小矛盾,现在就和好啦?
花青棠长呼一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公主姐姐,我来找你的。”
“找我有什么事?”
“我要进宫。”
花揽月疑惑的问道,“你要进宫做什么?”
花青棠扬起笑脸,“自然是去找永宁姐姐啦,忘了跟姐姐说了,我和四哥已经准备好开什么铺子了。”
花揽月本来听到她特意进宫去找花有容还有些吃味,但是又听到是因为开铺子的原因,又笑了起来,她是知道花有容也跟着她一起投资的。
“你们准备开什么铺子?”
花青棠挽着她的胳膊,“人多眼杂,咱们进宫再说。”
看着两姐妹手挽着手离开,鹿琳撇了撇嘴,这亲事退了也好。
即便身份再尊贵又如何,她可不想让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当她的嫂子,想来哥哥也不喜欢这样性子跳脱的女子。
等回去跟爹娘说,花青棠连自己身上有娃娃亲都不知道,显然瑞王和瑞王妃根本就不看重这门亲事。
他们想退就让他们退好了,反正外人也不知道这件事,就算退了也不会有损双方的名声。
………
有了花揽月带路,花青棠很顺利的来到皇宫。
先去跟太后请了安,用了午膳,唠了一会磕,又去跟皇后请了安,花揽月去了书院,她这才有机会来到春华殿。
“呜呜呜呜,姐妹,你终于来看我了,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我好无聊啊啊啊啊!”
一进门就被花有容给抱了个满怀,一顿哭诉。
“姐妹,我知道你很无聊,但你先别无聊,我今天是真的有事找你。”
花有容吸了吸鼻子,松开了她,“什么事啊?”
“你能把你记得的书中的剧情都跟我说一遍吗?”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花青棠长叹一口气,把这段时间时间发生的事告诉她。
徐家对花承晔的算计,大皇子垄断粮食生意,导致了她们开不了米铺,花承曜差点被大宋朝的探子给算计。
她没有跟花有容说她自己原本就是原主。
底牌她还是要给自己留一些的。
花有容听到这些事,眉心蹙了蹙,抿了抿唇,“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给我一天时间,我把想到的都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