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看着女儿长大,女儿的一颦一笑,彭世龙都记在心里。
偏偏就是这个纯真的笑容,给彭世龙强烈的陌生感,仿佛监控视频中的人并不是他女儿。
至于其他六位省长,则是脊背发凉……
深更半夜,一个女孩子对着监控笑,说不出的诡异。
“彭省长,她就是你女儿?”千军问道。
彭世龙嘴唇微微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错,画面是田湾村监控拍到的,彭芃身上的衣服,是我妹妹高中时期穿的校服。”刘小川回答道。
“你妹妹的……高中校服?”
“彭芃和我妹妹刘小莘是大学同学,放寒假没有回家,在我家过的年,一直和我妹妹住在一起。”
“那……”仿佛找到了有用线索,千军带着期许问道:“彭芃失踪时……你妹妹有没有察觉到?”
七个女孩只有一人失踪时身边有人,还是个三岁的孩子,而且当时在熟睡,唯独彭芃失踪时身边有个成年人。
“我妹妹也失踪了。”
“啊???”
几个省长同时一愣。
原来刘小川的妹妹也失踪了,可刘小川看着却一点不着急,看来此人心理素质极其强大。
如此说来,失踪的不是七个女孩,而是八个女孩,和五年前不同。
彭世龙也在这时回过神,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刘小莘也失踪的省长,没有催着和刘小川见面,是自以为刘小川一直在调查。
“五年前你妹妹是不是也失踪了?”有个省长问道。
“没有……”刘小川摇头,“你们女儿失踪那段时间,妹妹一直和我在一起。”
那是刘小川痴傻前的一周,也是等录取通知书的一周,心情是激动又忐忑。
当时刘小莘已经收到县中的录取通知书,还进了县中强化班,刘小川即将步入大学,兄妹俩享受着清闲的暑假,每天就是玩,所以记忆非常深刻。
“看来和当年的情况,不太一样啊。”
“忘了介绍小川的另一个身份……”千军说,“五年前,我们接到电话,赶去北江县的路上,七个孩子被大水冲到河里,是小川救了她们。”
“你就是当年的小英雄?”几个省长露出诧异的神色。
对于当年的事情,他们一直心存愧疚。
担心女儿安危,赶到时立刻带走女儿,后来才听说有个小英雄救了七个女孩,被大水冲走。
他们想过回去寻找小英雄,给予报答,却被首都的领导制止,还说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让他们不许声张,还得拦着媒体报道。
他们以为是因为七个女孩的身份特殊……
然而真正原因不是七个女孩,而是刘小川身份特殊,当然没人会对他们解释。
“当年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不必解释!”刘小川打断道:“我比你们更清楚原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可是你妹妹又被牵扯进来。”
“会不会是那个坏人为了报复你,才抓走了你妹妹?”
“应该不是,但她们的失踪一定有关系!”
“我们……女儿,是不是还活着?”韦省长问道。
韦省长是古国西北区域一个省的省长,六十几岁了,女生出生时他也四十多了,属于中年得女,把女儿宠上了天,也养成女儿刁蛮的性格。
失踪这么多天,心里特别牵挂,不仅害怕女儿出意外,还担心女儿吃不好睡不好。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七个女孩一定还活着,而且活的很好,只是不知道她们在哪。”
听到这话,省长们稍稍宽心,只要女儿还活着,总能找到。
“刘局,五年前你还是高中生?”
五年前那件事,不让报道也不许他们接触刘小川,可是他们还是稍稍打听一下,听说刘小川刚刚拿到录取通知书,考上重点本科,是他们村第一个大学生。
却因为溺水时间太长,人变的痴痴傻傻,大学念不了,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七人也曾偷偷去田湾村探望过,真的很难把那个痴傻的男孩和面前意气风发的719局局长联系在一起。
“五年前我高中毕业……”刘小川说,“现在我也是学生,江大的大一新生……”
“想起来了!”韦省长说,“你叫刘小川,是去年的满分状元?”
“没错!”
“还是719局局长?”
“我的身份也有很多,是一名大学生,同时也是修行者。”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
“不聊我!”刘小川说,“聊聊你们女儿失踪的经过,尤其是五年前,我感觉线索都在五年前。”
两次打断别人说话,却没人觉得刘小川不礼貌。
“当时的情况和这次差不多,她们也是在夜里失踪,监控拍不到任何画面,我们很慌,全都报了警,
所以很快我们知道同时失踪的不止自己的女儿,惊动了一号首长,一号首长猜测是修行者所为,
派了五个修行者协助调查,应该就是你们719局的人,他们五人对于失踪的情况……或许比我们更了解。”
协助调查的是道源协会的成员,并不是719局的成员,修为比719局成员高出不止一个档次,韦省长只知道719局,才有了这样的误会。
刘小川并没有解释,因为他还是道源协会名誉会长。
至于当年寻找女孩的五人,赵相机就是其中之一,上午刚聊过,从女孩失踪到出现,他们没有提供任何帮助,反而像个无头苍蝇。
总之一无所获,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还是省长们接到电话,通知了一号首长,又转告他们,才赶去的沙汪镇。
“你们我不太清楚……”刘小川看向千军,“但我知道,千叔一直没有放弃调查,似乎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我们都没放弃调查!”
“那你们有查出什么来?”刘小川问道。
“没有……”七个省长一脸无奈,“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查,况且修行者不是我们普通人能理解的……”
“最主要的是你们接到的那个电话。”刘小川提醒道。
“那是个虚拟号码……”韦省长说,“我们每人接到的电话,归属地都不同,可我们分析过,打电话的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