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从杨火根的后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别光举着右手了,把左手也一起举起来吧!”
刚说完,就看见一个穿着红军军服的女兵,从杨火根身后的帘子里,走了出来。
几个警备旅的高级军官一看,竟然从杨火根身后,走出来一位红军。
她还让自己把左手也举起来,这不等于让自己投降吗?
不管是演习,还是真打仗,怎么也不能束手就擒呀。
一个副团长就要掏枪反抗,就被黄兰一脚把枪给踢飞了。
然后屋里的杨火根的“警卫”,都把冲锋枪举了起来,对准了他们。
再看那位副团长,举着断手站了起来,疼的他脸色傻白,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黄兰……
唉!她平时看见反动派就下死手。
可是这回在头水憋了两个多月,一个真正的反动派都没有看见。
好不容易今天看见一个“活的”了,就忘了现在是做演习了。
这一脚也是踢的狠了点,这条胳膊,不折也得骨裂了。
杨火根气的站了起来,身上的披风也掉在了地上。
大家这才看见他的腰里,还缠着的手榴弹呐。
杨火根激动的喊道:“不就是一个演习吗?干嘛下这么狠的手呀?”
大家看到杨火根,被气的浑身颤抖,。
那手榴弹的拉环,可都被抠出来了,也跟着杨火根在那里晃来晃去的。
几个团营长,也顾不得“被俘”的事情了,都在那里劝他们旅长。
“旅长,旅座,您千万不要再激动了,这手榴弹要是真炸了可怎么办?”
张大彪和一个省党部的“演习裁判”,赶紧上来帮着杨火根,解下绑在身上的手榴弹。
一边解还一边说道:“杨旅长你先别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别看是这演习用的手榴弹,炸一颗半颗的无所谓。”
“可要是绑这么多,真要是炸响了,你这肠子都得流出来呀!”
杨火根一听后果这么严重,立刻就不敢动了。
任由俩人给他松绑,解除绑在他身上的手榴弹。
为了让大家都不要太紧张,还特意贴心的,把写着“被俘”俩字的小牌牌,给警备旅的营团长们,挂在了脖子上。
闹倒是不闹了,只是警备旅的人都黑了脸,都觉得这个省党部的人偏心眼。
那个副营长的胳膊,并无大碍,就是脱臼了。
黄兰好歹是杏林圣手的闺女,拧巴拧巴的,还真把他的胳膊给对上了。
这个副营长还真是条汉子,黄兰对了好几次才对好,他的牙齿咬的哒哒的,就是不喊疼。
看的杨火根都不好意思了,当场把新兵团团长的位置给了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另一个帐篷里的,那些营团长的警卫们,可就不好对付了。
这帮人比他们的长官,可是精多了。
进了帐篷一看情况不对,反正长官不在身边,也不怕他们被误伤,立刻就有夺枪的。
所以说杨火根的警卫连,直接投降了红军,可不是因为他们太窝囊了。
那是因为,警卫连的第一目标,就是要保住长官的性命。
所以长官要是在身边的话,他们都是会投鼠忌器的。
不一会就从那个帐篷的缝隙里,呼呼的往外冒白烟。
然后里面就传出了,“噼里啪啦”的手枪声
这是红军战士一看露馅了,就动用了无声手枪。
把这些警卫的身上,打的呼呼冒烟。
可是他们还是小瞧了,这些警卫的救主心切。
明明已经“死了”,可还是和红军战士们,撕打在了一起。
虽然警卫用的也是演习手枪,是打不死人的。
可那玩意打在身上也疼呀,他们不少人的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好没有出人命。
幸好黄兰怕这些警卫不安分,在这里安排的红军人多。
那也是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他们给制服了。
在一看省党部派过来的“演习裁判”,不知道被哪个缺德鬼给打昏了,还靠在角落里躺着呢。
外边坐着的警备旅的主力们,突然听见角落里的帐篷里,传出来了枪声。
他们一个个的都站了起来,看向了他们前面的“新兵团”。
红军们没有办法了,好在国军的,营以上军官都被抓起来了。
他们把苫布掀开,露出来里面藏着的重机枪。
营地制高点上面的,所有轻重机枪,都指向了场中央的警备旅。
随后“砰”的一声,一颗红色信号弹,飞向了天空。
这时候除了五百红军,在新兵团那边看守新兵和淄重。
剩下两千五百多人的红军战士们,都冲进了军营,把警备旅的人,团团的包围了。
两千五百多有组织有纪律,手持轻重武器的红军战士。
对付五千多,没有统一指挥,还是赤手空拳的,警备旅的士兵。
优势在谁?
只需一轮轻重机枪扫射,场中央恐怕就没几个活人了。
关中汉子,向来不缺悍勇之辈。
也有几个不要命的带头大哥,想煽动大伙起来反抗。
大喊一声:“兄弟们,和他们拼了。”
刚刚站了起来叫嚣着,就听着四周传来了“噗、噗”的声音。
那几个出头鸟,浑身上下冒起了白烟。
这时候很多人都反应过来了,咱们这是在演习呀!
又不是真的被红军给包围了,咱们还反抗个什么劲呀!
再说了,就算真的是被真红军给包围了,我……我就更不用反抗了,大不了跟着红军一起干呗。
老子家里N代贫农,要不是现在,警备旅的伙食还不错,老子早就拖着枪,投奔红军去了。
场地边上也有个别不服气的,看着拿枪指着他们的,有几个是穿着红军军服的女娃子。
几个大汉想着,这边算是个突破口。
就大声喊了起来,“老子顶天立地,还能让你们几个娘们给欺负了?”
带着几个人,就要从那几个女红军手里夺枪。
他们站了起来,其中一人,一把就抓向了女红军手里的步枪。
可能是蹲的太久了,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他的耳边就听见了,一个小姑娘说了一句“一个“。
然后脑袋一疼,往地上一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是不知道了,边上的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就在他们几个人,扑向女兵去夺枪的时候,那个女红军动了。
她一边嘴里“一个、两个”的记着数,一边抡起枪托,砸向这几个警备旅的士兵。
当她数到五的时候,边上已经没有站起来的人了。
完了还嚣张的喊道:“还有谁?”
看着警备旅的人,都把头撇向了其他方向,不敢看她,这才退后几步撤了回去。
警备旅的人心里说道:久闻叶子厚司令,手下都是奇人异士,果然不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