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厚看了土肥圆一眼,喊道:“邹营长,把门口那个,刚刚击毙恐怖分子的门卫叫进来。”
土肥圆立刻站起来喊道:“我强烈抗议,中方执意歪曲我方日侨的身份,是不能给我方允许的。”
叶子厚说道“你坐下!”
土肥圆说道:“你必须先对我方做出道歉,我才能坐下。”
叶子厚说道:“我让你坐下,也是为了你好。”
“你看你又矮又胖的,是不是太不雅观了。”
“有没有一种,丢了你们天皇的人的感觉?”
土肥圆还是坐回了椅子上,只是满脸憋的通红。
他头上的青筋又开始蹦了,血压都快150了。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他的护卫看他的眼神,都已经起了变化。
丢人呀!还没有进门的时候,气势就弱了三分。
现在又让天皇陛下,受到了中国人的侮辱。
顿时觉得,他们聪明睿智的特务机关长,今天再也没有往日的风光了。
这时候邹营长,已经领着那名门口的警卫,来到了会场。
叶子厚说道:“你先给大家说说,你的姓名职务?”
那名警卫说道:“报告司令,我叫窦小刚。”
“我是上海武装警察支队,第一大队一营一连二排三班的武警。”
“今天奉班长命令,在上海滩市政厅门口,执行警戒任务。”
叶子厚说道:“那你说说刚才在门口,为什么开枪打死了,那个日本的侨民。”
窦小刚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他是一个日本人吗?麻了个巴子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呢?”
土肥圆说道:“八嘎呀路,他在门口的时候,明明说了一句日语,你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窦小刚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位先生,我的中国话还没学利落呢,哪有时间去学日本话呀。”
土肥圆咆哮的说道:“作为一个东北人,你难道不知道,八嘎呀路是日语吗?”
窦小刚说道:“格老子是四川人,哪个告诉你,我是东北人的撒。”
土肥圆被窦小刚说愣住了。
问道:“你不是东北人的干活?那你为什么,一口一句麻了个巴子的?”
窦小刚又用官话说道:“我原来的警长是沈阳人,我们一起在南京巡逻过一个月。”“后来我们小队的所有警员,就都学会东北话了。”
台下传来了善意的笑声,自从很多的东北人,走入了上海。
东北话的魔力,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叶子厚坐回了椅子上,用手敲了敲桌子。
说道:“好啦,土肥圆先生,你最好问点有用的问题。”
“你要是这么问下去,一会晚宴都要改成夜宵了。”
二楼杨立仁的手下不解的问道:“主任,他们这是在扯什么呢?”
杨立仁这会的兴致很高,他解释道:“扯什么?就是在扯皮呀!”
“利用东拉西扯,打断对方的节奏,让对方在谈判中失去目的性,从而只能按照我们的逻辑走。”
“他不去当一名外交官,真是可惜了!”
那名手下说道:“主任,这个叶子厚年纪轻轻巧巧的,会这么厉害?”
杨立仁说道:“他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不过今天这个土肥圆贤二,怕是要被叶子厚气吐血了吧!”
叶子厚示意窦小刚接着往下说。
窦小刚说道:“就在刚才五点差五分的时候,这些人的汽车到了市府大厅的门口。”
“这位土肥圆先生没有出示请帖,就要闯进入市府大厅。”
“我观察他们的行为举止,应该有过上过战场打过仗的行为。”
“怕他们对进入会场的,军、政、商界要员,以及各位媒体朋友做出伤害性行为。”
“所以对他们进行了拦截,并告知他们,今天没有请帖不得入内。”
“没想到他们其中一人,在这位土肥圆先生的掩护下,悍然对我发动了恐怖袭击。”
“他企图夺取……噢,是那个人,已经夺取了我的步枪,并对我步步紧逼。”
“在那个紧张的时刻,我的脑海里,想到的是孙先生为改变国家的命运,在建国时的艰辛。”
“我想到的是,上峰为了改善国民的幸福生活,对新生活运动的期盼。”
“我想到的是,叶子厚将军,为了社会安全的付出,还有对我们铲奸除恶的期盼。”
“就在那一刻,仿佛孙先生就站在了我的身后。”
“就在那一刻,仿佛上峰就站在我的后面。”
“就在那一刻,仿佛四亿五千万同胞,就站在了我的后面。”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那一刻,孙先生在和我并肩战斗。”
“上峰在和我并肩战斗,四亿五千万同胞在和我并肩战斗。”
“为了保证国家财产不受损失,为了保证会场里的,各界人士的人身安全。”
“我当时已完顾不上,自己的生命安全了,被迫予以还击。”
“我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当场击毙了那个,抢夺我枪支恐怖分子,报告完毕!”
“哗哗……”
所有在场的人,当然不包括日本人,全都起立,为这位窦小刚鼓掌。
吴贴成鼓着掌:恐怕今天晚上,这个窦小刚就会被上峰记住。
叶子厚鼓着章:这特么都是谁写的词,又抢我的风头。
金不换:嘿嘿嘿,对于学霸来说,这都是基操而已。
宋小姐:这才是我们心中的英雄呀!
小心心跳的好欢快呦,可是我不喜欢吃辣椒,好纠结。
二楼的杨立仁,一巴掌拍在了,正在疯狂鼓掌的手下的头上。
说道:“就知道跟着鼓掌,你看看人家,都是怎么拍上级马屁的,平时就知道拿一些屁话气我。”
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也跟着一起起立鼓掌。
黄金荣他们来的晚,并不清楚刚才门口发生的事情。
杜月笙低声问张啸林道:“老三,刚才怎么了?难道这个警卫,还打死了一个日本人?”
张啸林还沉浸在,这慷慨激昂的演讲词中。
他随口说道:“是呀,我看见他刚才,是杀了一个日本人。”
黄金荣没有听清楚,就问道:“老三,这个人在说什么?”
张啸林喃喃的说道:“他说他和孙先生还有上峰,一起杀的那个日本人。”
黄金荣和杜月笙相互看了一眼,都是莫名其妙的,想离张啸林远一点。
不就是听了几句口号吗?这个张啸林,怎么还魔怔了?
当天晚上,上峰看着电报,语重心长的对着戴某人说道:“连一个普通的警员,都对我和孙先生,这么的崇拜。”
“叶子厚的训导工作,非常的得力呀。你们可要多和子厚学习一下,他教导下属的经验呀。”
“不要总是查人家是不是通共,我还是相信子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