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这对黔军也没有伤害呀!
我真的很无辜呀!
看着邓北候这么一副模样,王家烈觉得自己的火气又上了。
上峰一看又要爆起的王家烈,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邓将军你先休息一下,让家烈先说一下。”
王家烈直接站了起来,说道:“上峰,他们四川过来的那些个武工队,在我赤水县城里面胡作非为。”
“他们欺压良善、滥杀无辜、诱导民众、挑起武装冲突,还做赤化宣传!”
邓北候一听最后一句立刻就不干了。
这是要往川军的头上,扣一顶“通共”的红帽子呀!连忙起身向上峰解释。
原来这些武工队,在赤水县一点都没有闲着。
先是在赤水县的大街上,宣传陕西的变化,还有川军和他们保安军合作的好处。
老百姓看看自家黔军的德行,在看看眼前的这些武工队,想着都是一丘之貉吧,表示不是很相信。
可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些武工队也不气馁,先是在街上抓了两个小偷,给胖揍了一顿。
又把一个刚刚得手的人贩子,给就地正法了。
丢了孩子的商铺老板,上门来那是千恩万谢的。
这可惹恼了赤水县的拍花子头,看着保安军一共才十来个人。
就气势汹汹的,带着一百多人,上门来约架来了。
结果在城门外,十五个保安军的武工队员,不到半分钟,赤手空拳的就打翻了五六十人。
剩下的人立刻就四散奔逃了。
关键时刻,这拍花子头的烟瘾犯了,和几个帮会的骨干,被武工队员给留下了。
这可把武工队长高兴坏了,立刻就召开了公审大会。
核实他们做过的一件坏事,就打三记军棍。
一开始老百姓还不敢揭发,结果拍花子头在台上,态度异常嚣张的咆哮。
结果吓哭了台下,一个看热闹点的小孩。没说的,以这个理由打了拍花子头三军棍。
赤水的老百姓一看,这些个威武的“川军”,是来真的,立刻就有苦大仇深的上去控诉。
结果不到下午三点,这十多个盘踞在赤水多年的恶霸头子,被武工队活活的打死了。
这一下赤水的头头脑脑们都不干了。
什么保安团的团长呀,县长呀,警察局长呀什么的,都出城来维护治安了。
老百姓一看这些个黔军,要为难那些为民除害的“川军”好汉,立刻排成了人墙,不让他们抓人。
眼看就要发生流血冲突,结果赤水河的对面,拉出了一支“川军”队伍。
打开高音喇叭就开始了喊话,说“川军”要进行军事演习,让和对面的老百姓不要害怕。
紧接着就是,六门六零式迫击炮,“挖坑”式的三轮齐射,轻重机枪“描边”。
看得对面的黔军直接回家了,太特么打击士气了。
自家情况自家知道,打仗打的就是消耗,而对面的“川军”,明显不怕消耗。
王家烈这会还气呼呼的,说道:“上峰呀,你可不知道,他们蛊惑人心的方法太损了。”
“他们还唱歌,那歌词里面,全都是宣传,他们四川怎么这么好的。”
“蛊惑我们赤水的民众,都跑到他们那边去。”
这会儿大家都听明白了,所谓的欺压良善,就是抓了两个小偷。
所谓的“滥杀无辜”,就是杀了一群人贩子。
这蛊惑人心的是什么?跟唱歌有什么关系?
这会的王家烈,也顾不得什么军事会议了,直接为上峰,学起了川军唱的歌。
“川军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什么花……”
这破锣嗓子一开唱,连阎老西都坐不住。
“王军长,你这川剧不川剧、信天游不信天游的,唱的都是什么口语呀?”
王家烈尴尬的说道:“我手下就是这么和我学的。”
上峰看向了刘湘,说道:“你们的士兵,到底唱的是什么呀?”
刘湘也不知道,回头看向邓北候,邓北候又看向了叶子厚。因为邓北候也不知道,武工队当时唱的是什么。
叶子厚一看大家都看他,只好站起来对王家烈说道:“王军长你听听,他们是不是这么唱的?”
“川军都在一个家,
名字叫种花。
有钱有粮还有房,
婆姨带着娃。
家有香肠和腊肉,
是养鸡又养鹅呀。
还有新开工的工厂,
都在招工呐。
川军都有一个家,
名字叫种花。
有枪有弹还有炮,
军饷按时发。
每人军装发两套,
是有长还有短呀。
家里娃娃送学堂,
读书不要钱。”
王家烈等叶子厚一唱完,立刻说道:“对对对,他们川军就是这么唱的。”
“上峰您听听,有这么宣传的吗?”
“都照着他们川军这么蛊惑人心,没几天我们黔军就要姓川了。”
“最可气的是,到了晚上他们也不消停。”
“他们在城墙上拉了一面白布,居然给那些泥腿子放电影。”
“还是带彩色的电影,都是夸四川,现在怎么治理城市的,老百姓怎么过的幸福生活。”
“结果第二天,乡绅们就跑到了赤水县政府去请愿,要求请川军过来传授经验。”
“还说让所有的军队出城,请川军的保安团来维护治安,这不是明显来抢地盘的吗?”
叶子厚问道:“请问王军长,你不希望你们黔军军装整洁,枪弹充足吗?”
王家烈眨了眨眼睛,“我……”
叶子厚说道:“王军长,你不希望你治下的民众,都有钱花,有粮吃?”
王家烈心说:你怎么还问上我了,明明我是苦主呀?
叶子厚:“王军长,你不希望你的治下的娃娃,都可以免费上学吗?”
王家烈:“我……没钱!”
叶子厚:“那你愿不愿意和我合作,让我们的保安团进……”
王家烈立刻否决道:“我不想,你们最好,现在就退出贵州地界。”
阎锡山也说道:“贤侄呀……”
叶子厚:“怎么啦,闫叔,是要还我钱了吗?”
山东的韩主席说道:“咦?怎么闫长官还欠小辈的钱呀?”
小诸葛在边上打趣道:“怎么着韩主席?难不成为这件事,你还要作诗一首?”
这一句话,可算是挠到了韩将军的痒处。
作为一个大老粗,韩将军平时就喜欢,做一些文雅的事。
他的“诗作”,以及他的文采,可是传遍了大江南北的。
阎老西可是傻了眼,这要是让山东的韩主席,给自己做一首诗,自己可是真要贻笑大方了。
还是阎老西老奸巨猾,一句话就解了难题。
“韩将军,如果让你退出济南,再让叶子厚的保安团,替你管理济南,你愿意吗?”
韩将军听到这句话,他的诗意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他大惊失色道:“这怎么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