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小诸葛又找到了叶子厚。
“叶将军,请恕我直言,刚才那两个《南京城管》,应该是你的人吧!”
叶子厚睁大眼睛,准备不承认。
这个小诸葛的眼神,还是挺准的,但是哥们死活不承认,他也没辙。
看着叶子厚想要否认,阚泽连忙过来解释。
“学弟,你的这两个手下本事真大。”
叶子厚一瞪眼,心想好你个阚泽,敢戳穿老子的家事。
阚泽现在哪敢得罪,这位新鲜出炉的国家英雄,上峰与夫人的铁杆呀。
赶紧解释道:“昨天他俩,不晓得怎么迷了路,竟然来到了行营里。”
“他俩左右闲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
“那个叫邢大昌的,就帮上峰倒了一杯白开水。”
“那个叫陆涛的,还帮忙通报,说李德邻和小诸葛请求觐见。”
小诸葛接着说道:“我在你的陈侍卫长那,见过他俩。”
“就问了一句上峰,说上峰怎么把他俩给要过来了。”
“这时候侍卫室的人才发现,屋子里多了两个外人。”
叶子厚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一定是您和德公,帮那两个小兔崽子说情了吧!”
小诸葛说道:“求情谈不上,只不过我们都很奇怪,他俩是怎么混进来的。”
“后来连事情都没有谈,而是让他俩在迷路一回。”
“结果他俩又混进来了,上峰不但没有生气,还想把他俩留在侍卫室。”
“你的两个手下,死活不愿意离开你。”
“这才做罢,只是罚了阚泽,大早上的来城门口接你。”
叶子厚也知道,小诸葛肯定是帮忙求情了。
所以一个劲的感谢他,并答应等有时间了,一定让他俩,也帮着训练一下桂军的警卫。
心里想的却是:上峰呀上峰,你是不是要作死呀?
邢大昌的水你都敢喝,真不怕他毒死你呀?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邢大昌跟着陆涛的进步很大。
离上峰都这么近了,一点杀气都没有外放。
要知道小诸葛可是打过仗的,邢大昌要是动了杀机,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说明邢大昌已经学会了内敛,可以单独出去霍霍人了。
跟诸位大佬告辞,叶子厚还是忙的休息不了。
上峰是坐着防弹汽车回去的,还带上了他的小老弟。
少帅现在心里似乎好了许多,在车里一个劲的夸赞叶子厚懂事,夸赞上峰慧眼识珠。
在大家幽怨的眼神里,叶子厚赶紧跳上一辆吉普,赶往了驻地。
安排好一切,下午又带着陆涛、邢大昌一起去看武林。
在车上叶子厚对着陆涛,一个劲的乱骂。
问他为什么带着邢大昌“瞎溜达”?还跑到上峰的办公室里去了。
问他不知道邢大昌的身份很特殊吗?
这要是被力行社的人发现了,会害死很多人的,弄不好还会引发内战的。
这回陆涛很老实,低着头没敢回嘴,他也知道自己差点惹了大祸。
最后叶子厚说道:“你俩都别在这了,估计你们都叫人给盯上了。”
“今天想办法就走,趁着那里还没人认识你们。”
“你们去上海,建立保安团的前进基地,估计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要开拔进上海了。”
说完了,把保安团,在上海的秘密联络站,告诉了他俩。
最后还特意叮嘱邢大昌,在那边千万不要联系地下党。
他的身份现在是绝密,绝对不能暴露在外人的视线里。
这一通骂,骂的陈天柱都不停的,通过反光镜往后面看。
这两人来南昌后,并没有和他说起,邢大昌上红军的身份。
陈天柱还以为,他是叶子厚新挖掘出来的,后起之秀。
现在他才知道,这个充满阳光的大男孩,不单单是个说评书的,还特么是一个说“反书”的。
叶子厚一看陈天柱偷看后面,气的他糊了陈天柱一巴掌。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说,你也想造反呀?”
邢大昌连忙解释道:“司令您别怪侍卫长了,是我俩被阚泽关了一晚上。”
“今天早上,直到您快到城门口的时候,他才把我俩放出来。”
“后来他又一直跟着陈侍卫长,我俩都没有机会说。”
叶子厚冷笑着说道:“你俩没机会说?两个大活人夜不归宿,他陈天柱都不查的吗?”
“是他陈天柱管不了你俩了,还是你俩平时总是外面野去,他都习惯了?”
陆涛连忙说道:“司令您息怒,这事还是怨我。”
“自从上次大昌报了仇之后,我觉得他的身上变化很大。”
“似乎在整体上都达到了升华,所以我就想着,给他找个地方试试身手……”
叶子厚这会气也消了不少,听完后说道:“你俩还是小心点吧,这次去上海,没有了保安军的庇护,万事小心吧!”
不一会,车子到了医院,就看到好多的记者,聚在医院住院部的大楼门口,要求采访保安军的义士。
幸好随行的保安军帮忙,他们才没有冲进去。
这时从住院大楼里面,有几个保安军的军官走了出来。
他神色悲戚,手里还抱着一件染血的军服。
另外一人,手里拿了一个托盘。
托盘里赫然就是,六枚染血的弹头。
众多中外记者都有了不好的预感,场面顿时安静了一下。
有的记者开始发问:“您好!我是大公报的记者,请问你是保安军的军官吗?”
“你好!我是中央日报的记者,请问武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你好!我是上海申报的记者,请问武先生有没有生命危险?”
“您好!我是日本朝日新闻的记者,请问武先生是不是已经死了?”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小鬼子,你全家才死了呢,快滚吧!”
不一会,在一片叫骂声中,一个脑门上挂着小圆眼镜的仁丹胡,被大伙从人群里踹了出来。
西服上全是脚印,脸上和脖子上,也都是抓痕,一看就是爱国的女记者干的。
那个军官眼含着眼泪说道:“这就是武林副侍卫长的血衣……”
他迎风打开武林的军服,军服上的六个弹孔依稀可见。
那军服上的暗黑色,一定就是武林的血迹吧!
随着荧光灯的闪烁,一众记者,都是眼泪拍完了照片。
那名军官,指着弹孔,挨个诉说着武林的中弹位置。
最后更是泣不成声的说道:“保安军副侍卫长武林,男,22岁。”
“于民国二十三年,三月二十五日,在入城时,为保护总司令叶子厚,被小鬼子连开六枪。”
“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终于、终于……呜……”
他这一哭,边上听着的好多老百姓,也跟着掉眼泪。
那个仁丹胡一听是这个情况,立刻幸灾乐祸的在后面喊着。
“真是太遗憾了,武林现在是不是,终于重伤不治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