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佳玉”俩字脱口而出,此时张特派员已经无地自容了。
这位女医生,正是林佳玉林医生。
只见她摘下了口罩,露出那张,令人难以忘记的脸。
林佳玉委屈巴巴的,对张普景说道:“你怎么这么凶呀?”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眼看着眼泪就要往下掉。
张普景心里狂跳:完了完了,这要是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人了呢,我可就说不清了。
下意识的就回头看了看门口,想着外面千万别有人进来。
结果回头一看,雪白的门帘上,非常清晰的 有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影子的样子好丑,侧着个身子,还撅着个屁股。
耳朵紧紧的贴在门帘上,正听得津津有味呢。
看那个轮廓,不是叶子厚还能有谁?。
林佳玉顺着张普景的目光,也看见了叶子厚,那副倒霉的模样。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怕外面的人听见,连忙把自己的嘴捂上。
张普景看向林佳玉,用眼神询问她:怎么办?
林佳玉抬起手,做了一个“拉进来”的动作。
门帘一掀,张普景伸出手,抓住叶子厚的胳膊,用力往里一拉。
叶子厚只觉得眼前一花,咦,我怎么也进来了?
张普景和林佳玉,竟然异口同声的问道:“原来叶司令,也喜欢听墙根呀”!
叶子厚、张普景、林佳玉,三个人六目相对相对。
面对这么和谐的一幕,叶子厚说道:“体检要紧,体检要紧。你们忙、你们忙。”
话一说完,叶子厚连忙退出了检查室。
堂堂大司令,听墙根被抓包,也太尴尬了吧。
叶子厚又找回了,刚才那个陪同的保安军。让他继续在检查室门口站岗,自己决定走的远远的。
听着叶子厚的皮鞋声,渐渐远去。屋内的林佳玉医生,尽显医生本色。
等张普景脱去内衣,检查了没有外伤,明显林佳玉松了一口气。
又让张普景躺在病床上,进行一系列的检查。
林佳玉用手敲了敲他的肝部,问道:“平时喝酒吗?”
张普景回道:“在莫斯科的时候喝过,回国后,就一直没有喝。”
“伏特加?”
“伏特加!”
林佳玉皱褶眉头:“以后别喝了,对你的肝不好,还会影响下一代。”
“奥……”
张普景:……这个理由怎么怪怪的。
林佳玉也觉得好像跑题了,连忙拿起来了听诊器,去检查张普景的肺部。
听了听,对张普景问道:“你还在抽烟吧?”
张普景回道:“我们现在经常开会 ,所以免不了抽烟。”
林佳玉:“别抽了,戒了吧!对你的肺不好。而且……”
张普景鬼使神差的,回了林佳玉一句:“知道知道,对下一代不好。”
林佳玉的脸先红了,噗嗤一声,笑着说:“我是说,咱们陕西的风大。你们经常出去打伏击,身上有烟味,容易暴露目标。”
张普景也红着脸,笑着说:“那我也得把烟戒掉。”
林佳玉:“好啦好啦,再给你抽个血,你就可以出去了。”
等张普景抽完了血,换好了棉服,走出检查室。
林佳玉对着外面喊了一句:“下一位。”
出来的张普景忽然发现,刘首长、参谋长,还有叶子厚都不在。
就问了边上的战士一句:“你们司令呢?”
那个战士只是往二号检查室里看,就是不说话。
再看二号检查室的门帘,一阵晃动。
叶子厚一脸不情愿的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参谋长还有刘首长。
张普景一愣:“你们怎么……?”
他不明白,怎么是三个人都在隔壁的检查室?
叶子厚:“我去看看宿舍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别耽误战士们休息。”
参谋长:“叶司令,女兵那边的住宿,可不能出纰漏呀。”
说完了和叶子厚一起走了出去。
只剩下了刘首长一个人……
张普景问道:“老刘,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刘首长为难的 ,看了张普景一眼。
“老张呀,我也是没有办法,毕竟这里是人家叶子厚的地盘。”
刘首长用眼神,拼命给张普景暗示:“刚才叶子厚非要进来,参谋长怎么拉他,他都不走。”
“隔墙有耳,古人诚不欺我呀……谁知道这个检查室……它真不隔音呀。”
说完,刘首长也了过去,安排红军战士们站队,准备带领他们去宿舍。
……留下张普景一个人……
张普景看了一眼,在白色门帘里,那双正在往外偷看的眼睛。敬了个礼,转身离去。
张普景心里想着:等叶子厚易织以后,找个理由,先关他三天禁闭。
无可奈何的参谋长,跟着一脸坏笑的叶子厚,来到女兵检查室的大门外。
参谋长看着门口的守卫,全都是保安军的女兵。
大约一个排的人,把屋子四周都围了起来,身上都配着冲锋枪。
就连屋顶,都有女兵来回巡逻,可见保安军的防护之严,让参谋长非常满意。
参谋长对叶子厚笑道:“说你心细吧,你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说你心粗吧,可是你在对女同志的保护上,也真是算无遗策了。”
叶子厚说道:“您可别夸我了,我是防患于未然呀。”
叶子厚看看边上没有人,轻声对参谋长说道:“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憋在山里好几年。”
“虽然批准他们可以成家,毕竟还是女少男多呀。”
“很早的时候,发生过一次偷窥的,正好赶上了柳院长刚来。”
参谋长一听,有柳院长在,就知道事情最后小不了。
果然,叶子厚说出了结果。
“只从那回我们才知道,原来柳院长洗澡的时候,不但带着枪,还是两把。”
“当场被她打死了四个,被赶来的警卫连,抓住了16个。”
参谋长一听就火了:“好你个叶子厚,你怎么带的兵?不知道做为革命队伍,最忌讳这种是吗?”
叶子厚:“别着急扣我帽子,别忘了,那会咱可是军阀。”
叶子厚接着说道:“最后一共抓了17个。”
“柳院长当时就问我,要不还是放她走吧,她怕是和保安军合不来。”
“她可是人才,我哪能让她走呀。再说这本来就是,保安军内部军纪的问题。”
“我当时也是气盛,就说了句:这是侮辱妇女,要军法从事。”
“柳院长当着老管家、叶副司令,还有我的面,直接把他们都毙了。”
“枪打空了,还剩下一个,她还让我帮她上子弹。”
“我手抖的厉害,到最后子弹都没压进枪里。”
“大家都说我仁义,假装上不上子弹,是为了不忍心再往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