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躺好吧,我帮你擦了。”向晚晚俯视着裴青山,声音温柔和煦。
听着向晚晚像是在哄娃娃的语气,裴青山脸上一窘。
心里反思刚才他确实幼稚了一些,他作为男子,下次应该成熟些才是,不能让向晚晚把他当成孩子。
“躺好吧。”向晚晚拍拍床边。
裴青山点头,双手贴在大腿边,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目不斜视。
向晚晚开始擦,先是帮裴青山掀开胸口的衣服。
感受到向晚晚靠近,裴青山身子微颤,紧张得心跳如雷,连呼吸都变慢了几分。
越是紧张,身体的感官好似越发的灵敏…裴青山抓着褥子,咬着牙
感受向晚晚缓缓帮自己掀开衣服,再缓缓的帮自己擦后背,手臂,胸口,小腹,大腿,甚至是那处…
就要好了,裴青山再也憋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呃……”,然后某处更是精神抖擞,惊得向晚晚倒吸一口凉气。
“裴青山!你这个臭流氓!”向晚晚羞愤的将毛巾盖住裴青山过于精神的下半身,咬牙切齿的骂道。
要不是顾及着裴青河和裴青雨睡了,向晚晚真的差点尖叫声!
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裴青山无辜又羞愧,他说他不是故意的,向晚晚可以信吗?
看着向晚晚黑沉的脸,裴青山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缩成一团,捂着自己的下半身不敢说话,生怕一个不察惹向晚晚生气。
“裴青山你真好意思,刚才是谁不让我擦的,现在又是谁这么失态的?你这个臭流氓!谁让你激动的?”
天地良心,向晚晚发誓。
她说擦身体就是擦身体,真的不带一点儿私心的那种。
甚至因为担忧裴青山会有心理负担,那动作更是麻利又到位,简直拒绝了所有暧昧。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啊,裴青山这小子看着病殃殃的,那处还挺天赋异禀的…
“又想歪了,我真该死啊…”向晚晚在心里暗骂一声,“怎么可以瑟瑟呢?”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观察着向晚晚的脸色,裴青山弱弱的解释一句。
向晚晚一脸冷漠。
“我也不知为何如此,真的…”裴青山干巴巴的解释。
想到裴青山确实是个雏,估计他自己都没想到刚才会如此激动,向晚晚决定原谅他了。
“知道了。”向晚晚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端着盆出去,“已经擦好了,你可以睡觉了。”
看向晚晚要走,裴青山犹豫着喊住她,动作羞赧又别扭,“还有东西没拿出去…”
向晚晚脚步微顿,“啊?什么东西?”
裴青山拎起刚才被向晚晚盖在某处的毛巾,低声说道:“毛巾。”
一看那毛巾,向晚晚炸了。
不知是愤怒多还是羞臊多,对着裴青山张牙舞爪:“滚蛋!”
被向晚晚骂了,裴青山脸上讪讪,摸着鼻子,一个人自言自语:“东西确实没拿啊,我又说错了?”
*
往后几日向晚晚没有外出,一直在家照顾裴青山,给他熬药,照顾他的起居。
休养了几日,在向晚晚的精心照料下,裴青山的褥疮总算是彻底痊愈了。
不过一日三次的擦拭依旧少不了,用过午饭,向晚晚端着盆,准时出现在裴青山卧房。
擦了这么多次,向晚晚俨然已经对裴青山的身体很熟悉,就连他的反应,她如今也能见怪不怪了。
擦完身子,向晚晚想起一件事。
走到床头,和裴青山商量,“裴青山,我和你说个事儿呗?”
因为刚才擦身子又激动了,裴青山此时还半张脸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
听向晚晚说话才掀开被窝,一脸迷茫的看向她:“嗯?什么事?”
“你日日这样卧床也不是办法,还是要多多出去活动,晒晒太阳。酷暑将至,若是日日在卧房里躺着,恐怕这褥疮又要复发了…”
听向晚晚这么说,裴青山神情突然低落起来,他也知道出去活动好,问题是他如何出得去?他总不能爬着出去吧?
他脸皮薄不愿欠人人情,总麻烦别人也不好,让别人抱他出去,似乎也不靠谱。
沉思了一会儿,裴青山照实回答:
“嗯…可你也知道我腿脚不便,要出这个房门不是易事,若是麻烦他人,我总觉着不好。”
“不用麻烦别人,我有办法。你只要告诉我村里谁会做木工活就行了,我保证给你一个惊喜!”
话音刚落,向晚晚掏出她画的图纸给裴青山看。
裴青山看着向晚晚画的轮椅结构图,眼神发亮,难掩惊艳,“这是何物?”
“这个东西叫轮椅,有了这个东西,以后你想去哪儿就可以去哪儿,想晒太阳就晒太阳,多方便啊。”
“轮椅…”裴青山念叨,“车轮和椅子,真是绝妙。若是此物能在全国推广,那必是一件幸事,只是这图,你可愿意献出来?”
裴青山真不愧是夫子的得意门生,自己都这样,还能时时刻刻将天下人装在心上。
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创意,若裴青山真把轮椅的结构图呈上去,还能造福这个位面的百姓,向晚晚当然不介意,
“当然可以,这只不过就是一个想法而已,做不做的成还未必呢。等你的轮椅做好了,正好可以试试效果,若是好,你呈上去便是。”
没想到向晚晚这么爽快就同意将创意无偿的献上去,裴青山眼眸中溢满欣赏。
还不知自己画的如何,木匠是否能看懂,向晚晚已经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想要见到成品。
得了木匠的准确住址。
说干就干,向晚晚带着图纸急冲冲的出发,“我现在就去找木匠,让他快些将轮椅做出来。”
看着向晚晚如风一般出门去了,不像平常一样和自己在家玩儿,裴青河和裴青雨满脸失望。
脸瘪得和苦瓜一样,两人进了门。
裴青雨早就改口叫向晚晚大嫂。
这会儿进了门,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赶忙问裴青山:“大哥,大嫂去哪里?我要大嫂和我玩儿。”
“大哥,坏女人去哪儿了?”裴青河坐到床边,郁闷的问道。
“她是你大嫂。”裴青山纠正裴青河的称呼,“她出去自然是有事?难不成要日日和你们玩儿?”
“做什么事儿?怎么不带上我呢。”裴青河失望,裴青雨也失望。
说起这个,裴青山嘴脸露出一个浅笑,“那自然是好事儿。”
裴青河和裴青雨坐到板凳上,两脸苦大仇深,到底为了什么好事儿,大嫂居然不带他们玩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