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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用膳,霍少虞和原主只一起吃过一餐,原因就是吃不到一块儿。

匈奴那一仗,死了成千上万的将士,霍少虞的心里一直没放下过。

只要将士们的家属找他寻求帮助,他都尽力而为,一来二去,经常他的俸禄刚发下来没几天,就几乎都用来帮助别人了。

对外人大方,可霍少虞对他自己却很抠搜,具体表现在他自己吃食上,吃的简单朴素,甚至有些过于节俭。

第一次和霍少虞一同吃饭,原主就掀桌子不干了!这萝卜白菜,白粥咸菜的,她可忍不了!

想她自小吃的是山珍海味,甭管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还是陆上走的,但凡是能吃的,原主那都是吃了一个遍…

这清粥白菜的,原主实在吃不惯。

害怕以后还要和霍少虞一起吃清汤寡水的饭菜,原主干脆和他分桌吃饭,吃起了小灶。

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厨房饭给向晚晚做了菜。

等菜肴一顿上来,向晚晚笑开了花,那真的都是好菜,个个色香味俱全的。

看着桌子上烧花鸭、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默默咽了咽口水…

向晚晚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大快朵颐的吃起来,刚吃到一半霍少虞带着小六就进来了。

没有人通报,更没有提前的通知,霍少虞就这样突如其来的闯了进来,吓的向晚晚差点没被噎死。

偷偷观察着霍少虞的步伐,向晚晚发现,其实他跛脚也没有很严重,至少走起路来从外观上看是正常的。

察觉到向晚晚的视线若有似无打量着自己的左脚,霍少虞下意识往后退,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压根不在乎自己,他的唇角又释放出讽刺的笑。

从慌乱中反应过来,忍冬和冬青赶紧行礼,对着霍少虞轻声的喊道:“参见将军。”

原主对着霍少虞是从来不行礼的,所以这会儿就算是看冬青、忍冬行礼了,向晚晚也是坐在饭桌前没有动。

看了眼,不为所动的向晚晚,霍少虞黑沉着脸,冷声赶紧让忍冬和冬青退下。

忍冬和冬青低着头退到门外,关上门,不安的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没有外人,只剩下他们二人。

向晚晚偷瞄霍少虞的脸,突然发现其实霍少虞长的还挺好看的。

一双微微上挑凤眸,带着凌厉的光,高挺的鼻梁下是微微发白的两片薄唇,同时因为常在书房,霍少虞皮肤很是雪白,整个人看起来阴郁中又带着几分霸气。

两种气质纠缠在一起,让他看起来神秘莫测,就像他这个人本身一样矛盾。

可惜,此时的他脸色并不好看,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的,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不等向晚晚说话。

看着桌上被向晚晚吃剩的一堆骨头,还有她那带着油花的嘴唇,霍少虞讥讽道:“夫人,还真是好兴致。”

向晚晚:“……………”

没听到向晚晚反驳,霍少虞继续嘲讽道:“也是,夫人属实心宽,不然如何得此体型?忤逆长辈尚能安坐于此,本将军属实佩服!”

向晚晚一脸的黑人问号,霍少虞这是在说她胖?

摸了摸身上、在看看胸前,不谈什么凹凸有致,那也是要啥有啥吧?

向晚晚承认她是有一些肉,可她的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怎么也算不上胖吧?

再说了,虽然她是吃了霍少虞家的大米,可是他也没必要攻击自己的身材吧?

这狗男人真没品!

想了想,向晚晚故意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旁若无人的吃起来。

霍少虞看向晚晚不理自己,面色变得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向绾绾!”

“怎么了?将军也想吃?我虽心宽,但也不及将军一半。”向晚晚吞下肉,囫囵的说道。

有仇一般当场就报,想到霍少虞说自己胖,向晚晚故作担忧的说道:

“追求纤体是好,可将军还是得注意身体。如今将军身形从远处往已经和女子无异了,已是练成了,何必再执着于此……”

言下之意,霍少虞如今就是条细狗。

说完向晚晚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直接把嘲讽拉满。

对于一个男人最大的伤害无非三点,质疑他的能力,质疑他的身材,质疑他的品位。

霍少虞自然也是听出了向晚晚的意思,一时之间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胸口起起伏伏好几次,对着向晚晚却骂不出一句话来,摆摆手,扔下一句,“好自为之…”,霍少虞愤怒的转身离去。

看着霍少虞离去的背影,向晚晚突然想到,她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呀?忍忍霍少虞不就过去了吗?你说说她惹霍少虞干嘛呢?

偏偏霍少虞还挺小气的,估计又得找机会哄了。

………………

………………

虽说气走了霍少虞后面可能会有麻烦事儿,可眼前的美食不能浪费了,向晚晚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刚才的干饭事业。

等把肚子填饱,向晚晚准备先美美的睡上一觉,把精神都养好,下午去见霍老夫人的时候,才能更好的演戏不是。

看向晚晚上了榻,忍冬走到床边,把两边的床帐放下,正准备退下,向晚晚开口了:“忍冬,午睡到未时五刻你过来喊我,我想去茱萸院和祖母请安。”

听到向晚晚改了主意要去茱萸院见霍老夫人,忍冬的眼底浮现出欣喜的光芒,笑着回话:“是,小姐。”

吩咐好了忍冬,再也不用睡过头了,向晚晚放心的躺下来,开始睡午觉。

走出卧房,忍冬关上房门,站在门边和冬青一起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和煦的春风轻抚着人的脸颊,气温不冷不热的午后,守门最是熬人。

待冬青难以控制的打完第三十九哈欠,忍冬往太阳的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终于说了一句:“可唤小姐起床了。”

冬青听了,因为劳累而塌榻的肩膀立马提了起来,声音小但清晰的说道:“忍冬姐姐,我来叫吧。”

忍冬同意的点头,冬青见了,给了一个笑脸后,转身对着里面轻轻的唤道:“小姐,小姐,该起床了。”

向晚晚睡姿还算安分,蜷缩着身子,靠着墙侧躺着。

听到外面冬青闹出的声响,睡梦中的向晚晚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哼唧,“嗯嗯…”

听到向晚晚发出响声,冬青推门进去。

紫色的纱织床帘,隐隐约约的透出里面的人影,影影绰绰的看不清人影。

往里走了一会儿,仔细看了看,向晚晚在床榻上没起。

闭着眼,脸颊睡觉的红扑扑的,卷翘的睫毛在下方形成一排剪影,让她看起来很是纯良无害。

忍冬已经和冬青说了下午的安排,看向晚晚赖床,冬青叹了一口气,只好先把床帘挂起。

床帘一撤,榻上,女人姣好的身姿尽收眼底。

不知何时,睡梦中的女人脱了中衣,上身只余一绣着用金丝绣成的莲花肚兜,肚兜的两边只用两根细线连接着。

两团温软被紧紧的包裹着,颤颤巍巍的,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让人不禁担忧下一秒细线就会崩落,迷人又诱惑。

知道知道自家小姐丰腴,但冬青毕竟未经人事,饶是已经看过这风景多次,依旧涨红了脸。

不知所措,冬青的眼神逃避的另一边看,磕磕巴巴走到榻边,戳了戳被子,轻声的唤道:“小姐,你醒醒…”

听到冬青的说话声,向晚晚悠悠的睁开眼睛,愣了一会儿,冬青扶着她起身穿衣。

没忘了自己的正事,向晚晚揉了揉眼睛,赶紧问,“冬青,什么时辰了?”

冬青帮向晚晚穿好了外衣,下意识舒了一口气,听到向晚晚问时辰,赶紧安抚道:

“小姐,你不用担心。时间还早,等我给你打扮好,再过去茱萸院也不迟呢。”

九州国女子的发髻和服饰颇有讲究,向晚晚是搞不来,况且原主的服饰和发髻一直也都是由冬青二人负责。

所以这时候听冬青这样说,向晚晚坦然的接受了,安静的坐到梳妆台前,任由冬青打扮。

说来向晚晚还没看过自己这张脸长的什么样子,一坐下向晚晚立马拿起台上的铜镜观赏起来。

这张脸长的很是明艳娇媚。鹅蛋脸柳叶眉,翦水秋瞳,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眸光清澈如水。挺而翘的鼻子下,柔软的红唇泛着蜜光,有着让人一吻芳泽的冲动。

看向晚晚对着镜子臭美,冬青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俏皮的夺过镜子对着向晚晚脸,夸赞道:

“小姐,你已经够美了!再配上奴婢给你盘的发髻配的衣裙,肯定会越发好看的,谁见了你都走不动道!”

向晚晚不好意思的咳嗽几声,装作恼怒的把镜子拿回来,呵道:“你就贫嘴吧,讨厌!”

冬青也不害怕,她向来和原主的关系亲近,这会儿听向晚晚斥她,只是笑了笑。

闹了一会儿,冬青开始给向晚晚描今日的妆容,再换上一套鹅黄色的襦裙,就齐活了。

带着冬青和忍冬走了一路,总算是到了霍老夫人住的茱萸院。

远远见向晚晚来了,守门的婢女赶紧推门进去通报。

正房内门窗紧闭,霍老夫人正半躺在榻上。咳嗽不止,她手里拿着一张帕子捂着嘴。

经历了青年丧夫、中年丧子的伤痛,加上过度的操劳,霍老夫人显得有些老态。

虽才年近六十,但头发白了一半,满脸皱纹谁看了都不敢相信她居然是个贵妇人。

本就身体不好,加上昨晚被原主气了一通,此时此刻她还在卧床休息。

“老夫人,夫人来了。”霍老夫人跟前的婆子低声说道。

听见向晚晚居然来看自己了,霍老夫人双眸迸发出喜悦的神色。

怕耽误时间向晚晚就走了,她赶紧坐起来,不料咳的更厉害了,等咳嗽停了,急忙忙说道:“快让她进来。”

婆子一听,立马传信下去,让门口的婢女放向晚晚进来。

“夫人请吧。”奴婢打开门,示意向晚晚可以进去。

说来还不知霍老夫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向晚晚心里不免升起几分忐忑,缓缓的往里面走去。

一踏进霍老夫人的卧房,向晚晚即刻闻到了一股浓烈了中药味,想了想,她让忍冬和冬青退下,自己一个人往床榻走去。

九州国审美喜女子身形纤细,若女子身形纤细,长相打扮又清新淡雅,那更是千好万好,堪称女子典范。

所以像原主这种身形丰腴、长相明艳娇媚的女子,是最不招世家大族喜爱的。

这会儿看向晚晚探望霍老夫人还打扮明媚妖艳,毫不收敛,霍老夫人身旁的嬷嬷臭了脸,心里怒骂:真不愧是商户女!

碍于现实,嬷嬷还是不情不愿的福了福身子,行了一个礼,然后故作惊诧的说道,“老夫人,少夫人来了,还真是稀客……”

话里话外,明显就是在替霍老夫人鸣不平,认为身为儿媳妇的“向晚晚”居然没有及时来看霍老夫人,实属不孝。

向晚晚心里冷哼一声,对自己不满是可以,可她作为一个嬷嬷,有什么资格来批评她这个将军夫人呢?

就算要管教,那也应该由霍老夫人来说话,嬷嬷敢这样做,其实就是心里瞧不起她商户女身份…

无论是原主还是自己,都不亏欠眼前这个嬷嬷的,向晚晚冷笑一声,也嘲讽道:

“嬷嬷还真是好大的威风,祖母尚且未说我半句不是,你又何故越俎代庖?能这么做,嬷嬷对祖母又有几分敬重?”

向晚晚三言两语,直接把不尊重主子的大山压在眼前的嬷嬷头上。

让眼前的嬷嬷顿时恼了,转身看向霍老夫人,希望她可以替她做主,“老夫人,奴婢跟着您也有四十多年了,奴婢对老夫人绝对没有半点不敬之心,少夫人这般说奴婢,奴婢实在不服…”

听着嬷嬷这一招准备借霍老夫人的刀,来砍自己,向晚晚嗤笑。

不服?不服就憋着。谁让现在她才是将军夫人呢?还敢看不起她商户女的身份,真是给她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