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鱼本能的摇摇头,没有丝毫犹豫。
现在的顾颜衎情绪很不对劲,就算是被做死在床上,这时候她也不敢拒绝啊。
“乖孩子。”
顾颜衎露出满意的笑容,标记牙刚好露出唇缝,不过若非要比喻,比起吸血鬼,此刻的他更像是地狱的俊美修罗。
索命但也勾人心魄。
陈鱼鱼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他果然不太正常。
从上次易感期结束以后,顾颜衎骨子里的那种属于冰裔血脉的那种劣根正在逐步复苏。
陈鱼鱼明显能感觉到他与之前的不同。
首先是除了对她以外的人,情绪变得淡漠,对其他人愈发漠视和不关心,甚至被触怒的时候会变得非常恐怖。
其次,对她的占有欲比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强,这样下去绝对会达到病态的程度。
这就是命运吗?
冰裔最终会让伴侣因为过度的独占欲,最终枯竭而亡。
陈鱼鱼低着头向前走,心事重重,由顾颜衎带着她方向。
“有话想对我说是吗?”
顾颜衎走到宿舍门口,修长高挑的身影站定,侧脸阴在一半阴影之下,展示出优越的轮廓。
陈鱼鱼被冷不丁这样问到,整个人愣愣的抬起头,刚才思索的神情都还未褪去。
“没,没什么。”
血脉注定是无法挣脱的枷锁,就算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就算真的要说,也在等等吧。
顾颜衎他......
现在的情况也还不算差。
“是吗?”
顾颜衎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捏住陈鱼鱼的下巴,结实有力的手臂揽住少女纤细的腰肢。
由于男人的身高太高,陈鱼鱼只能被动踮起脚尖,才能堪堪够到地面。
顾颜衎的眸子仿佛要把她的灵魂吸进去,对视的瞬间陈鱼鱼下意识屏住呼吸,睫毛轻颤。
“你在撒谎。”
他从一开始见到陈鱼鱼,就知道她藏不住心事,表情能泄露出她百分之八十的情绪,甚至不需要猜。
陈鱼鱼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心虚的挪开视线。
黝黑的猫眼中却依旧倒映着顾颜衎的身影。
“学会瞒事情了,鱼鱼不乖。”
男人的手臂猛地收紧,原本弯下的腰身突然变直,陈鱼鱼只得发出一声惊呼声,双脚就脱离了地面。
顾颜衎怀中的少女很小一只,不需要费很大力气就能抱起。
他只需要将少女向上颠一下,陈鱼鱼就只能被迫坐到他的手臂上,膝盖正好怼着他的胸膛。
“你干嘛!”
这个姿势让陈鱼鱼很没有安全感,双手无措的扒着顾颜衎的肩膀,低下头才能看清顾颜衎的脸。
俯视的角度他依然帅的惊人。
“给小撒谎精的惩罚。”
顾颜衎仰起头,刘海单手撸到后面,露出光洁冷白的额头,好整以暇的看着陈鱼鱼有些发抖的小腿,还有她因为失去平衡而只能依靠自己的那种满足感。
“我真没想什么。”
陈鱼鱼头疼于顾颜衎的刨根问底,总不能真的告诉他,我现在因为你的冰裔血脉才这样的吧。
恐怕中以他的小心眼程度,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看来是不想说了。”
顾颜衎摇摇头,状似拿陈鱼鱼没办法,似乎是打算放弃追问。
陈鱼鱼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不折腾自己怎么都好。
然而,顾颜衎却没有打算将她放下来的意思,而是让陈鱼鱼靠在他的肩膀上,动作就像是在抱女儿。
陈鱼鱼听见后面传来开门的声音,陈鱼鱼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别....别太过分好不好。”
少女的哀求声显然是取悦的男人。
向前行走的男人微微停下脚步,他的手掌顺着白皙嫩滑的大腿向上抚摸,最后陷入陈鱼鱼柔软的臀肉之中,还用力捏了捏。
他手上的茧子与皮肤相摩擦,带来酥酥痒痒的感觉。
“唔.....哇。”
陈鱼鱼几乎瞬间搂紧男人的后背,发出情不自禁的呻吟,在张口的声音也因为被摸而变得颤抖。
“我真的没骗你。”
陈鱼鱼感觉她要死了,顾颜衎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皮肤上,感觉那一块都要马上烧起来了。
“我当然相信鱼鱼。”
陈鱼鱼能感觉到顾颜衎胸腔的震动,还有他声音里的笑意。
少女在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
鬼才信你。
明显就是不信,还说的好像他很大度一样。
随着顾颜衎向卧室深处走去,陈鱼鱼不出意外的被扔到了床上。
她发现顾颜衎很喜欢这样扔她,就像是把一个超大号的玩偶丢出去一样。
少女柔软的身体在大床上弹了弹,就像是被丢在地上的qq糖,看上去非常有弹性。
就在陈鱼鱼以为气氛会往什么不正经的方向发展之时,顾颜衎说出的话却让陈鱼鱼浑身一抖。
“鱼鱼,你的秘密我想知道。”
顾颜衎认真的神情叫陈鱼鱼心脏发紧。
她以为男人永远不会问关于她们初见时的那些疑点。
那些无法解释的信息来源。
“我....”
顾颜衎打断少女的话,清冽磁性的嗓音拉长尾音,就像吟唱一般唤着她的名字。
“陈鱼鱼,对我坦诚一些吧。”
陈鱼鱼无端听出一股祈祷的味道,就像,她现在是顾颜衎信仰的女神,祷告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空气就这样凝固住了。
少女慢慢低下头,没有说话,她连与顾颜衎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顾颜衎的脚步声响起,声音越来越小,逐渐远离陈鱼鱼,最后是‘砰’的一声,将门彻底关上。
陈鱼鱼的身体像是泄了气似的,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少女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最后伸手疯狂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这叫什么事啊。
下次绝对要离陆永言远点。
不然也不会激起顾颜衎算旧账的想法。
但是,终归是要解决的吧。
陈鱼鱼想。
她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冷战就像是一场不知何时能停止的细雨,浇在身上冷冷的,却也不像是漫天的鹅毛大雪,没有直接置人于死地。
意识迷迷糊糊之间,她恍惚好像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随后,陈鱼鱼猛地从床上坐起,不是幻听,就是他回来了。
与顾颜衎四目相对的瞬间,陈鱼鱼蓦然爆发出一阵委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