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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万雪姝气势冲冲的回来,看到谢晏辞后狠狠的剜他了一眼,而在见到姬玉轩后,却立马变了个脸色,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王爷——!”

谢晏辞:“……”

姬玉轩作势去扶她,但被谢晏辞抢先一步,还没碰到衣角便已离他远去。

“站好。”谢晏辞一把将人捞回,冷声道。

万雪姝百般不情愿,但还是噘着嘴,乖乖的站着了。

姬玉轩轻笑一声,一时间春风拂面,惹得万雪姝心脏狂跳。

“怎么了?”他问道。

万雪姝咬了咬下嘴唇,立马扭捏起来:“没……没什么……”

方到京城之时,她便听说,当初的太子府君究竟有多么的蛊惑人心,只一场春日宴,便让那左卫上将军之女一见钟情,直接黄了皇贵妃给儿子定下的亲事。

原先她还觉得多有夸大,可现在……这,九王爷一笑,谁不迷糊啊?

“万雪姝——”谢晏辞看她笑的春心荡漾,气的额间青筋直跳,一字一句,恨不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万雪姝:“……”

闹归闹,但她到底是怕这个主子的,赶紧收敛神色,正儿八经起来:“那个,成王已经从金丹堂回去了,不过诊脉的过程不太顺利。”

她低下头去,手里绞着帕子:“你们一声不吭的就跑了,留我一个人在那儿,我又不会医术,只能硬着头皮上,最后那成王说我是庸医,根本不会给人看病。”

“我也没做什么,就跟太医诊脉一样,把手放到了成王的手腕上,但还没等我开口说话,他便要掀我桌案,说我招摇撞骗,要将我就地斩杀。”

万雪姝说着,蹙着绣眉,劫后余生般的拍了拍胸口:“还好我跑的快,不然这会儿就成刀下亡魂了。”

姬玉轩看着她,问道:“那你是如何逃回来的?”

成王殿下不是个善茬,他既咬定了万雪姝是在骗他,那万雪姝不被砍头,也要被押入成王府了。

“咳。”

说到此处,万雪姝心虚的咳了声。

她看了姬玉轩一眼,然后嗫嚅道:“我说……我是个冒牌货,真正医术高深的是我的哥哥,只是他今日没来,我们兄妹俩又怕成王殿下怪罪,我便冒名顶替了……”

“而且……我这不谎言越撒越大,说了第一个,就得用一百个去圆,那成王殿下问及帘幕之事,我哪有什么好的说辞,灵机一动,便说自己的哥哥样貌丑陋,怕吓着病人,故才垂帘问诊。”

说罢,万雪姝赶紧往姬玉轩身边靠了靠,远离谢晏辞。

她心里明镜似的,表面上九王爷不喜她,实则最是心软,她那言语中的“哥哥”,自然就是九王爷本人了,她说他丑陋,九王爷不一定生气,但她那主子可就没那么好心了。

谢晏辞没注意她这保命的小动作,只是思量了番,觉得她这法子并无不好。

白日里他二人忽然离去,原因有二,其一是他将谢承泽病由悉数告知了姬玉轩,而其二,便是因为那周和颂。

原想着谢承泽这病见不得光,他会是孤身前来,不曾想带了个行事霸道的。有周和颂在,他们可就没那么容易诓骗谢承泽了。

当即便要离开,还是姬玉轩说的,他既说了,他便没有不从的道理。

“有了这么一次,成王殿下怕是要端了咱们金丹堂,还提什么给他治病啊?”

万雪姝叹了口气,万般伤心。

她是真难受啊,多好一个跟九王爷亲近的机会,做的好了,以后回到临昭,九王爷怎么着不得眷顾她一二?

眼下可怎么办?

“脉没诊,病不知,这段因果王爷可怎么还?要我说,也别顾及什么往日了,王爷您直接把他请进东宫,赶紧治好了算了,大不了就让他见到你,知道这临昭的九王爷,就是原来太子东宫的云烨!”

“放肆!”谢晏辞冷呵一声。

之前说姬玉轩样貌丑陋的没生气,这会儿倒是动了怒。

他对着万雪姝道:“阿轩怎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容得了你指手画脚?”

万雪姝噤了声,不再言语,赶紧行礼告退了。

可这边走心里却忍不住的鄙视谢晏辞,听听他刚刚那番语气,像不像是宫里娘娘身边的大丫鬟,只会对着小奴才厉声吆喝。

嘁!

瞧你不起!

临昭上都出了名的花魁,惯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她这心里对着谢晏辞骂了个狗血淋头,表面上却是毕恭毕敬,听话的紧。

无他,就是怂,她怕谢晏辞真要她的小命。

……

夜间。

姬玉轩倚在榻上看书,谢晏辞照常在他榻下打了个地铺,而后颇为顺手的跪坐在那里,给他捏腿。

许是这些日子他做的尽心,姬玉轩没再抗拒他,也愿意同他多说说话。

案上的蜡烛灯芯长了,谢晏辞瞧见了,立马拿了把剪刀来,给那棉线剪掉了。

姬玉轩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连着几夜他们都是这般,只要没了外人在,他们二人便像是陷入了死寂,谢晏辞不知找何话题,姬玉轩懒得言语。

今夜,终是谢晏辞率先耐不住性子,将姬玉轩的腿放下后,便道:“阿轩,成王殿下,你是非救不可吗?”

姬玉轩抬眸,面颊在烛火下映的朦胧,倒生出了几分温柔来。

谢晏辞喉头干涩,一时间后悔自己贸贸然的那句话了。

“怎么?太子殿下不想我救他?就不怕自己落得个残害手足的名声?”姬玉轩挑眉回问。

谢晏辞一颗心提着,所有话在说出口前都会再三思量。

“我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只是不想你为他费神。”

说句实在的,往昔种种,若非姬玉轩说要救谢承泽,他定是不会轻饶了这人。

他早便不在乎什么名声了,当年他给谢承泽灌药,没瞒着任何人,满朝文武皆知他心狠手辣,即便是对同胞兄弟,也不会有任何的心软。

姬玉轩看着他,轻笑一声,而后摇了摇头,继续看书了。

谢晏辞心下一紧,倾身上前唤了句:“阿轩。”怎的忽然又嫌弃我了?

姬玉轩眼神落在那书上,漫不经心道:“太子殿下当真愚钝,得天独厚的条件,竟被你过的一塌糊涂。”

有帝王的偏爱,有朝臣的跟随,还有不可取代的嫡子身份,只要无大过,这西楚的江山便只能是他的,而今却好,折腾的不成样子,唯恐康宁帝不废了他储君之位。

可不就是愚钝吗?

简直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