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而且帮助别人之前先得保护好自己。
“可是,大家同为正道弟子,这样见死不救会不会不太好?”
字天笑还是有点犹豫。
“放心吧,他们身上的保命底牌多得是,不信在这等着看。”
向云飞可不相信,堂堂云家和叶家的嫡系,没有点保命的底牌。
四人现在也不着急走了,都在一棵大树上静静观察。
诚如字天笑所说,大家同为正道修士,出局可以,但是要真的见死不救。
让这两人在他们面前直接被妖兽活撕了,那五宗必然会被诟病。
况且他们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正道修士,可以在除魔卫道中殉道,但不能死得如此憋屈。
“云兄,我撑不住了,我们会死的!”
叶霄被妖兽重重一击,打落地面,踉跄着有点爬不起来。
“这些妖兽到底发了什么疯,为什么总是盯着咱们不放!”
云锋早就察觉到了不对,但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肯定是五宗搞得鬼,这群不要脸的贱人。”
叶霄疼得直抽抽,吞下一颗疗伤的丹药。
两人的阵法很快就要支撑不住了。
不要脸的贱人四人组,此时看着这一幕。
向云飞摸了摸鼻子,说实话,还没人这么骂过他。
有骂他混蛋的,阴险狡诈的,还真没人骂过贱人。
这真是种新奇的体验。
“小师叔,为什么妖兽只攻击他们,真的是你做了什么吗?”
字天笑也在想这个问题。
“怎么可能,我只是个平平无奇,修为低下的筑基期修士而已,怎么可能对堂堂人均金丹的人做什么呢?!”
向云飞摇头,立马撇清关系。
“是啊,我小师叔能做什么呢,妖兽只追杀他们,肯定是他们自己人嫌狗厌,连妖兽都看不过去,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两位师兄,你俩现在是我和小师叔的阶下囚吧,怎么着,还有心情同情别人呢?”
涂悠悠撇撇嘴,言语犀利。
字天笑摸了摸鼻尖,他感觉到了,天剑宗两人可不是很待见他和师兄啊。
“呵呵,小师叔,小师妹,咱们同为五宗,同气连枝,怎么能内斗呢,等着把所有世家的参赛选手淘汰之后,咱们再好好比一比,您两觉得怎么样啊?”
莫赟笑得很卑微。
百年一次的修真界大比,他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不想什么贡献都没有,就出去啊。
他也相当顶流啊。
他现在都能想象,淘汰席上那两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丹宗弟子,心情是多么的郁闷。
外面的修士。
“哈哈,刚刚莫赟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就是,他欺负人家天剑宗的时候,说什么世家不足为惧,你俩还是先出局吧!”
“哈哈,现在他沦为阶下囚了,立马开始打感情牌,怎么说呢,我感觉炼器宗这两位还挺善变的哈!”
“善变啥啊,这个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就是,虽然身份牌被收了,但是跟着捡漏可不要太开心,还是为炼器宗挣了很多积分的。”
外面的修士挺乐呵。
这些高冷的五宗亲传,平时可是都看不到的。
没想到还有这么接地气的时刻。
其实这思想和普通人可没有多大区别。
对于莫赟的识时务,向云飞表示挺欣赏的。
嘴硬有什么用,关键还是得看清局势。
“其实,本来你们两个是可以荣获本届大比淘汰的大哥二哥的!”
向云飞看着两人,煞有介事。
莫赟和字天笑嘴角抽了抽,什么大哥二哥,谁想要谁要,多耻辱,反正两人不想要。
“不过,现在你们是没有机会了,现在出去,还能排前十,怎样,机会难得,要不要争取一下?”
向云飞这个嘴是真的有点损。
争取什么啊争取,这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吗?
这不就是告诉人家,你们痛失本次大比倒数第一第二,现在要不要争夺一下倒数十名以内的名额。
夺笋啊!
“是啊,要不要争取啊,只要你们求一下我小师叔,你们的愿望马上就能成真了哦!”
涂悠悠也是看戏不嫌事大,立马就附和上了。
这一唱一和的,别说,默契是真的很默契了。
“不,不用,真的不用,求求了,小师叔,小师妹,之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两位。
两位高台贵手啊,给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们继续为五宗发光发热,不然咱们五宗要是真的痛失第一,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莫赟笑得贱兮兮的。
其实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这个结局。
他绝对不手贱,自讨没趣。
“哎呀,你们别唠了,快看前面,有情况啊!”
涂悠悠摇晃了一下向云飞,示意他往那边看。
原来,在他们互相扯皮的这个时间段,妖兽和云锋、叶霄之间也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了。
云锋和叶霄连连败退,在一个大妖毁天灭地的一掌之下。
云锋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情急之下的下意识举动。
居然一把抓过叶霄挡在自己面前。
“啊!”
叶霄闷哼一声,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疼得连气都喘不上了。
更别提骂那个拿自己挡刀的罪魁祸首。
自己的同伴云锋。
“哦,老天,这个云家随时随地推同伴去死的行为,是云家的传统吗?”
涂悠悠震惊无比。
没想到还能再次亲眼目睹这么炸裂的场景。
妖兽林中那次,她是那个悲催的当事人和受害者。
莫赟和字天笑震惊无比,只能啧啧称奇。
“云锋,你疯了?”
叶霄可算是把气息给喘匀了,刚刚要不是身上还有保命的法器。
他已经被妖兽劈碎了。
“叶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云锋仿佛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
涂悠悠:“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谁信啊!”
向云飞保持沉默。
他的直觉,这个场景很快就能结束了。
字天笑:“也许,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能就是情急之下,本能的行为!”
莫赟:“那才更可怕好不好,他不知道旁边是自己同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