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走在后面,听着阙邑和县令的话,神游了起来。
“卿哥儿,你在门外等着我们。”
“嗯?”
南枝抬头,隔着帷帽,他看不清阙邑的眼神。
阙邑解释道:“里面血腥。”
听到后,在场的众人都明白了,这是怕里面的场景吓到凉卿啊。
“好。”南枝点头。
阙歌双手紧握,尖锐的指甲嵌入手心,她像是觉察不到疼痛一样,直愣愣地看着阙邑,希冀着她的父亲也能对她这样说,但,并没有。
她看着父亲对南枝笑,转身离去。
“歌儿。”
阙歌扭头,是他的哥哥。阙睿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伸手碰了碰她的胳膊,看到阙歌松手他才收回了手。
阙歌摇了摇头,很好的掩藏起眼里的失落,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南枝。
“卿哥儿。”南枝抬头,婉晴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迅速地握住了南枝的手,语气中都是忧心,“你不必担忧,有你父亲在。”
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
南枝勾唇,强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他不喜欢被触碰,特别是面前的人,“谢谢婉姨娘。”略微停顿后,他继续说道,“担忧的应该是凶手才对,不是吗?”
婉晴一僵,略带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你说的对,应该是凶手担忧。”
阙睿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这种情况他已经他见怪不怪了,每次都是他的母亲去讨好,去奉承,所以说啊,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贱种,比如侍女出身的婉晴。
“咳咳咳~”
落霜难忍地咳出了声,脸上泛起红潮,嘴唇惨白。
“姨娘?”
阙睿忧心,几步上前,走到了落霜的面前,婉晴脸色一变,神色不悦,“妹妹是生病了吗?小沧,送姨娘回房休息。”
丝毫不给落霜拒绝的机会,小沧上前搀扶着落霜,带着人离去。
阙睿见此准备跟着离开,他不放心落霜一人,她的身子骨弱,他要去照看着。
“睿儿,在这里陪着娘等你父亲。”
阙睿的身形一顿,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站回了原位。见此,婉晴脸色更为的难看,但顾虑到场合的特殊,她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几人在外面等着,约莫半个时辰后,屋里的人走了出来,跟在后面的官兵抬着尸体,好在上面盖着一层白布,几人也没有有看到。
“凶手是那位仆人,人我就带走了。”
“好,县令慢走。”
“不必相送。”
县令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南枝打了一个呵欠,伸手揉了揉眉眼,兴致缺缺的。
看到南枝小动作的阙邑,体贴说道:“卿哥儿是累了吗?不若先去休息吧。”
南枝想了想,身体上的疲惫占了上风,随即点了点头,“好。”
“小阁楼就先不要住了,爹爹等会遣人修葺一下,先让小厮带你去你闲鹤院休息。”
“谢谢爹爹。”
南枝行了礼后,跟着小厮离开。
“父亲,闲鹤院不是已经被封了吗?”
阙歌及笄那一天,阙邑没有回来,是过后一星期才回来的,当时的阙歌十分的开心,提出了想要闲鹤院作为她的闺阁,但是被拒绝了。
原因无他,那座院子不适合住人,已经被封了。
呵,现在却让凉卿住了进去!到底是不适合住人,还是不想给除了凉卿以外的所有人呢。
“哦,修好了吧。”
阙邑没有多说,对婉晴说道:“准备一些礼物,分发给客人当做歉礼,宴会就举行到这里吧。”
“是。”
“唉,算了吧,我和你一起去。”
婉晴嘴角笑容彻底消失,话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埋怨,“老爷不必事事亲为,太过劳累了。”
“无碍。”
“歌儿,睿儿,你们也忙碌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谢过父亲。”
“嗯,去吧。”
阙邑抬脚离开,婉晴紧跟着。
“哥,你说真的是那个仆人吗?”
“不知道。”
阙睿一心念着落霜,丝毫没注意到阙歌的异常。
“哥,你很累吗?”
阙歌感受到身边人的着急,十分疑惑。
“我有些累了。”
“那哥你先去休息吧。”
“好。”
阙睿匆匆离开,心里挂念着落霜,有些懊悔昨晚做的太过。
另一边,婉晴已经利落的给所有人发了歉礼,阙邑适时说道:“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县令已经抓到凶手了,十分抱歉,这是一点心意,望各位收下。”
“阙老爷,客气了。”
“是啊。”
“事情解决了就好……”
“……”
立秋看着阙邑,心里的大石落下,默默松了一口气。
“哥,你说凶手是谁?”
“谁知道,或许是主人呢。”
墨迹冷哼一声,脸上都是鄙夷,话里话外都在内涵南枝。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周围也就两人,因此并没有人听到,除了耳尖的立秋。
立秋看去,两人衣着华贵,一种有钱人家的气势,只不过,他们俩似乎教养不好呢……
“……再次感谢众位来参加我儿弱冠宴。”
阙邑说完场面话,众人便有序的撤离了。
立秋四处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南枝的身影,心里略带失落,最后跟着人流离开了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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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突然发现天南星雌雄同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