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吃萝卜吗?”
封湫郁闷,他已经吃了三天的萝卜,还是那种不间隔的。
没有动静,还在切萝卜。
封湫虽恼火,但却不敢硬拼。
“枝枝?”
脱口而出的称呼,让南枝转了身。
“想起来了?”
封湫疑惑,想起来什么?
“可以不吃萝卜吗?”
他再一次说出了自己的诉求,只不过语气弱弱的。
“可以。”
还没来得及高兴的封湫再次向恶势力低头。
“血也不用吸了?”
封湫爆发,梗着脖子,怒吼起来,“南小枝,我告诉你,小爷我今天就要吸血!!!”
“你现在几岁?”
“十岁!”
封湫回答后,像是又想起来了什么,若有所思的询问道,“你不会不记得自己的年龄吧?”
南枝此刻,并不想说话。
“哎呦呦,南小枝,你离了我怎么能行啊?”
封湫贱兮兮的,末了还加上一句,“你说是吧。”
“嘭——”
刀入菜板三分,封湫微颤。
“南小枝,你冷静点,别轻举妄动。”
“哦,可以。”
南枝轻轻一拔,菜刀被拔了出来。
“啊啊啊啊,救命啊,南小枝,你不讲武德!”
封湫转身就跑,南枝轻哼一声。
......
都说幼稚是会传染的,此刻的南枝正在和沙发上的封湫大眼瞪小眼。
“吃吧。”
“不,我不吃。”
“萝卜是你拔的。”
“可能是吧?”
笑话,这栋别墅就两个人,除了他还会有谁?
南枝油盐不进,面无表情,等着封湫低头。
一分,两分,三分.......十分钟后,封湫一脸沮丧,坐直身体,扒拉着萝卜。
“挑食不好,要均衡发展。”
可丧尸要什么均衡发展,封湫目前的逻辑不顺,南枝也没有丝毫要点明的意思,他就这么由着封湫,也就这么......压迫着封湫。
由他生乐,乐在其中。
“好吧好吧。”
封湫妥协,端起小碗,夹起萝卜放入嘴中,还未咬,小脸就皱在了一起。
“我讨厌它。”
随后又嫌自己声音过小,再次说道:“我讨厌萝卜!”
南枝挑眉,自此萝卜事情就告了一段落,封湫摆脱了吃萝卜的日子。
翌日。
南枝又是在菜园子里找到了封湫,那乱糟糟的样子,让人糟心。
“南小枝,洗澡吗?”
封湫将手里的草一扔,直奔南枝而去,宛如一个在外疯狂完赶回家扑向自己铲屎官的大狗狗。
南枝看着封湫那亮晶晶的双眼,嗯......更像狗子了。
“洗。”
“好耶。”
一个熊扑,南枝被满身泥土的封湫抱了个满怀。
“我们一起洗。
说完,还蹭了蹭南枝,揣着弄脏南枝的念头,封湫低头蹭着南枝的脖子,而这一蹭,他头发里的泥土全都滚落到南枝的身上。
颇有有些歪人的意味。
弄完后,封湫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紧绷着随时逃跑。
“走吧。”
在南枝伸出手那一刻,封湫愣了愣,随后咧嘴一笑,把手放了上去,乖乖地跟着南枝。
有点开心,不是很多。
才怪。
封湫再次被南枝收拾的干干净净。
“自己擦头发。”
南枝把毛巾递给了封湫,转身去衣柜里找自己的衣服。
“男孩子和男孩子要避嫌吗?”
“嗯?”
封湫十分耐心提出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洗?”
“难道小孩子也要避嫌吗?”
一时间,南枝无言以对。
这个问题就好像是突然有一天自己的小孩问自己‘他是从哪里来的?’,而大多数家长都会回答,“别人送的‘、’垃圾桶捡的‘诸如此类,那些尚有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比较容易作答。
而,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南枝错愕。
“头发擦干了吗?”
转移话题这个方法或许对思维逻辑清晰明了的人没有作用,但,对于现在逻辑混乱的封湫,南枝觉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果然,封湫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
“那你赶紧擦头。”
“好。”
南枝见此,连忙找出衣服往浴室走去。
本以为出来后,这个问题就翻篇了,但,他到底是低估了幼稚人员对问题的执着程度。
“要避嫌吗?”
再一次的,封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南枝以沉默应答。
“要吗?”
......在第n次的询问中,南枝说话了。
“看情况。”
“什么情况?”
“分人。”
“分什么人?”
封湫两个疑问,把南枝逼急了。
“我,除我之外都给我保持距离!懂吗?”
“懂懂懂。”
封湫点头如捣蒜,默默地移了移位置。
南枝满意了,终于他娘的清净了。从楼上到客厅,跟了一路,问了一路,只能说,封湫在某一方面挺有毅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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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歪人——河南方言,拉人下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