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延没有询问他是如何知道的,只是认认真真的盯着他,说道:“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你是个麻烦。”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
他其实还有更为温和的办法,只不过,当他看见南枝头上的鲜血时,他就产生了一种毁天灭地的想法。
这是他第一次不理智,脑袋里产生了想要G人的想法。
诡异的,南枝有点不自在,不受控制的耳尖变的通红。
“付,总裁,谢谢你。”
南枝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取向的,上辈子死前就知道了,不然他也不会喜欢上叶旭。
不过,他真的喜欢叶旭吗?
南枝扭头看向了付延。
“怎么又说谢谢了?”
付延嘴角的那抹笑容,温柔而撩人。
他承认他被撩到了。
南枝唾弃自己,明明刚重生才不久,就这么移情别恋了?
上辈子的记忆为什么会显得这么陌生呢?是因为重生吗?
南枝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想了。
因为他头又痛起来了。
那种痛,像是在脑袋里钉钉子一样,伴随着一阵阵的耳鸣。
他紧紧地咬着下唇,紧绷着身体,忍着想要出口的痛呼,不想再麻烦付延。
但这种忍受并没有用,随后他就感觉到身体的各处传来的疼痛,那种仿佛是从高空坠落在地的感觉 。
南枝的意识迷糊,他觉得耳边都是碰撞声音,好像曾经他真的跳过楼一样。
“枝枝?枝枝,怎么了?”付延紧张地询问着,明明刚刚还没事的。
“疼。”
“哪里疼?”
“好疼,都好疼……”
他想,他怎么还没有死掉啊?
“枝枝,别咬自己。”
他伸出胳膊,南枝顺势咬了上去。
就在这时,付延见机坐到床上,揽着南枝,安抚着他。
“不疼了,很快枝枝就会不疼了。”
“枝枝,别动,我先把针头拔了,好不好?”
殷红的血液回流到针管里,针眼的地方已经红肿不堪。
“枝枝乖。”
付延从未感觉到这么无力,他嗓音温柔继续哄着怀里的人。
“乖,我们先把针头拔了,好不好?”
“付先生。”
赶来的护士快速跑过去,将针头拔了出来,随后,又给挣扎中的南枝,打了一剂镇痛。
渐渐的,南枝安静了下来,他松开了嘴,靠着付延,眼里无神盯着天花板。
护士见病人已经安静下来,离开去准备新的吊瓶。
病房里,两个人安安静静的。
“总裁。”
南枝开口了,他的声音哑哑的。
“我在。”
付延继续抱着南枝,轻轻地拍着他,安抚着他。
“付延。”
“嗯,我在。”
付延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对劲,依旧回答着。
“你疼不疼?”
“不疼。”付延顿了顿,又补充道,“只是心疼。”
心疼谁?
不言而喻。
南枝手指微颤,付延真的很温柔,是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的温柔。
他贪恋他的怀抱,可已经残破不堪的他又何必去祸害另一个人呢?
“付延,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他选择了最为蠢笨的办法,去阻止付延的靠近。
可,付延又怎么会看不出呢?
“不是。”,付延叹了一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妥协,但更多的是对他的心疼,“我喜欢你。”
“不是因为可怜。”
南枝说的话,无非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我——”
“嘘,睡一觉,睡一觉什么都会好了。”
付延的手覆在了南枝的眼上,十分轻柔。
南枝顺势闭上了眼睛,慢慢地睡意来袭,他的呼吸平稳了下来。
自那天以后,南枝和付延都没有提起这个话题,仿佛那个上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枝枝,过来擦药。”
南枝朝着付延乖乖一笑,收起了书本,起身朝病床走去。
“总裁,我都好了。”
“嗯嗯。”付延的动作不停,将药水倒入手里。
“所以,我能不能不涂?”
“不能。”付延示意南枝趴上去,南枝撇了撇嘴,乖乖地趴好。
付延不轻不重地涂着药酒,看着已经快要恢复地淤青,心里想着,也是时候了。
一个小时后,付延看着把衣服穿好地南枝,心里一软,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温柔,“明天,枝枝就可以出院了,开心不开心?”
这么快吗?
南枝有些伤感,他像是一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医院,躲着那些流言蜚语,不去问,也不去想。
现在梦该醒了。
“开心。”
“会好的,相信我。”
真的会好吗?
南枝觉得十分的累,那是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疲倦感。
下午的时候,付延回到了集训营。
这个集训营背后的公司,确实是他的公司,可,他的公司只是甲方,对于乙方的人员调配,他并没有直接的调配权。
因此,他只能选择施压,逼对方放弃。
等到他来到大厅的时候,他要求的人已经到齐了。
其中就有叶旭。
“楚总。”
“付总来了啊。”
“麻烦你了,让你也跑一趟?”
付延走了进去,坐在了沙发上。
“不麻烦不麻烦。。”
笑话,甲方大佬耶,他说麻烦就是麻烦吗?
这要是得罪了,那不就是和钱过不去吗!
再说了,这件事还不一定是网上所传的那样。
“我今天来呢,主要是想为我家小孩讨回公道,不是都说,他是孤儿没有家属吗?”,付延看着徐策,慢悠悠说道:“这不就来了吗?”
徐策听到这里,心底有些兴奋,这不就间接表明付延的确是和于南枝搞在了一起吗?
他握紧了口袋里的录音笔,期盼着付延再多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