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莫离也时刻关注着有穷部落的情况。
她发现黑衣人并没有离开南疆,而是在部落附近逗留,似乎在等待什么。
她心中警惕起来,在黑衣人逗留南疆的日子里,莫离也没有闲着。
莫离站在山麓之中,指端停着一只硕大的彩蝶。
“去,让你的子民看着有穷部落的人。”
彩蝶仿佛能听懂她所言,绕着她飞了两圈就离开了。
她利用天巫真经中的法术,与彩蝶一族有了联系。
南疆随处可见的彩蝶,悄然无声地潜入有穷部落,打探消息。
而在有穷部落里,有穷族长已经制定了统一南疆的所有计划。
有穷部落是南疆最大的部落,但是,这还不够,他想将有穷部落变成南疆唯一的部落。
那些愿意归顺的,他自然乐意吞并他们的势力。
那些冥顽不灵的,自然有黑衣人的人去解决。
有穷族长将计划告诉了黑衣人,黑衣人点点头赞同。
“嗯,计划不错,但是,中途难保没有意外,你们要小心些。”
“嗯,那是自然。”
莫离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却没有出去阻止。
她想知道的是,黑衣人利用有穷部落统一了南疆的目的是什么?
而黑衣人所说的主上,真的会是邪神吗?
而就在此时,锦言给她发了传讯。
在与她分开之前,莫离给他留了自己的传讯符。
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准备过来与莫离会合。
莫离告诉了他自己的位置,一会儿之后,锦言就找到了莫离。
锦言对她一揖,喊道,“师叔!”
“嗯,好了?”
“好了,多谢师叔的救命之恩。”
“嗯,你们同门,相互帮助是必然,不必每次都那么客气。”
“是,弟子知道了。”
“这几日,我打探到了一些有穷部落的情况。”
“师叔请说。”
莫离于是把她看到的,有穷族长和黑衣人之间的谈话,还有有穷部落的计划告诉了锦言。
锦言有些吃惊,也有些默然,他没有想到,有穷族长的野心那么大。
而且,正如莫师叔所想,那个黑衣人背后的人是谁?统一南疆有什么目的?
“那师叔,我们怎么办?”
莫离摇摇头,表示不插手。
“先不要理,静观其变。我们的目的是找出黑衣人背后的人。
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好,锦言听师叔的。”
“对了,你把这里的情况也传讯给宗门。再看看附近可有我们的人在,让他们在南疆附近,随时待命。”
“是,知道了。”
锦言与莫离曾一起去过沧溟界,锦言对于莫离是信任和佩服的。
“对了,他们正在追杀你,所以,你在南疆活动的这段时间,最好改变一下形象。
你留意一下有穷部落的动向,但是,不要出手阻止他们。”
“好,我知道了。”
锦言离开后,莫离再次在山洞中领悟天巫真经。
不过,这期间她倒是想起了那个仡楼元忠。
她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然后手一张一松,而在有穷部落里的仡楼元忠突然就感觉到头痛欲裂。
看着他突然抱头,身边的人关心地问道,“忠哥,你这是怎么了?”
仡楼元忠眼里带着阴霾,是她,那个女人,她没有死!
可是,他不能告诉旁人,自己堂堂一个分神期的高手,竟然被一个元婴期的女修种了一枚魂钉,还受制于她。
那个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
对了,她之前说要找族长,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去找。
想到此,仡楼元忠不再顾及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一个闪身离开执勤之地,来到了族长的辉煌楼舍前。
他径直找到了族长,族长仡佬勇男见到仡楼元忠,诧异地说,
“你怎么回来了?为何不在谷口守着?”
一说到这个,仡楼元忠就气结,自己堂堂一个分神期的高手,竟然被他派去守大门?
美其名曰其他人他不放心,实际上是不是因为忌惮而特意针对,只有他仡佬勇男自己清楚。
不过,没证没据,自己也不好翻脸。
仡佬元忠按下不喜,问道,“想请问一下族长,最近有没有一个美貌的女孩来找过你?”
“女孩?没有啊。你这话什么意思?以为我是那种色欲熏心的人吗?”仡佬勇男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仡楼元忠解释道,“前几日我碰到一个女孩,她说有要事来找你,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并没有。如何,你可以回到自己的岗位了吗?”
那个女人居然没有找来?
仡楼元忠脸色一沉,当即告辞道,“既然如此,元忠先告退。”
然后不等仡佬勇男说话就径直走了。
仡佬勇男看着他的背影,不悦地半眯起了眼睛。
这个仡楼元忠,一向对自己面服心不服。
没错,派他去守谷口,自己是故意的。
就是要让他知道,谁才是族长。
仡楼元忠离开之后,脸色沉沉。
任谁的性命被人撰在手里都不会好过。
而且,那个人还躲在暗处,你压根不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
仡楼元忠就这样忐忑不安地渡过了几日,突然,这一天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又来了。
而且,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痛。
他倒在地上打滚,嚎啕出声。
若不是此刻周围没有人,那他的惨状一定会在部落之间广为流传。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仡楼元忠双眼血红,对着天上喊道。
喊完之后,那种剧烈的痛疼再次袭来,他不停地在地上翻滚,才得以缓解这种痛楚。
她浮现在仡楼元忠的上方,冷冷地看着在地上翻滚的男子。
见仡楼元忠痛得只剩下半条命,莫离才仿佛玩够了。
她冷冷地说:“如何?滋味好受吗?”
此时的仡楼元忠早已经没有半点痛感,那种钻心的疼痛仿佛让他痛不欲生,仿佛连灵魂都要撕裂了。
但是,一听到这个声音,他知道是那个女人。
他血红着双眼,咬牙切齿地说,“你这该死的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