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兰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昨晚深思熟虑的结果。
昨晚上,她可不是光顾着自己开心了,也是做了很多工作的。
梦兰查阅了不少工厂管理方面的书籍,受益颇深。
她搞这个推荐入职的制度。
一方面,可以给现有员工面子,拉拢人心。
这些人都是龙小亮招进来的,跟她本来就不怎么贴心;
另一方面,可以借助这个制度,加强对员工的约束力。
这被推荐进来的员工,要是犯了什么错,推荐者脸上也挂不住,推荐者会主动约束被推荐者的行为;
可谓一举两得。
宣布完这些,梦兰就开始了今天的培训。
“好了,接下来进入到今天培训环节。”
“今天学习的主题是,蜜桃山制药厂的企业文化......”
梦兰的发言,被一个中年男子的举手打断。
梦兰抬手示意男子站起来,“二楞叔,您有什么想说的?”
章二楞不好意思的笑笑,哈着腰道:“李厂长,我,我是想说,您多教教我怎么干活儿吧,讲这些什么文化啥的,我也不懂。而且,这光坐在这听课,不干活,我心里不踏实。”
梦兰礼貌的笑笑,压压手示意章二楞坐下。
“二楞叔提的建议,非常的好。”
“我相信,很多人也有他一样的想法。”
“但是啊,这以后干活儿的日子多的是,咱们培训,就是为了更好的干活儿。”
“工厂给大伙发着工资,搞带薪培训,是为了大家好,要想挣得更多,就得提升自身的本领和认知。”
“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就是这个道理。”
“希望大家静下心来,好好完成这岗前培训......”
梦兰的声音轻柔但坚定。
除了章二楞自己,在场的其他职工都不知道,章二楞这次的举手发言,是梦兰事先安排好的。
梦兰的眼神环顾着整个会议室,落在每一个职工身上,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无声的鼓励和期待。
大家都感受到了她的信心和决心,纷纷挺直了身子,专注地聆听着。
梦兰继续着自己的课题,表情也变得更加生动。
大家被她的讲演所吸引,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不禁为她鼓掌。
台上的梦兰已经渐入佳境,她的厂长气质彰显了出来,活脱脱的一个职场丽人了。
她正用自己的智慧和魅力,赢得大家的尊重。
梦兰之风采,同样感染了礼堂窗户外面的梦娟。
昨夜梦娟没睡好,老公赵卫田死后,过了一段时间快活日子,快活之后,她就慢慢觉得空虚了。
昨晚上她趁着夜色想找铁柱倾诉一下心声的,走在村道的时候,发现了铁柱停在石桥附近的奔驰车,理所当然的就想到,铁柱是去了梦兰家里。
梦娟来到梦兰家别墅外头,看见了卧室里泛红的灯光。
那盏红色的灯,梦兰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会开启,这代表着,里头有人。
铁柱去找了梦兰,却没有来找她。
这让梦娟有点失落。
看到今天台上的梦兰如此神采奕奕,志得意满,刘梦娟更加的自卑起来了。
但她倒不会嫉妒梦兰,因为她和梦兰已经是情同姐妹的关系,关系非常之近,非常之亲昵。
她只是单纯的有些自卑,觉得自己年纪比梦兰大,身材也比较丰腴些,而且不像梦兰那样能干还可以帮着铁柱管理厂子。
梦娟很担心,时间久了,铁柱会嫌弃她。
怀着失落和悲戚,刘梦娟离开了礼堂,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铁柱的诊所门前。
蜜桃山医馆的招牌,压得她抬不起头。
铁柱是越来越有派头了,这么豪华气派的别墅都盖起来了,再不是往日的铁柱了。
来到诊所门口一看。
里头好一片忙碌。
学徒医生林倩在忙着给一个男人扎针,铁柱在诊桌前号脉,边上还坐着三个人等待着看病。
梦娟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诊室。
铁柱微微抬头,冲梦娟笑了笑,“来了姐。”
看到他笑,梦娟就舒服多了,开心的微笑了一下,在一边的椅子坐下等待着铁柱忙完。
梦娟身边的几个病人在聊天。
从聊天中可知,他们都是外村人,前几日铁柱不在,林倩也没把握看他们的病,得知铁柱今天会回来诊所,他们几人就一大早来这看病了。
等了好久,前面三个看病的人终于看完了。
林倩来到梦娟身边,弯腰下来问,“你好大嫂,你哪里不舒服啊?”
“额,我,我还是让铁柱给我看吧。”梦娟尴尬的理理头发,“我的身体他最熟悉。”
“嗯好的。”林倩也没多想,这样的病人她遇到了太多,大多数都想找铁柱亲自看,端杯水递给梦娟,“嫂子您先喝杯水。”
喝了两口热水,看到铁柱用酒精擦完了手,收拾好了桌面,梦娟就坐到了铁柱前面。
铁柱示意梦娟把手腕递过来诊脉。
梦娟却握着杯子不伸手。
“怎么了姐?”铁柱看出来她的不对劲。
梦娟侧目偷瞄下一旁站着的林倩,犹犹豫豫的开口,“那个,能不能不在这看......”
林倩疑惑的看看铁柱和梦娟,然后领悟过来,“哦,我懂了,我去收拾下隔壁治疗室。”
她以为,梦娟是有难言之隐,不好当她面讲的。
于是去把隔壁治疗室的按摩床做了个消毒,请梦娟躺上去。
铁柱进了治疗室以后,林倩就自觉的退出了房间,把门关好,还特意去院门那站着,就怕有冒失鬼闯进治疗室,看到病人的隐私。
铁柱进来后,看了眼平躺在床上的丰腴美妇,心里大致已经有了答案。
娟姐此来,并非身体不舒服,是心里有事。
铁柱搬个椅子,坐在她边上,看着她好看的五官,握住她的手细声道:“姐,你咋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想跟我说?”
面对铁柱的轻声细语,嗅到铁柱好闻的气息,梦娟再也绷不住了,坐起身来一把就抱住了铁柱,嘤嘤啜泣着。
她不敢哭出声,哭的十分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