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府和金家定亲以后,
武昌侯和武昌侯夫人可谓是笑逐颜开,每日喜气洋洋。
与此同时,沈辰逸却是借酒浇愁。
沈娇看着自家哥哥,忍不住劝道:“哥哥,你这又是何苦呢?妹妹已经劝了好多次了,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你先等金玉烟进门再说,喜欢谁就将谁纳进门就好了,何必在这里这般?”
沈辰逸听着自家妹妹的劝告,说实话,他也知道沈娇所言非虚,都是为了他好,可是他心中有苦难以言说,只觉得想张口,却对着自己妹妹怎么也说不出来。
半晌,还是道:“你不必管我了,我只是想喝酒而已,待到了娶了新人进门,怕就不像今日这般自由了。”
“好吧。”沈娇眼含担忧的离开,
沈辰逸看着沈娇离开的方向,心中只觉得有如万千虫蚁在啃食一般,他也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这个妹妹说,自从上次女儿节以后,他心中便有了那人的身影。
这人便是江家念薇。
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或得扔,沈辰逸只觉得,金玉烟与念薇一比,实在是高下立判,当初若是念薇能够答应他的求娶,如今也不会沦为京城中那些玩伴的笑柄。
想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沈辰逸忍不住火从心起。他豁然站起身来,吩咐身边的小厮套马。他也不知道为何,现在的他就是非常想见林晚,仿佛只有在他那里,他能够感受到她的爱慕和仰视,才能找到一个做男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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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乌衣巷内,
林晚带着丫鬟仆妇刚刚采购了大包的胭脂水粉回家,还没到门口,就已经被一个男子拦住了去路。
“晚儿,是你吗晚儿?”那男子看着林晚,眼眸之中满是神情。
林晚看着来人,忍不住心中一动。她本只是一个县官的庶女,生母出身秦楼楚馆,她一出世便不得自己父亲的重视,在府中也多受到嫡母的打压。
她想要赚一个出路,便攀上了一个邻家秀才,想着那人家的家境也算殷实,若是他来求娶,父亲和嫡母说不定就会答应,否则, 她怕死逃不过被父亲和嫡母拿去送人、讨好上司的命运。
如今再见到当年差一点定亲的秀才,林晚的心一时跳如擂鼓,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也害怕他告诉自家父亲和嫡母自己的去向。
毕竟,她当初也是府中逃出来的。
想到这里,林晚眼神冷漠道:“你说的是谁,我怎么不认得,你这人可莫要乱攀附。”
见林晚这样说,旁边的嬷嬷也叱道:“我们家小姐说不认识你,你还不快走。”
那秀才看着林晚像是完全不认识他的样子,不由一股冷意袭上心来:“当年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都是骗人的吧!”
“去年你突然消失,你父亲和母亲都混不在意,是我以为你被拐子拐跑了,这才卖了家财到处寻人,却不料你如今倒是不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