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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秦珺行带着靖王妃和自己的长子,一起入宫。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跪在下处。

秦珺擎笑着走上前,将秦珺行扶了起来:“一路可辛苦?”

“春暖花开,正是游玩的时节,一路走来甚是惬意。”秦珺行笑着说道。

“这是沐恩吧?都这么大了。”秦珺擎走到秦沐恩的面前笑着说道:“朕想想,今年有十六了吧?”

“谢皇上记挂,到八月就年满十六了。”秦沐恩行礼说道。

“多懂规矩,比朕那几个强多了。”秦珺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你母妃一起去给太后请安吧,她可一直想着你呢。”

靖南王和世子退下之后,秦珺擎笑着指指里间,便领着靖南王进去了。

“晚宴还有些时间,我们俩正好说说话。”

里间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茶盏和茶点,一看就是早就备下了。

秦珺行行了个礼,才规矩坐下:“今日入京倒是吓了臣弟一跳,那么多的兵,还以为是来抓臣弟的呢。”

“戚许自作主动,朕自然会罚他,不过他会这么做,也有些原因,确实出事了。”秦珺擎漫不经心地说道。

秦珺行有些不解:“怎么了?”

“半个月前北珏突然出兵,攻向西北边境,本来也不算奇怪,只是这次勒多掺和了进来。”秦珺擎说道。

秦珺行听到此言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才说道:“勒多不是一直都臣服西雍的吗?”

“对啊,这次他出手也是帮西雍的。”秦珺擎点点头说道。

秦珺行听到这句话,神色微微一变,却又很快稳住:“那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不好说啊,他就算臣服西雍,这么多年也没有贸然出兵之举,此番突然如此行事,总觉得要有所防范才是。”秦珺擎说道。

秦珺行听到此言,没有在开口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茶盏,似乎不知如何应答。

“你好不容易回京,这种事情也没必要烦心,老六啊,朕还是你的皇兄,还和原来一样,有任何事情都能来找皇兄。”秦珺擎站起身:“你也去太后那请个安,等下要开始晚宴了。”

秦珺行点点头,行了礼就退下了。

秦珺擎垂下眼眸,召见了戚许。

“梅苑里可有不对劲?”秦珺擎问道。

“暂时没有,大皇女还在梅苑也只是猜测。”戚许说道。

“无妨,把梅苑的兵撤了吧,朕现在反而希望他们两能尽快见一面。”秦珺擎轻笑一声。

“是!”戚许躬身应下,就出宫去办了。

晚上的宫宴自然热闹,但好在太后的注意力都在靖南王身上,所以沈书元他们坐在下处,倒是轻松了不少。

“靖南王妃是京中人士吗?”沈书元轻声问着陆千一。

“不是,是靖南王去了靖南相中的。”陆千一并未多说。

沈书元有些好奇的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追问。

算算岁数,当初皇上继位的时候,靖南王应该差不多十八岁,还未行冠礼,加之先皇都没有封王,很可能也没有管他的婚配。

先皇离世,他远赴靖南,加上国丧,离京几年后,估计京中也不会有人愿意将女儿嫁去靖南了。

不过此刻看着他和太后的相处,总觉得之前的猜测似乎也不太对。

等到宫宴结束,沈书元他们离宫,但靖南王一家却没有返回梅苑,而是被太后留在宫里。

戚许坐在沈书元的马车上,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吃饱了吗?等下回去是不是再用一些。”

沈书元微微摇头:“总觉得今日宫里的气氛,和我们想的不太一样,对了皇上可有和你说什么?”

“就是让我把梅苑的兵撤了。”戚许说道。

“不过你今天贸然领兵去接他,确实有些逾规了,你当时应该和我说一下的。”沈书元轻声说道。

“你进宫说了,皇上不同意,肯定会直接派人来传我回去,那这招不就没用了。”戚许不甚在意:“皇上若是不快,那就罚我吧。”

“你现在啊,自从觉得可以辞官之后就越发的有恃无恐了,别忘了,皇上可以不放你走,直接砍了你的脑袋。”沈书元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这是京中,牵一发动全身,以后这种大动干戈的事情,还是要少做。”

“你说今晚宫里会出事吗?”戚许问道。

沈书元摇摇头:“靖南王刚入京,马上就是八皇子的冠礼了,出事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那这步棋,皇上会如何下?”戚许问道。

沈书元摇摇头:“皇上也不会全然告诉我们,所以先干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八皇子冠礼可不是小事,最近户部也很忙,且先看着吧。”

果然靖南王入京之后,似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京中只在乎八皇子冠礼的事情了。

这天于天之刚到店门口,正要进去,一辆马车停在了他的身后。

他下意识转身,以为是要来店里的客人,但在看到马车上的标识后,便觉出不好。

“好久不见啊,余昊远。”秦珺行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倒是没想到会在京城遇见你。”

于天之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喊出自己的名字,微微退了半步,但心里也瞬间明白了,跶满被攻陷之后,靖南王应该已经没有办法获得那边的消息了。

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是沈书元带回来了,他快速的想着要怎么将沈书元摘出去。

秦珺行抬头看了一眼店铺:“也该在京城里置办一些铺面啊。”

于天之的手瞬间就握紧了,他知道是自己疏忽了,他以为靖南王来了京城,也不会如此随意的走动。

“靖南王入京观礼,居然就要置办店铺了啊?”沈书元的声音从侧面响起:“不知道皇上知道,会如何想。”

不论他们俩表面是怎样的兄友弟恭,心里却都清楚底线在哪。

“沈大人?好久不见。”秦珺行转头看着他:“本王就是看看店铺,怎么沈大人也要管?”

沈书元走上前行礼:“按说王爷看上了,下官应该双手奉上,但这其中的风险,下官又承担不起啊。”

秦珺行听到这句话,看了一眼于天之,又看了一眼沈书元:“这是你的铺子?”

“是!”沈书元点点头。

秦珺行垂下眼眸想了下救命了,当初赤州之行也有沈书元,人在他手上也正常,不过……

“你姓沈……”

沈书元微微挑眉:“下官沈书元,家父沈岭。”

秦珺行的脸色彻底变了:“沈岭……”

“怎么,王爷当年拿着下官的百寿图威胁人的时候,其实是随口说的啊!”沈书元瞬间就明白了。

“你写的百寿图?”秦珺行差点上手抓住沈书元的衣襟,但在看见他身上的官袍时,还是忍住了。

他又转头看了一眼于天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没再说话,过了一会转身上了马车离开了。

“我,我给你惹麻烦了。”于天之皱眉说道。

“没有什么是麻烦,这样吧,叫上旬生,这段时间,京城的另外几件铺子都毕铺,和伙计说工钱照给,让他们歇歇。”沈书元说道。

外面有了动静,旬生一早就站在了门内看着,此刻听到沈书元的话主动走了出来:“大人,小的不怕!”

沈书元微微摇头:“和怕没有关系,遇到硬茬本就没必要硬磕,店铺不过是身外之物,别说靖南王待不了多久,就算要变卖,也不算什么。”

“可大人,我们经营了那么久,我舍不得。”旬生皱眉说道。

“世间之事,有舍有得,此刻舍了些银钱,得的是你们的平安,我觉得还是赚的,你觉得呢?”沈书元笑着说道。

旬生听到这话,微微红了耳朵,点点头:“都听大人的。”

于天之缓缓呼出一口气:“大人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小的来处理。”

“不用了,此刻你们和我一起走,店里的时候,我稍后让宵歌安排旁人来做。”沈书元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旬生和于天之对视了一眼,也跟在了他的身后。

“对了,最近让于人八也少出门,靖南王这个人心胸狭隘,下手狠毒,别出事了。”沈书元交代道。

秦珺行匆匆回了梅苑,直接推开了李予知的房门,他正在窗前看书,听到这声音就觉得不好,但他还是平静的行礼:“王爷。”

秦珺行瞬间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脸颊,将人拽到了自己的面前:“沈书元的爹叫什么?”

李予知有些不解,他怎么可能知道沈书元的爹叫什么,他们当初在县学也算不上交好,只能摇摇头。

“那当年他有没有写过百寿图?”秦珺行继续问道。

李予知自然不可能知道,沈书元写百寿图的时候还未上县学,他们两人压根还不相识。

只是时间久远,秦珺行怎么可能想到这些,而且他也不会真的去核实这些,他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宣泄的口子。

“若不是你,若不是当初本王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又怎么会错过这么重要的事情!”秦珺行一把将他摔了出去,怒气冲冲的吼道。

李予知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能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可秦珺行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又更加生气:“当初若不是你,本王会让他那么顺利离开靖南?

结果呢?留下他,居然是一个这么大的祸害!”

李予知明白今天自己是逃不掉了,他卑微的跪起身:“都是小的无能!”

“无能?你也知道你无能!”秦珺行一把将他扯起,压在桌面,低头看着他:“别在心里骂本王,你以为你就算参加科考,就能是下一个沈书元?

你做梦!!”

李予知没有说话,他从没这样想过,自从当初在靖南相见,他就已经知道两人的差距。

而且他就算参加科考无法高中,又如何,人生总是能看的见前路,可现在呢?

他从不需要旁人的施舍才能过下去,但显然秦珺行不是这样想的。

“你这是什么模样?来了京城,看了这里的繁华,觉得本王在靖南给你的不够了?”靖南王一把扯开他的腰带。

李予知下意识的抬手想要反抗,可还没等他做什么,脸颊上已经被打了一巴掌,他疼的侧过了脸,却还是坚定的说了一句:“窗没关。”

秦珺行回头看了一眼开着窗户,笑着将他扯起来,一把压在了窗台上:“喜欢开窗,喜欢这里的景致?那我们就在这里如何?”

李予知一听下意识的反抗,他在靖南王府已经没了任何的颜面,但这里是京城,梅苑中并不全是靖南王的人,他说不清这种恐慌是什么,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想从这个世间消失。

靖南王上手想要扯开他的衣襟,李予知紧紧的抓住,他看着靖南王眼中的怒火,明白自己完了,但他就是不想松手。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滴落,坠在窗台上晕开,很快便融入了暗色的窗台,浮于表面却又半分不显,就像他被困在靖南王的身边。

看似风光无限,却又实则无人相识,无人在乎,无人了解。

终于在感受到就要衣不蔽体之后,他求饶了。

“王爷,求你,这里,这里有旁人,别,别让他们看……”

“那你想让谁看?”秦珺行贴近他的耳垂,轻声问道,然后重重的咬了上去。

“你,只有你,王爷求你,只能你看……”李予知感觉嘴里充满的腥味,应该是咬破了舌头。

秦珺行听到他这句话似乎很满意,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若是有旁人看见,我会挖了他的眼睛,别怕。”

李予知绝望的闭上眼睛,他知道他逃不掉了……

秦珺行看着他闭上眼睛,认命的模样,却像是突发善心一般,一把将他抱回屋内,关上窗户,抬手擦了他脸上的泪痕:“怎么还哭了呢?本王会舍得让旁人看你?”

李予知咬咬牙,闭眼说道:“知道王爷舍不得,落泪是因为窗台硌着腰,疼……”

秦珺行听到抬手揉上他的腰,贴在他的耳边说道:“有件事让你去办!”

李予知感受着腰间的揉捏,满心的绝望,却又半点不敢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