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儿！”狐啸天大声喊了一声，声音中明显压抑着怒气，他眼神冰冷的瞪着狐媚儿，怒声质问道：“狐媚儿，九卿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父亲是不是你和大长老害死的？”
听到狐啸天的质问，狐媚儿心中一惊，她没想到云霄尊者会将她当年的计划说的这么清楚，就好像他当时听到了一样。
“夫君，冤枉啊！”狐媚儿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看着狐啸天，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这一切只不过是狐九卿的猜测罢了，是他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所以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的身上，你怎么可以听了他的一面之词，就怀疑我呢！”
狐媚儿企图让狐啸天相信自己，她知道，若是狐啸天知道他父亲的死和她有关，他定然不会放过她，那么一切就都完了。她好不容易才当上族长夫人，她决不允许任何人动摇她的地位。
可惜，狐媚儿在狐啸天心里的信任值是负数，他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狐媚儿，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要是让我找到证据，你和我父亲的死有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狐啸天冷漠的看着狐媚儿，眼中没有一丝情谊，有的只有无尽的冰冷，他说的话，无情得让人心寒，“我会亲手杀了你！”
狐啸天冰冷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入耳中，狐媚儿只觉得心中一片寒冷，她没想到，成亲多年，狐啸天竟然对她这般绝情！
不过，就算狐啸天不相信她也没有关系，他没有证据，就无法对自己动手，她依然是族长夫人。
就当狐媚儿还在庆幸的时候，一道声音彻底扰乱了她的心神，将她推到了悬崖边，只需一阵风，就能让她万劫不复。
“噢？狐媚儿，你说本尊刚刚所说是在污蔑你，那你敢发誓吗？”云霄尊者似笑非笑的看着狐媚儿，语气有些咄咄逼人的道：“你敢立天道誓言，说族长爷爷的死和你没有关系吗？”
狐媚儿心中一惊，她慌乱的抬起头看向云霄尊者，似是没想到对方会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她的喉咙变得干涩，无法发出一丝声音。她的思绪在瞬间变得混乱，无数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翻滚。她不敢发誓，因为她知道，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是无法掩盖的，狐九卿刚刚说的就是真相。
“本…本夫人为什么要立天道誓言？”狐媚儿脸色有些苍白，她的眼神心虚的乱瞟，她强装镇定，用轻蔑的语气道：“狐九卿，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本夫人发誓，本夫人就要发誓吗？本夫人告诉你，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狐媚儿已经打定主意不立天道誓言，她现在是狐族族长夫人，以狐九卿的身份根本就没资格逼迫她。可她忘了，在场有一个人的身份比她高，若是他开口，她根本就无法拒绝。
“噢？九卿没有资格，那本族长有资格吗？”狐啸天冷冷的看着狐媚儿，语气强硬的道：“狐媚儿，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九卿污蔑你吗？那你现在就立天道誓言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闻言，狐媚儿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狐啸天，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苦涩。她没想到狐啸天竟全然不顾他们之间的夫妻之情，居然帮着一个外人如此逼迫她。
狐媚儿此刻已经陷入了两难之境，她若是不按照狐啸天说的立天道誓言，必然会引起族人们的怀疑；可她若是立了天道誓言，必然会被天道惩罚，那她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无论是选哪一条路，形势都对她非常不利。而且，狐媚儿知道，狐啸天根本就不会给她选择的机会，她今天若是不立天道誓言，狐啸天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就当狐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族长当真是好威风，你如此逼迫老夫的女儿，可有将本长老放在眼里？”
狐苍带着众位长老走了过来，他阴蛰的眼神在周围扫视一圈，最后落到云霄尊者的身上。
说实话，刚开始看到云霄尊者的时候，狐苍的确有些震惊，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呵！本长老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孽种在这里挑拨离间。”狐苍厌恶的看着云霄尊者，眼中满是杀意，“小孽种，赶紧将川儿放了，否则休怪本长老不客气。”
云霄尊者掐着狐泾川的脖子，完全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他似笑非笑的道：“本尊就是不放，大长老你能奈我何。”
“你！”狐苍指着云霄尊者，怒不可遏的道：“本长老真后悔当初心慈手软，放了你这个小孽种一条生路。”
“心慈手软？呵呵呵……”云霄尊者嘲讽的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大长老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你逼死我娘，害死族长爷爷，如此心狠手辣，也好意思说自己心慈手软，当真是不要脸。”
“小孽种，你休要胡说八道什么！上任族长明明就是被你害死的，你休想冤枉本长老！”狐苍愤怒得瞪着云霄尊者，他脸色涨红，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小孽种，你心思恶毒，害死上任族长不够，竟然还想残害我族少主，若是让你活着，定然是狐族的一大祸害，今日本长老就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祸害。”
听到大长老说要杀自己，云霄尊者不仅不害怕，反而还挺了挺胸膛，一副等着对方来杀的模样。
“想杀我？”云霄尊者笑了，他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极为嚣张的道：“来，往这刺，本尊若是躲一下，就不叫狐九卿。”
见云霄尊者这么嚣张，狐苍正准备动手，谁知他身后的二长老突然拉了他一下，低声提醒他道：“大长老，别冲动，你忘了我们当年立的天道誓言了？”
天道誓言这四个字唤醒了狐苍久远的记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当初为了得到狐玥的内丹，被逼着立下天道誓言，不得伤害狐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