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陈栗率领第一小队悄悄从侧面摸进土匪营寨,率先打晕几个土匪。
当然打晕之前,问出了土匪首领所在的营房,小队特种兵配合得还不错,很顺利摸进土匪首领营房,把他抓到柳婉面前。
土匪抖若筛糠的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看周围这些官军。
柳婉眉头一蹙,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土匪。心中非常不屑,这怂样是怎么当上这2000人的老大,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陈栗他们抓错了。
于是她又偏头瞧了一眼陈栗,陈栗感受到柳婉投来的目光,赶紧抱拳行礼,“主人,绝对没错,地上这人是土匪首领。”
见陈栗如此笃定,柳婉才打消疑虑,冷声开口:“你是这个寨子的首领,听过往商队来县衙报案,你们是无恶不作,经常洗劫商队。”
等了一会,土匪头目完全没有给柳婉面子,一直低着头没有搭话。
傅磊气极,上前走了几步,给了土匪首领一脚,骂道:“是想找死吗?我家主人问你话,你是聋了吗?”土匪首领被踹得倒地。
柳婉见软的不行,她改变了一下策略来硬的,于是她再次冷声道:“本将是不想伤害无辜,想来个先礼后兵。”
“你要是再不说话,等本将失去了耐心,全寨2000人无一人可活,一刻钟本将可以把你这寨子夷为平地,你自己掂量一下。”
果然!土匪首领一听要把寨子夷为平地,脸上表情才有了变化,不过是一副惊恐的表情。
柳婉是看在眼里,语气稍微平缓:“说吧,不要有隐瞒。”
见柳婉这伙官军不像以前那些官军凶神恶煞,这才有些结巴的开口:“我,我是这个寨子的大当家,可我们这里有一半人是天水县的百姓。”
“实在是被官府逼得没办法,才上山当土匪,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打劫过百姓,而且这个寨子根本没有2000人,是我怕官军来围剿,故意放出风声说是有2000人。”
“哟嚯!看来你还懂得虚张声势,大家让你当首领,还是有原因的嘛!事情经过如实道来。”
“我是天水县小莲村村民魏勇,前两年这天水县招了旱灾。我们村,地里的庄稼也是颗粒无收,饿死了不少人,好在最后老天爷没有彻底抛弃我们,还是下了几天几夜大雨,村民们都很高兴终于不会被饿死了,想着官府会发我们一些种子,让我们播种。”
“谁知?这官府不但没有发种子,县衙里的太爷,隔天还派衙门里的军爷下来催缴赋税。”
“我们村一粒粮食都没有,实在缴不出赋税,反正就是一个死,索性我就带着村里的百姓来这东珀山安家,我以前时常上山打猎,会一点武艺,就把村里的青壮训练起来,打劫过往的商户,但是没有杀害一个人。”魏勇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
柳婉听后,怒气值直接飙升,握紧拳头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恨不得立刻宰了这个狗县令。特种兵也是个个义愤填膺,他们也是底层出来的百姓,和山里这群百姓有共鸣。
柳婉知道这个魏勇没有说谎,这场雨还是她亲自出手才降下的,她记得没错的话朝廷是赈过灾,而且还免了赋税,所以她才这么气。
“本将姑且相信你说的话,带我们去你寨子看一下。”虽然心中已经信了个七八分,但还是得亲自进去看一下,眼见为实嘛!
魏勇也没有拒绝,他早就看出来这伙官军不一样,没有直接攻击寨子,而是只抓自己出来问话,说明他们不是跟县里的军爷一样。
一百特种兵进入寨子,很自觉分开把守住各个出口,只有少数几个特种兵跟在柳婉身后。
在魏勇的带领下,柳婉一行人进入寨子深处,她打眼环顾了一下四周,有孩童在嬉笑打闹,也有妇人坐在营房外洗衣做饭,有的营房外还有一块菜地,看得出他们过得很幸福。
是啊!这里没有赋税徭役,可以自己种一块菜地,没有肉食可以去打猎,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实在吃不起饭,还可以下山打劫富人,这里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
“你们这里一共有多少人?”柳婉偏头询问。
“军爷,我们这里共有五百号人,老弱妇孺有300人,青壮有200多人,我也不是什么首领,他们都叫我村长。”
柳婉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魏勇,年龄有个三十来岁,长得也是五大三粗。在她印象中村长一般都是年长者,古代没有六十岁都不好意思称为村长。
“好吧。本将看你们这么困苦就不围剿你们了,但是不可再去打劫商队。还有你们愿意下山吗?回到你们的村上,长期待在山上也不是一个办法,万一其他官军上山围剿你们,不就没有活路了吗?”
“如果你们愿意下山,我会在你们村修建私塾,让你们的孩子免费读书。毕竟你们在山上一日,外界的人都会把你们当做土匪。”
魏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可是县太爷会放过我们吗?我们是整个村上山。”
“这个你不用管,回去我就收拾他,还有我会发给你们播种粮食,今年不会收赋税。朝廷本来就是免赋税三年,也发了播种粮食,只是被这狗官给贪墨了。”
魏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多谢军爷,我代表全村百姓感谢您,要是早点遇上你这种好官,我们也不会被逼上绝路。”
柳婉一个眼神示意陈栗,陈栗立马心领神会,把魏勇给扶起来。
柳婉一行人离开寨子,上马前吩咐一句,“陈栗派一个小队驻守在这里,再派一个小队侦查附近有没有相同的情况。”
她总觉着不会只有一个村有这样的情况,如此丧心病狂的县令,会满足只贪一个村的赈灾粮。
陈栗抱拳接令,柳婉快马加鞭回京城和李言商量对付这个县令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