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柳婉大叫一声,一拍脑门似乎想起什么?
这声大叫把李言都吓懵逼了,忙问:“怎么了,夫人。”
“光顾着跟你聊天,差点忘记重要事情,我得去跟踪金国副使,他签订盟约到底是有什么阴谋?如果他是为了签订盟约,那他杀正使干什么?这不是多生事端吗?”这一点柳婉很不明白,她断定这个金国副使肯定是有阴谋。
李言自知拦不住,况且这也是为了国家,他不能拖夫人后腿,过去种种经历告诉他,夫人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他现在是无条件相信柳婉实力。虽然相信自家夫人的实力,但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夫人,你小心一些。”
“嗯,夫君放心吧。我一定要揪出这个外国佬,看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柳婉话音一落,拿上一套夜行衣走出李府,她不敢在李府换上,要是穿上夜行衣出去,府中护卫还不得把她当刺客给抓起来。
柳婉走出李府,在番馆附近,找了一处没人的民房,转动手中戒指去空间换好夜行衣。
她纵身一跃,跳上高墙,现在天空是漆黑如墨,她看了一下时间,是晚上10点左右,如今是宵禁,街上除了打更人,就是一些巡逻的士兵。
柳婉脚步轻盈,在房顶上轻松行走,一边走着双目还不忘四处张望,看有没有巡逻的士兵,以免被发现。
要是被发现,这个乐子可就大了,堂堂三品诰命夫人,西营裨将,深更半夜不睡觉,穿着夜行衣到处乱窜。
很快柳婉走到番馆屋顶,她凭着昨日的记忆来到副使屋顶。伸出右手轻轻取出两片瓦。
她低头探了一下,房间里蜡烛果然还亮着。
柳婉看见副使正在和一个仆役打扮的人说话,但是她听不懂在说什么?这让她有些无奈。
番馆,副使卧房,内达华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喝了一口,满脸享受道:“没想到这个古老的国家,还有葡萄酒,更没想到的是,还有这么精美的杯子。”
内达华举着高脚杯,打量了一下,自顾自说道:“我们国家都没有这么精美的杯子,真是毫无一点杂质,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管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公爵是让我们跟过来破坏结盟,内华达大人却在这里品尝美酒。”
说话之人,虽是仆役打扮,却是没有一点仆役的样子。这个仆役打扮的人,就是金国公爵府的人,所以他对副使也不是很客气。
内华达阴郁表情一闪而过,随着换上一副笑脸,说道:“您放心,绝对不会让公爵失望,现在劳伦斯已死,整个使团是我说了算。只要把盟约书撕毁,回去告诉国王大夏皇帝不但不结盟还把正使给杀了,这样结盟不就毁了吗?”
仆役满意的点头,竖起大拇指赞道:“内华达大人,果然是高啊!不愧是学习过大夏文化的人,这样不但除掉了王子,还能毁掉结盟。”
内华达大笑,得意道:“哈哈哈……这叫借刀杀人。”
话音一落,内华达取出结盟书,准备焚毁。
仆役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制止,“内华达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毁掉盟书啊!反正明日就要启程回国,留着做什么?”内华达满不在乎说出理由。
“为以防万一,出境毁掉才好。”仆役再次说道。
真是混蛋,我才是副使,你有什么资格来教我做事,你只不过是公爵大人的一条狗而已。内华达心中愤懑。
“好,您说得对。”说完,内华达表情一变,迅速抽出一把匕首刺向仆役胸膛。
仆役下意识看了一下胸口,随后不可置信的盯着内华达,指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挺挺倒地而亡。
看见仆役倒地,内华达还吐了一趴口水,冷声道:“呸!一条狗,敢对我指手画脚,这一路忍你很久了,在大夏国把你杀了,谁知道是我干的,反正明日就启程回国了。”
还在屋顶的柳婉看着这一切是目瞪口呆,虽然她没有听懂两人在屋里叽里呱啦说些什么?但是她亲眼看见这个仆役被杀,还有焚毁盟书。
得赶快回去告诉夫君,让他进宫禀报给皇帝,不然明天他就溜之大吉。柳婉心中如是想着。
金国使者团离京消息已经传出,所以她才会深更半夜来探听消息,这一来果然抓到有猫腻。
柳婉快速回府把今晚探听到的消息一股脑告诉给李言。
“什么?他们把盟书给焚毁了,夫人可有看清楚,那是盟书。”
李言不是不相信柳婉,因为这事太匪夷所思,盟约都签订了,还焚毁,这是个什么意思呢?如果不想结盟,不签就好了呀!
“盟书二字,我还能看错吗?你快进宫告诉皇帝吧。别啰嗦了,天一亮人家回国了。”
“对,对,对,夫人,说得没错。”李言赶紧起身穿衣服。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李言快马加鞭往皇城赶,沿途遇上不少巡逻士兵,但是李言亮出身份,都乖乖放行。
皇城宫门口,禁卫军首领大喝一声:“什么人?敢擅闯皇城。”八个禁卫军长矛交叉拦住李言去路。
李言翻身下马,“我乃刑部侍郎,有急事求见陛下。”说完,他从袖中掏出官印展现在禁卫军眼前。
禁卫军首领抱拳,“请大人稍等,下官进宫禀报。”
一炷香功夫,禁卫军首领去而复返,接着大喝一声:“放行。”随后抱拳一礼,说道:“大人请进,但是马要留下。”
这个规矩李言懂,再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皇宫内,也不得骑马,他只得两条腿跑去长生殿。
皇宫,长生殿。
皇帝萧钧被魏显叫醒,小太监们正在服侍他更衣。
萧钧轻声抱怨道:“也不知道李爱卿,这个时辰来干什么?”虽然皇帝是个好脾气,但是被搅了清梦,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痛快。一旁站立的魏显,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