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看鼓动得差不多了,豁然起身,拔出宝剑,在场众人听见“苍啷”一声,剑已出鞘。
康王剑指向天,再次慷慨激昂道:“好!诸位,从即日起吾等去西京,清君侧、诛奸臣。”随即下令,“集合兵马,我们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攻打幽州府衙。”
“遵命。”康王手下抱拳齐声接令。
康王萧徽为这次谋反可谓是准备很长时间,秘密训练2000护卫,打造兵器铠甲,这一系列举动,被上一任幽州知府发现。
幽州知府庞应辉起初并没有打草惊蛇,准备回京述职写一封奏折上奏给皇帝,没想到被康王安插的内线告密,所以才有在京城被杀一事。如今的幽州还没有知府,一切事务都是由同知处理。
幽州,知府衙门。
同知洪世文正在处理公务,他目前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一个衙役急匆匆跑进府衙,急道:“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何事惊慌?”洪世文板着脸呵斥。
“康,康,康王谋反了,正在攻打府衙。”衙役气喘吁吁说完。
“什么?”洪世文腾地一下站起身,表情有些惊慌失措。
这百年难遇的事情,怎么就发生在我身上呢,关键这个时候幽州还没有知府,现在我不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吗?
“大人,该怎么办啊!”衙役看见这位同知大人还没有醒过神来,有些着急,于是出声询问。
“怎么办?凭你们能打得过,有备而来的康王吗?想活命,只有投降这一条路。”洪世文回过神来,他现在只有一条路,要么等叛军攻破府衙全家被杀,要么投降赌一把。
洪世文思考片刻,很快做出决断,他决定投降康王赌一把,要是康王造反成功,以后朝廷也有自己的位置,要是造反不成功,他也有时间从容安排家眷,不至于现在一家老小都命丧黄泉。
由于洪世文的投降,康王叛军没有受多少损失都占领府衙。
幽州,康王府,书房。
“启禀王爷,府衙同知已经投降。”一个叛军士卒匆匆走进康王府汇报战果。
“好,传令本王令,立即在城中招兵买马,打造兵器铠甲。 ”康王霍然起身兴奋道。初战告捷怎能让他不兴奋。
“是,王爷。”士卒抱拳行礼后,退出书房。
士卒退下后,一会功夫,一个护卫又走进书房汇报,“王爷,皇帝派人来召您回京。”
康王听后,哈哈大笑道:“回京吗?回京后,他萧钧还不得扒了本王的皮。”
随后眼神逐渐变得阴冷,轻蔑道:“同为皇室后裔,这皇位,本王还不能坐一坐吗?”
三天时间里,幽州全境已然落入康王之手,县令投降的投降,誓死不降的县令也被叛军杀掉。
幽州之所以陷落得如此之快,还是幽州百姓对朝廷没有归属感。说白了,就是朝廷在这块地方失去了民心。
自古以来,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当幽州百姓对朝廷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
这时,又有一个人站出来,打着清君侧的口号,自然而然是一呼百应,康王长期在这儿,当然也是看见了这一点。
西京,李府。
李言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整天是垂头丧气的。
柳婉实在看不下去了,没好气道:“你怎么了?一天天心事重重的样子,天要塌下来了吗?”
李言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唉!为夫就是比较担心,百姓恐怕是免不了一场兵灾。”
“那也是没办法,我早就看明白了,就算是没有王爷造反,这个王朝不做出改变迟早也是会有人起义。”
柳婉来这里几年,一桩桩、一件件她都看得明明白白。
易子而食、菜人、天灾不断、皇帝不作为,官员贪墨横行。这不是一个王朝灭亡的信号,还能是什么呢?
“为夫相信,新登基的陛下,肯定会做出改变,他会是一个明君。”
“或许吧,可惜他现在没有时间做出改变,就有人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皇位。”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报,“老爷,夫人。”他向二人行了一礼。
“嗯,沈伯,什么事?”李言出声询问。
“老爷,陛下宣您进宫。”
“夫人,陛下宣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去吧,家里有我。”柳婉一挥手,示意他有事就去办。
李言得到柳婉支持后,快速起身,急匆匆往皇宫赶。
皇宫,长庆殿。
皇帝面容严肃端坐龙椅之上,他扫视台下诸位大臣。
“启禀陛下,叛军已经夺得幽州全境,下一个目标必然是溢州。”兵部尚书率先打破大殿中的沉默。
李言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快就打到溢州了吗?溢州知府赵岩,他非常了解,肯定会誓死抵抗,只要派援军及时救援,康王必定不能得逞。
“陛下,臣以为应当速派援军去救援溢州。”李言走出两步躬身一礼道。
皇帝点头,赞同道:“李爱卿,言之有理,应该派谁为平叛主帅。”
“启禀陛下,臣以为可派定国公为主帅。”沈风出声举荐道。
定国公张复年过五旬,早年与北漠交过手,是一名合格的统帅。沈风举荐他,也是没有任何私心,完全是为朝廷考虑。
“好,传朕旨意,定国公为此次平叛主帅,率领南营和西营出征平叛。户部、兵部、全力备战,准备粮草事宜。”皇帝一锤定音。
“臣,遵旨。”户部和兵部走出序列齐声道。
李言议事完毕,回到府邸,心情舒缓不少。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柳婉出声询问。
“叛军都打到溢州了,希望赵知府能挺住,陛下派定国公为主帅去支援溢州。”
“夫君,你去向陛下举荐,我也想去支援溢州。”柳婉是早就想去军中了,只是一直没找着机会,这下机会来了,征战疆场是她的梦想。
李言面露难色,为难道:“这……夫人,为夫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这事恐怕不行。”
“怎么不行?说个理由出来。”柳婉顿时垮下脸来,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