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你从小都是听话的好孩子,没让娘操多少心,你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
“只是为娘还有一件事不放心,你与婉儿成亲也有几个月了,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是不是婉儿不能生育呢,我很是担心。”
“这……”
娘啊,我们在聊家乡的事情,你怎么一下就扯在这话题上了,我倒是想,可惜你儿媳妇不想,那个女人还不能硬来,我有什么办法,李言在心里苦笑。
“娘放心,她身体良好,我会努力。”李言生怕崔秀会误会,赶紧解释,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只得先这样搪塞过去,等以后在慢慢想办法。
“为娘也老了,就怕等不到孙子或孙女出世,让你成亲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让你尽快有子嗣。”崔秀苦口婆心的说道。
“娘,你瞎说什么呢!你身子硬朗着,一定会有很多孙子、孙女的。”李言拉着崔秀的手轻声说道。
崔秀抬头看了眼李言,摇头苦笑,“你还是带着婉儿去看看你岳父一家吧,他们一家也不容易。”
“嗯,我们明日就去岳父家告别。”
次日,晨曦初照,夜色还未完全褪去,随着一缕阳光渐渐地透过云层穿透大地。
县衙,南院。
“夫人,快起床,我们该去看岳父、岳母了。”李言在床榻边喋喋不休的说着。
“天亮了吗?”柳婉睡意朦胧的坐起身揉了揉双眼问道。
“额,还没有完全亮,估计还有一刻钟就该大亮了,夫人要是不想穿衣,那为夫来代劳吧。”李言这个算盘打得估计京城都能听见。
“什么……”
瞬间,柳婉精神十足,一下子睡意全无,这狗官想趁机吃老娘豆腐,大清早的。真的人心不古啊!衣冠禽兽。
柳婉一挥手,“大人,你出去吧,我自己会穿。”还不忘小声嘀咕一句:“真的流氓。”
李言本来离得就近,柳婉的嘀咕是听得一清二楚,反驳道:“你是我明媒正娶,怎么就流氓了,当初成亲也是你愿意的。”
“切……你懂个屁,要不是拿权势压我父母,你以为我会同意,还有你忘记洞房那夜提的四个条件了吗?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并且我还答应了,就等着大人遇见心仪女子和离呢!”
柳婉想起洞房那夜,他说过的话,所以她一直觉着自己待不了多久,盘算着和离以后要去闯荡江湖呢。
“这……我什么时候说过,本官怎么不记得了,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李言破罐子破摔直接耍起赖来。
“无耻小人,一提和离你就推三阻四,莫不是你早就看上本姑娘了。”柳婉大大咧咧的抬头盯着李言质问。
“我……”李言半天都没有“我”出来,眼见被质问很没有面子,死鸭子嘴硬,矢口否认道:“你也不照一下镜子,我会看上你,要不是娘喜欢你,我早就跟你和离了。”
“切……最好是这样,你这样的,我也不见得能看上,小妾成群,不知道和多少女人睡过,本姑娘虽出身低微,却有一副傲骨,还有一点洁癖,不睡别人剩下的。”
“照你这样想,就算和离以后,你也寻不到如意郎君,这里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那就不是大人该操心的事情,世上男子千千万,怎么可能人人都三妻四妾,只有你们这些达官贵人才是如此,像我们村里的叔叔、伯伯、都是一个妻子。”
找不到独自美丽不行吗?老娘又不是靠男人吃饭,随便走哪里都能活得滋润。
“哼,歪理就是多。”李言一甩衣袖,大步走出卧房,心想还是先撤为妙,再这样吵下去,等下也不好收场。
“神经病,早就该出去了。”柳婉也懒得再争吵,她是有现代人思想的,接受不了三妻四妾的男人,大好人生浪费在家宅斗法上。
其实,两人在三观上面都差不多,李言也是那种遇见心仪的女子才会付出真心,不然成亲三次都没有碰过她们,都快而立之年也没有纳妾,唯一的妾室还是跟柳婉赌气纳的。
李言迎着清晨的春风在卧房门口等了一个时辰,“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柳婉抬头看见还站在门口的李言,有些惊讶道:“怎么大人,还要跟我辩论学术吗?”
“你能不能不要得理不饶人,好歹我现在还是你夫君。”李言本来想说两句好话,缓和一下关系,谁知一出口就这样。
“哼,随时可以变成前任,既然你说是老夫人的问题,那我就去跟她说清楚,和离吧,我就不跟大人长途跋涉去赴任了,留在上河村挺好。”说完提着裙摆就要往西院走。
真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都相处几个月了,她什么性子还没有摸清楚吗?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可是就是放不下面子,怎么办?怎么办?李言心里焦急不已,就差跺脚了。
看见柳婉越走越远,急道:“且慢,你要是敢让我娘伤心,我就让你娘伤心。”李言灵机一动,只能这样先拖着,以后在慢慢缓和关系。
柳婉顿了顿,停下了往前走的步伐,又退了回来,满脸鄙夷,不屑道:“你也就这点手段了。”
李言看着柳婉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妥协道:“夫人,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不和离。”
“怎么,现在又不想和离了吗?刚才挺神气的嘛!不是跟你说了,必须和离吗?我看不上你这样有三妻四妾的。”
“我要是说,我没有呢!你相信吗?”李言凑近柳婉小声的说道。
……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没有三妻四妾,还是没有跟别人睡……”李言赶紧捂住柳婉的嘴。
“夫人,你能不能小点声。”柳婉的嘴被捂住,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圆,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怎么可能啊,在这个时代贵族有些十四岁都当爹了,他都快三十岁了还是……
怪不得他要捂着我嘴呢!柳婉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