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的吸毒和赌博,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柳婉在后世,是最厌恶赌博,所以这一世也不例外。
柳氏为了自己儿子能戒赌,叹了口气,没有再阻拦。
柳婉向趴在墙头看热闹的村民,盈盈行了一礼,朗声道:“各位叔伯,乡亲,请回吧!今日婉儿有一些家事,要先处理,招待不周的地方,改日我与夫君,登门拜访。”
隔壁王婶小声跟钱婶咬耳朵,“这婉儿,嫁给了县太爷,就是不一样了。”
“才短短几日就变了,变得跟那些读书人一样,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的。”
钱婶也点头,赞同道:“嗯,确实,我记得以前,婉儿路过村口的时候,说话都不敢大声,天天就是埋头干活。”
这时又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哼,那还不是她命好,嫁给了县太爷。”
王婶偏头看了一眼,眼珠往上翻了翻,不屑道:“有些寡妇真是奇怪,当初婉儿要嫁县太爷的时候,在背后嚼舌根,说婉儿要被克死。”
“现在看县太爷对婉儿好,是嫉妒羡慕了吧。”说完,还不忘轻轻推了一下旁边的钱婶,“老钱,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嗯,说得很对,我们还是走吧老王,少跟寡妇多说,回家管好自家那口子吧,以免被骚狐狸勾了去。”
这个寡妇就是平时和他们不合的。
叫春桃,三年前嫁到上河村,相公两年前患病去世了,一直守寡至今。
虽然没有再嫁,但传出与村里的几个男人都有染,所以上河村的女人,没有一个不讨厌她的。
“好,我们走,别跟这狐狸精说话。”
经过柳婉这一说,趴在墙头的村民都纷纷离开。
现在柳家不大的院子里,站着李言、李明、柳父、柳母、跪着的柳全、钟芳还有跟在柳婉身后的萧翊和李翠。
柳婉缓缓走近柳全身边,二话不说,一脚踢向柳全胸口。
“哼,这一脚就当惩罚,你忘记了我说的话。”柳婉丝毫没有客气,这一脚用了七分力道。
柳全顿时口吐鲜血,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
这女人的力气竟如此大,一脚能把人踢得口吐鲜血,看来以往是对我,比较客气了,李言心里大为震惊。
柳氏在一旁偷偷抹眼泪,柳三也没有吭声。
钟芳跪着,哭着哀求道: “小妹,我和你二哥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对爹娘无礼了。”
柳婉听后,嗤笑一声: “二嫂,你觉得这话,我还会相信吗?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把聘礼分给你们,就帮着爹娘干农活,现在正值春耕,你们搁这儿要银子去赌。”
柳全终于缓过神来,咳嗽两声,道: “小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敢有下次。”柳婉不满地哼了一声,冷声道: “你跟着我们,去县城待一段时间。”
柳全顿时欣喜,还以为去县城,有啥好事呢!另他万万想不到的是,等待他的将是牢狱之灾。
“多谢小妹。”柳全是真心感谢,去了县城,那些赌坊里的人,都不能追债了。
柳婉只是摇头冷笑,没有再说话。
家事处理完,柳婉又走近李言,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多谢,欠你一个人情。”
这时,镇上的几家店铺老板派伙计,拉着板板车,给柳家送东西来了。
看见这些伙计把东西搬进院子,柳婉走近柳氏身边,道: “娘,这些食物都是我和夫君去镇上买的,够你们吃一阵。”
“婉儿,买得太多了,真是让县太爷破费。”
这些都是我借来的钱好吧,要还的,柳婉在心里吐槽。
李言听见,赶紧走到柳氏身边,拱手道: “这些都是小婿,应该做的,没有花多少银子,你们只要过得安稳舒心就行,这样我和夫人才会放心。”偏头盯了眼柳婉,“是吧,夫人。”
真是会演戏啊!这县令,不当演员可惜。
柳婉无奈,只能讪讪笑道: “对,夫君说得,很有道理。”
柳氏很欣慰,见婉儿嫁给县太爷,不仅没事,还对她那么好,怎能叫她不欣慰。
柳氏看着柳婉身后,一直跟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低声询问道: “婉儿,这个男孩是县太爷的儿子吗?”
“娘,这是我认的弟弟。”说完,一把将萧翊拽出来,道: “小萧翊,还不快叫干娘。”
萧翊学着李言,有模有样的行礼,“拜见干娘。”
“好,乖孩子。”柳氏刚才悲伤的情绪,被冲淡不少。
柳婉又带着萧翊给柳三行了一礼。
“你们先在院里,我去做饭。”柳氏笑嘻嘻往低矮的厨房走去。
“娘,我去帮你吧。”柳婉跟着往厨房走。
做饭这种事,肯定少不了李翠,于是她也跟着去了厨房。
“娘,你别忙活了,让我来炒菜。”说完,偏头看向李翠,说道: “翠儿,你来烧火。”
“好嘞!夫人。”李翠高高兴兴的一屁股坐下,开始生火。
“娘,你在一边,陪着我说话吧。”柳婉一边刷锅,一边说着。
柳氏无奈,犟不过柳婉,只得在一边陪着。
柳婉准备做一桌丰富的菜肴,食材也早就买好了。
两个时辰后……
一桌美味佳肴已经做好,有糖醋排骨、肉末茄子、可乐鸡翅、鱼香肉丝、清蒸鲈鱼、等……
十几个菜,还有些是,这个时代根本没有的,比如可乐鸡翅、糖醋排骨。
“夫人,好香啊,我口水都要流出来呐!”李翠端着一盆可乐鸡翅说道。
“还有,还有,夫人,你那个深蓝色的小罐罐是什么?”李翠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一直问个不停。
“回去给你解释,先把菜端出去。”柳婉解开围裙,端上最后一个汤,往堂屋走去。
堂屋里,有一张八仙桌,柳婉抬头瞟了瞟,刚好坐满一桌。
看着主位坐着的是柳三,柳婉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这个县令,也不是那么目中无人,还是挺有礼的,不过那天来迎亲的时候,怎么那么傲慢呢?与今天态度有天壤之别。
柳婉百思不得其解,微微摇头,想不明白的事,就先不想,于是很自然的坐到李言身边,因为只有他那里有一个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