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想着事情,沈媛怪怪的,贝勒爷也是怪怪的,是下九层暗量吗?
这下九层的恶量似乎是在释放着。
唐曼一夜没睡好,她等着沈媛的消息,但愿那是真的,但是她又担心,是下九层的恶暗量在传染着,让这些人向恶,偏念偏心。
唐曼有些紧张了。
九点多,衣小蕊来电话了,说有一些辞职的人回来了,想辞职的人,也放弃了想法。
看来,那鬼市的人,还是起了作用,那是怎么样的暗量呢?
存在于讲故事中?有一些事情,唐曼都感觉到非常的奇怪。
一个念头传染开来,就像传染病一样,如果正念,那都向好,恶念都向恶。
唐曼去老恩那儿,和老恩聊事情。
就这些事情而言,唐曼也是理顺了,大致说了自己的意思,想法。
“你就是不动。”
老恩说。
唐曼点头,那就看着,所有的事情,都等着开花,结果,不管好坏,现在自己的能力也达不到能管的水平。
沈媛十点多打的电话,说师父牢蕊的魂弄出来了,让她去沈宅。
唐曼看老恩,老恩想了半天。
“我和你去。”
去沈宅,沈媛在喝茶。
“哟,老恩也亲自来了,请坐。”
坐下,沈媛说,师父牢蕊的魂在西片儿去,见一面,就放魂走,去转来世。
唐曼看了一眼老恩。
“那现在就去。”
往西片儿去,一个房间里,沈媛说。
“让唐曼自己进去吧!”
“我想,我和牢蕊也算是朋友了,见一面。”老恩说。
“也好。”沈媛笑了一下,那是老恩对沈媛不相信。
开门进去,唐曼看到了师父牢蕊的魂。
老恩没说话。
“师父。”唐曼叫了一声师父,眼泪下来了。
“不要掉眼泪,我很好。”
“对不起师父,我尽力了。”
“我能出来,魂活着,那已经不容易了,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牢蕊的魂离开了,唐曼哭出了声。
“没有问题。”老恩说。
就这样的,匆匆的一别,师父都不愿意和自己多说几句话。
出来,唐曼没说话,推着老恩走了。
唐曼是不是记恨上沈媛不清楚,反正对她,感觉特别的不喜欢。
“我师父,怎么不愿意和我多说几句呢?”
“你师父的魂很疲惫了,要用最后的力气去转世,不然可就真的消亡了。”
“是这样。”
“你不用多想,这已经是算不错的事情了,进入下九层的魂,能出来,已经是不容易了。”
“那沈媛肯定是和下九层的人认识。”
“他们在做生意,自然是认识的。”
唐曼沉默了,做灵和魂的生意。
唐曼和老恩回宅子,吃过中午饭,老恩走了。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后醒来。
师父牢蕊的魂从下九层出来了,唐曼想放弃去改变下九层,自己感觉到,越发的没有力气。
鲐背来电话,说鬼市的妆气已经进入了主城消散期了。
就是说,鬼市的上九层,九层,下九层,开始了减小。
“那要上妆?”
“我出去,去你哪儿。”
鲐背来宅子了,坐在外面的树下喝茶。
“上唐妆,有阻妆的可能性,也有唐妆被学走的可能性,如果是那样,唐妆一旦被学走,就会被改变使用,最后就是失控。”
“下九层有这样的人吗?”
“他们在用魂,用魂来学,那些魂中,有大妆师,你师父会妆,也算是一个非常好的妆师,被放出去了,但是还有妆师的魂在。”
“想学就学,那也阻止不了,至少要试一下。”
“可以试一下。”
“那你的意思是……”
“现在下九层开始对某一些人,做负量,会像传染病一样,传染,人成恶。”
“团长不是有正量吗?可以阻止。”
“正量似乎对比恶量,差了一些,阻止也不过就是暂时的,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这样,正量有可能在纠缠中,转化成恶量,那就更可怕了。”
“那就等死。”唐曼说。
“你有情绪了。”
“团长一直就藏在后面,也没有好的办法,就凭我们两个折腾,能折腾出来什么结果?”
“不是我们两个,是鬼市的,几千人,几万人,都在忙碌着,工作着。”
“没有结果的忙碌,就是无用之功。”
“也不一定,这样吧,你晚上开唐妆,我让阴将和宫兵在外面守着,让阴兵围住宅子,让你的徒弟,都去其它的地方住,天黑前,这里人不进不出,一直到妆成。”
“是不是可以在鬼市呢?”
“这个地方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原因,鲐背没有说。
他说先回去安排,也让唐曼做准备。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让她们晚上自己找地方住,今天晚上不要回宅子。
唐曼进后院的妆室,开始准备,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唐曼出去走街,每一条街道,唐曼都是熟悉的,她最喜欢的就是那条古街的胡同。
胡同不宽,都是青砖灰瓦,那都有着历史的痕迹,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经历了上百年的洗礼,那又有怎么样的故事呢?
唐曼走走停停的,看着这古老的墙,古老的院子。
唐曼要走出胡同的时候,被一个人叫住了,在后身,一个门里探出一个头来,唐曼回头,看是一个女人,应该叫老太太,很老的样子。
唐曼想了一下,过去,进了院子。
院子很干净,养着花儿。
“你先坐。”
这个人进屋,一会儿拎着开水出来,冲茶。
“请喝茶。”
“谢谢。”
这老太太头发花白,但是梳理的很利索,半短的头发。
这个老太太坐下了,喝了一口茶。
“这茶我喝了五十年了,依然是喜欢。”
“茶很好,我也很喜欢,淡淡的香,慢慢的弥散开来,直抵头顶。”
“果然是懂茶的人。”
“您找我有事情吗?”
“噢,是呀,我和你师父是好朋友,我只是画画,他们都叫我画家,但是我只是一个画画的,并不是什么家。”老太太说。
这个老太太告诉唐曼,她叫宣敏,七十多岁。
“你师父其实是一个很好的画家,可是就当了妆师了。”
“噢。”
“我找你,也是你师父,昨天夜里给我一个梦,非常的真假,不然我也不会找你,我见过你几次,认识你,今天我也本是想出去办点事,出来,看到了你。”
“嗯。”
“你师父的魂出来了,已经转世了,你放心吧!”
“谢谢。”
“你师父给我的梦,就是让你不要管下九层的事情,那里有一种能力,可能改变灵魂,你师父是善唐的魂,也是很强大的,也被变成了,一半恶,一半善了。”
唐曼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师父牢蕊的魂,为什么是灰一半,蓝一半。
“谢谢您告诉我这么多。”
“我这个喜欢做梦,我还做了很多的梦,有用的不多,但是有一个我觉得有用。”
宣敏的气质是真的不一样。
她进层,一会儿拿出来一幅画儿。
这画儿看着怪怪的。
“我四十岁就到这个城了,一直就在这儿住着,我喜欢这古宅子,我结过婚,结婚的第三年,爱上了一个诗人,就是出事了,我离婚了,我和那个诗人在远方,在路上,两年后,那个诗人抛下我走了,他说,他追求的永远是新鲜的事情,新鲜的人,新鲜的恋爱,新鲜的空气……”
唐曼看画,正面画着一个男人,男人后面,一面有三个女人,三个男人,是有点虚的,错开的,她不知道这画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