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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带着衣小蕊去古街吃饭。

大卫和旗子在吃饭,两个人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师父,大卫和旗子。”

“我看到了。”

喝酒,吃饭,旗子突然站起来,把酒泼在了大卫的脸上,走了。

大卫坐了半天,也走了。

唐曼没说话,衣小蕊说:“师父,看来不妙。”

“你别管别人的事情,不准讲,不准议论。”唐曼说。

董礼得瑟着来了,过来坐下,倒上啤酒。

“师父,我在古楼看到你了。”

“你自己?”

“和一个朋友,让我打发走了。”

“明天你下午和我拆妆。”唐曼说。

“什么妆?”

“尸泥尸上面的妆,巫雨上的妆。”

“噢,好的。”

董礼看衣小蕊。

“师父,她……”

“你别总欺负你师妹。”

“我没有,就是看看。”董礼笑起来。

闲聊,董礼说,赫小菲现在对张囡很不满意,有一些事情,张囡并不听赫小菲的建议。

“具体的呢?”

“赫小菲在妆师收徒弟这一块,是想成立一个专门的培训班,有几名妆师组成,带着二十个学生,但是张囡并没有同意。”董礼说。

“还有这事?我还真不知道,那张囡也应该知道,赫小菲是副场长,管着她的。”

“知道,但是张囡有着自己聪明的地方,她有事和你汇报,那赫小菲也是没办法,张囡会说是你的意思。”

唐曼沉默了,这个张囡还真有自己聪明的地方。

“不并不是聪明。”

“张囡有自己的想法,和赫小菲也是商量解决,但是赫小菲坚持自己的想法,所以就起了矛盾。”董礼说。

“这事你别参与,也别议论。”唐曼说。

“师父,放心,我可不管这些破事儿。”

闲聊,吃过饭,回家。

唐曼喝茶,看书,满妆。

一直到半夜,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吃饭,保姆站在唐曼面前,犹豫着,似乎有话说。

“有事?”

“这个……”

“说吧!”

“昨天后半夜,后院有哭声。”

唐曼一愣。

“噢,那我知道了,别害怕,没事的。”唐曼说。

“您吃饭吧!”保姆离开了。

唐曼还真没听到,也许她住在前院的位置离后院有点远。

唐曼吃过饭,去后院,后院正房,两侧是侧房。

唐曼进正房,推开门,她激灵一下,进门,正房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儿,哭丧画儿。

这画儿的题材有些吓人,一个女人,在坟前哭,披头散发的,是一个背影。

这画根本就没有,唐曼也不怎么来后院。

这画……

唐曼走近了看,这画让唐曼也冒冷汗,谁挂到这儿的?

后院的门没有上锁。

唐曼看监控,没有发现什么。

她上班,坐办公室喝茶,董礼过来了。

“师父,可以拆妆了。”

“你没妆活儿?”

“我让旗子帮我上了。”

进义妆室。

“你来拆,昨天拆了一些。”

董礼看了半天。

“石粉颜料?“

“是。”

“这,这……缠妆?”

唐曼不说话,关于缠妆,董礼是知道的。

董礼拆妆,非常的小心。

半个小时后,董礼说:“师父,拆不了了,一妆笔用了三种缠妆。”唐曼看到了,一妆笔用三种颜色,一笔下去,这个拆妆难度极大。

巫雨画这个妆,拆到现在,也没有能理解妆意何在。

“不要拆了。”唐曼是真的害怕出问题。

出来,喝茶:“你晚上带着费莹去宅子。”

“有事了?”

“有点事儿。”

董礼走了,衣小蕊说:“师父,那妆那么复杂,上着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唐曼说。

下班,唐曼回宅子,让保姆炒几个菜。

唐曼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董礼带着费莹来了。

“姐姐好。”费莹总是那么快乐,那么阳光,尽管一只眼睛失明了。

喝酒,聊天,唐曼说,保姆半夜听到后院有哭声,她过去了,看到一幅画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什么人挂上去的,是哭丧。

费莹和董礼去后院,看了画回来。

“那画会有哭声传出来,那就画中的那个女人,这用的一种手段,骨成粉,魂在画中,有哭声就正常了。”

“这个人把画挂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唐曼问。

“恐怕不是吓唬你的,是另有用意,你懂画的,可以细看看。”费莹说。

既然没事,唐曼也不用害怕了。

吃过饭,费董和董礼走了,唐曼把画拿到画室,把画儿放到桌子上。

唐曼看画儿,她琢磨着,这事怪怪的,坟,女人,蒿草……

唐曼看了有两个多小时,没看出来什么门道儿来。

唐曼休息,半夜真的就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唐曼没动,小巫师费莹说,骨粉入画,魂在画中,如果是这样,那就是魂在画中?

早晨起来,两个保姆的脸色不太好。

“没事的,不用害怕。”唐曼说。

“噢。”两个人没有说什么。

上班,衣小蕊泡上茶。

有人来了,是学院的一位老师。

“场长好。”

“坐。”

这位老师说公示的学生名单,她有意见,有一名学生入选是不公平的,还有一个学生,妆学得很好,可是没有入选。

这名老师说了这两个学生的名字。

“我马上调查。”

这名老师走了,唐曼把张囡叫来了。

她问了这件事。

“确实是,那名学生的妆确实是很优秀,但是调查过了,这名学生,毕业后,就到其它的地方去工作,不会从事妆师这个职业,另一名学生,妆是一般,但是是原来县场老妆师的孩子,那个老妆师去逝了,所以……”张囡说。

“噢,是这样,你和那个老师解释一下,做一下工作。”唐曼说。

“她找过我,说了这件事,我也解释了。”张囡说。

“这样,那没事了,你做得没有问题。”

张囡走后,唐曼去学院,找到了那个老师。

“情况我了解了,你也和张院长反映了,她也解释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唐曼问。

“既然以妆为准,那就要严格要求,这不就是人情了吗?”

“不是人情,是人性,那个学生是老妆师的孩子,已经去逝了,那个学得好的学生,毕业后,就去其它的地方工作,不会从事妆师的工作,那我们培养还有意义吗?我看你不是对这件事有意见,是对我唐曼有意见。”唐曼说。

“不敢。”

“我们也要讲人性,如果你觉得我处理得不好,可以到省局。”唐曼说。

那名老师沉默了。

唐曼转身离开,回办公室。

这名老师的目的恐怕是对张囡的不满,张囡做事认真,很有可能是什么事情,没有应了这位老师的心。

突然,唐曼听到义妆室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