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休息,晚上十一点,从场子出来,到胡同口,老恩已经在那儿了。
接了老恩,回场子,直接去了炼化间。
第七炼化间在走廊的里面,灯光虽然很亮,但是感觉阴森森的,白色的灯光,让人越发的感觉到冷。
唐曼推着老恩,进了第七炼化间。
“给我一根烟。”老恩说。
唐曼把烟点着了,给了老恩,唐曼也点上烟,坐在椅子上,抽着。
咳嗽声出现了。
“你可以出来了。”老恩说。
没有动静。
“我是恩革。”老恩说。
唐曼听着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她想不起来。
有声音,一个人竟然在棚顶,拉开了一个口,从上面顺着梯子,下来了,这个人头发,胡子都非常的长,遮挡住了脸,看不清楚长得什么样子。
这个人应该是三户绝中的哑,能听到,十哑九聋,但是这个人能听到。
这个人下来,比划着,是手语,唐曼看不明白。
那恩某也比划着,唐曼只能是看表情来分析。
那个人的表情告诉唐曼,他十分的害怕老恩。
比划了有十分钟,应该是在分争着什么,最后那个人从梯子回去,把梯子拉上去,封住了口。
“我们可以回去了。”
唐曼把老恩送回去,回家。
第二天早晨起来,竹子把早餐做好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唐曼问。
“天快亮的时候。”
“你好好休息,不用这么照顾我。”唐曼说。
“我也要吃饭的。”
吃过早饭,唐曼上班。
九点多,恩革打来电话。
“那个人需要条件离开,很麻烦。”
“什么条件?”
“嗯,暂时没有问题,我和他谈了,给一段时间。”
“什么条件?”唐曼又追问。
“你办不到的,我只是告诉你,现在还是安全的,我会想办法的。”老恩挂了电话。
一二盲,二三聋,三四哑,找到了一二,三四,那二三在什么地方呢?
那所藏之处,让谁都想不到。
唐曼知道,场子找了三户绝来镇场,也是达到了一个极致的镇法,但是,是人,谁也不可能在那样的环境中,长久的生活。
他们无法走到前面来,他们只能在自己的镇位呆着,这是可怕的。
唐曼给办公室主任打电话问,当年建场子的时候,是谁主持建场工作的?
办公室主任说,资料中并没有写,场子建成之后,他才过来。
就这件事,恐怕也是难找到当年镇场的设计人。
巫雨十点多来了,把教材拿过来了。
“这么快?”
“我不停的催促那边,学院的现在用的内部教参,太乱了。”
唐曼看着,八册教授,印刷精致,这里的内容也非常的不错,这些唐曼都看过了。
“下午开一个发布会,也庆祝一下,场子也有一些动作。”唐曼说。
“我看不必了。”巫雨说。
“你不要离开场子,下午一点开发布会。”唐曼说。
巫雨离开,唐曼把办公室主任伊法叫来。
让他安排发布会的事情,不要请外面的记者什么的,只是场内发布会,有时间的都参加,另外对巫雨进行奖励。
“奖励多少?”伊法问。
“你和其它的班子成员研究一下,五到十万之间。”唐曼问。
伊法一愣:“奖励的得不是太多了?”
“我想奖励的是二十万,这个钱我们必须得花,正场之风,扬场之正气,凭学识,凭技术,而不是凭着关系。”唐曼说。
“好。”
伊法走后,唐曼坐在那儿发呆,下一步要怎么做?
中午,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唐曼起来,喝茶,翻着那日记,撕掉的页码是什么叫?
肯定是有关系的东西,是董礼,竹子他们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下午,开会,唐曼讲了话,对于巫雨的教材,非常的肯定,也是希望场子形成一种研究的风气。
奖励巫雨十五万,这办公室主任伊法会做人。
会开完,唐曼回办公室,巫雨就来了。
“场长,奖励我就能要。”
“说个理由。”
“把我弄得太高了,我害怕,站处不胜寒意。”
“这只是场子给你的稿费。”唐曼说。
“用不了那么多。”
“应该比这个多,这事就不要再提了,你有时间,自己去省管理局,把你的教材让他们看看,推广一下,到其它的省市。”唐曼说。
“噢,从来没想过。”
巫雨离开后,唐曼收拾包,收拾完,她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十分钟下班,唐曼给老恩打电话,约吃饭。
唐曼去胡同口,老恩坐在轮椅上,看着来往的行人。
“老恩。”
“推我到胡同里面的酒馆。”
进胡同,一家酒馆,挂着一个木头牌子,那牌子斑驳,上面的字都不清楚了。
进去,昏暗的店,坐下,一会儿才适应,看清楚了,很老的店,但是唐曼喜欢。
菜端上来,是一个老头,四个菜,那盘子竟然用的都是明清的盘子。
“这可是有点意思了。”唐曼说。
“这盘子是明清时期的盘子,都是真品,用这盘子吃菜,那味道不一样。”老恩竟然笑起来。
老恩很少笑。
“那事……”
“暂时是办不了,只有等机会,至少现在没有人能办。”老恩说。
“噢。”唐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了,那宅子的主人回来了,吃过饭,可以过去喝茶。”老恩说。
唐曼想了一下:“也好。”
喝酒,和老恩聊天,老恩似乎想透露一些什么,但是并不明显的在说着什么事情。
喝过酒,唐曼推着老恩,去那个宅子,敲门,半天一个人打开门,是和一个唐曼年纪差不多的女人。
“哟,老恩,我这刚回来,你就来了。”
“想你的茶了,很久没喝了。“
进去,泡上茶,唐曼看着四周,她感觉这里太熟悉了,似乎就在这儿生活过。
喝茶,老恩和那个人聊天,唐曼看着这个客厅,墙上挂着的画儿。
牛戏水图,她站起来,走近看。
那款识,那字,还有章儿,名字是一个”清“字。
那字和自己写得太像了,这图似乎她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小曼,过来喝茶。”老恩叫唐曼。
唐曼过去喝茶,没说话。
坐了半个小时离开。
出来,唐曼推着老恩。
“老恩,我发现你的表情复杂,在喝茶的时候。”唐曼说。
“什么意思?”
“那幅画怪怪的,款识的字,竟然和我写的非常的像。”唐曼说。
“那不过就是巧合。”
“你认识宅子的主人,那画儿是她画的吗?”唐曼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不喜欢打听这些事情。”老恩说。
送老恩回去,唐曼回家,喝茶,坐在那儿发呆,没有看书。
“累了?”竹子问。
“噢,有点,你忙你的。”唐曼说。
唐曼坐了半天,她突然有一个想法,让自己也是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