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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件事来说,是两个派系之间的事情,唐曼无形中就搅进去了,这个真是人在江湖,没有不呛水的。

唐曼第二天早晨起来,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唐曼从窗户往外看,那边的别墅楼,正是邰正住的,从里面抬出来一个人,太远了,唐曼确定不了,是不是邰正。

唐曼心里发毛,去餐厅吃饭,听到有人说了,是邰正,说邰正得了什么病了。

唐曼去了钱东升的办公室。

“钱院长,邰正……”唐曼没说完,钱东升摆了一下手,让唐曼坐下。

钱东升在写着什么,有十多分钟,钱东升起身泡上茶。

“唐教授,怠慢了。”钱东升很客气。

“钱院长,您别客气了。”唐曼说。

“这样,富昌被开除了,邰正和龚歌也开除了,不追究他们的责任,这就不错了,还有,老板那边让我选出一个副院长来,这个副院长一直是空着的,我已经提名上去了。”钱东升说。

“钱院长,你不想当什么副院长,您也明白,我是来学习的。”唐曼说。

“我知道,当上这个副院长,你就可以随时的到国外的各分校去指导工作,教妆,交流学习,我是这个目的,学院这边的工作我来做,你就专心的研究妆,教妆,也希望能出来成绩。”钱东升说。

唐曼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是想把她套死,玩得太高明了,用自己的手,杀掉是富昌。

唐曼没有再多说什么,就从这方面上来说,自己跟钱东升比,就是小巫见到大巫了。

唐曼出来,犹豫了半天,去了医院。

她打听到,邰正失明了,那个龚歌当时并没有参与。

唐曼没有见邰正,回别墅,给恩革打电话,说了发生的事情。

恩革想了半天说:“看你命了,逆转不了。”

恩革挂了电话,唐曼也想了半天,坦然,自己害人,活该。

唐曼第二天上课,丙村依然是坐在角落,唐曼讲官妆,高妆高上,高调起妆,让学生都愣了半天。

揉的笔法,有刚劲儿,唐曼突然就有了这种劲儿,昨天的事情,让唐曼还是没有平复下来,这妆上着就会走妆。

果然是,唐曼纠正着,基本上不会被看出来。

课结束了,唐曼在外面等丙村。

丙村出来,走过来了。

“唐教授您好,中午到学院北面的私菜馆,我先走一步。”丙村走了。

这个男人清瘦,声音有些嘶哑,有一股子男人的味儿。

唐曼回办公室,休息了半个小时后,去了私菜馆。

一个小包间里,丙村坐在那儿,看到唐曼进来,笑了一下,开始点菜。

倒上酒,丙村说:“今天唐教授的妆可是带着情绪上的。”

丙村果然不是一般的化妆师,那年舍说得没错,应该高于自己的一个妆师。

“丙村老师,您有这么高的水平了,还听我的课,这是羞杀我呀!”唐曼说。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一个妆师不能凭着某一种妆,而论大小,您所学的,我不一定会。”丙村说。

看来是有思想的一个人。

“您说得真好,我也想和丙村老师交流一下妆术。”唐曼说。

“我们互相学习,吃过饭了,您要休息一下,下午你给我打电话。”丙村说。

聊了一个多小时,唐曼回别墅休息。

下午起来,给丙村打了电话。

丙村发了位置,离学院不远的一个小区。

唐曼过去,丙村在小区外面等着。

“辛苦您了,丙村老师。”唐曼说。

“您客气了。”丙村在前面走。

唐曼跟在后面,小区最角的一个单元,进去,是一越二的房间。

“我的工作室在二楼,阳面,我喜欢有阳光的地方。”丙村说。

上二楼,进工作室,丙村泡上茶。

工作室很利索,也很干净,花台上摆着的几盆花儿,都开着。

“您真会养花儿。”唐曼说。

“我妻子养的。”丙村说。

唐曼很意外。

“您妻子是做什么工作的?”唐曼问。

“噢,画家,出外写生了。”丙村说。

丙村把工具摆好,把义头颅上蒙着的布掀开。

唐曼看着,这妆没看到过,用离奇不为过,就是彩妆,这和丧妆都不挨着的事情,就如同京剧里的花脸一样。

唐曼看丙村。

“唐教授您看这妆,怎么样?”丙村说。

“丙村老师,我只是在京剧中看到过。”唐曼说。

“当年我和我师父学的是外妆,就这种丧彩妆。”丙村说。

“丧妆也可以上这种彩吗?红的,绿的,蓝的,紫的……”唐曼说。

唐曼真是没有见识过,丧妆有带彩的,但是这种大彩,根本就不是丧妆,到是感觉到喜庆了。

坐下喝茶,丙村说:“以后我们两个也不用那么客套,你叫我村子就行了。”

“好,村子,讲讲这妆,没懂。”唐曼说。

“丧彩妆在中国存在了几千年了,最早的丧彩妆,是在祭天,祭河的时候出现的,选出壮实的男人,漂亮的女人,上彩妆,祭祀之用,彩妆之下是大痛大苦之妆,外彩内伤,透力,这妆不好上,等有空了,我们再研究,我上一妆,你看。”丙村说。

“村子,真是开了眼了。”唐曼说。

“开什么眼呀,你讲的每一次课,我从来没有落下,为什么?”丙村问。

“我也想不明白。”唐曼笑了一下。

“你讲的妆,不管是官妆,还是外妆,你是克制着的,在克制中,流露出来了你所学的妆,你的妆,估计只有一个人给比了。”丙村说。

“村子,别忽悠我。”唐曼笑起来。

“真的没有,但是这人你见不到。”丙村说。

“谁呀?这么神秘?”唐曼问。

“二十一年,在一个院子里呆着,没见过任何的人……”丙村说。

“噢,这么神秘吗?”唐曼不便于点破了。

“传说的比较多。”丙村说。

“能不能说说周风的事情呢?”唐曼问。

丙村立刻就阴下脸来说:“我不想提他。”

看来他们之间的仇恨是真不小。

当年真的为那师父的那个女儿吗?

唐曼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