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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马上进工作室,坟音停止了。

《坟》画儿中的那个坟的棺材竟然开了。

里面有一张纸,有文字,文字是繁体的。

唐曼放大看:

小河之水,流进李墓;必殇子嗣,其为小女。

唐曼是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预料中的尸体,这就不明白了。

唐曼锁着眉头,想了半个多小时。

董礼在外面叫唐曼。

“师父,吃饭了。”

唐曼出来,进饭厅,没有饭。

“又要出去干饭?”

“对,那个胖胖约我。”

去串店,那胖胖就跟着董礼后面,就如同一个小跟班的一样。

“以后少祸害人家,人家也不容易。”唐曼说。

董礼没说话,点菜。

唐曼给蓝袍巫师罗隐打了电话。

说《坟》的那字上的纸。

罗隐听完了说:“嗯,《马前课》,自己题解诗的意思,应该是拆字。”罗隐说完就挂了电话。

唐曼没听说过《马前课》,那是什么?

唐曼拿手机查,竟然是诸葛亮所写的,擅长拆字。

唐曼想着,小河之水,流进李墓;必殇子嗣,其为小女,那小河就是孙小河中的,河字,流进李家的墓,子嗣的字,和其为小女的小,正是孙子,孙小河的名字。

那李墓是谁家的墓呢?

唐曼现在也不好再问孙小河,那会增加她的负担,病情会加重的。

唐曼吃饭,喝啤酒。

晚上回家,进工作室,看着那《坟》画儿。

李墓?

唐曼晚上十点多了,去唐人那儿。

“哥。”

“这么晚来干什么?”唐人问。

唐曼让唐人看手机拍的照片。

唐人看了一眼:“你是要找李墓吧?”

“哥,你懂这个?”

“诸葛亮的《马前课》,但是不是正本,是民间有人写出来的,这个找扶余人的族长去,或者是哈达都可以。”唐人说。

唐曼点头,坐一会儿回去。

进了鬼市,她觉得找哈达更方便一些。

“无事不来呀!”哈达说。

“对,没事我找你干什么?谈恋爱?”唐曼说。

“也不是不可以,好了,说事儿。”

唐曼说了,哈达想了半天说:“找扶余人族长扶长。”

唐曼说:“你就能办,为什么让我找他?”

“我也得找他,你提我就行了。”哈达不耐烦。

唐曼从鬼市出来后,就琢磨着,鬼市的存在,间的存在,是不是就是时间之门被打开了呢?

听说,灵魂可以打开时间之门,那哈达可是养魂的,那些小鹅又有上百只了。

唐曼第二天上班,安排一下,就开车去了扶余村。

进村口就被拦下了。

“今天是族人的祭祀之日,任何人不得进去。”一个人说。

“是哈达让我来的。”唐曼确实是着急,孙小河的情况,恐怕是越来越危险了。

一个人听到哈达,犹豫了一下,马上就去汇报了。

扶余人族长扶长带着人过来了。

“你和哈达是什么关系?”扶长问。

“我是鬼市清金牌,是哈达的鬼市之妻。”唐曼说。

扶长愣了半天,马上就让进去。

进族长的办公室,扶长问:“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唐曼说了。

“噢,找李墓,可以,我给你两个人,帮你找。”扶长说。

“能行吗?我要尽快的找到。”唐曼说。

扶长似乎不太高兴,但是也不敢太表现出来,看得出来,他对哈达,或者说是鬼市是害怕的。

“我们扶余族有专门的找墓人,叫东位太子,已经有近千年了,能当东位太子的人,并不多,到现在只有六位了。”扶长说。

“东位太子就是找墓人,什么级别?”唐曼问。

“太子你说是什么级别呢?”扶长笑了一下。

两个人被找来了,一个年纪在六十开外了,一个四十多岁,瘦小枯干。

“那好,人我带走了,找到墓,我送回来。”唐曼说。

“不必,自己能回来。”扶长说。

唐曼出来,两个人跟着,唐曼看到半山腰,白幡随风飘着,看来真是祭祀的日子。

带人上车,唐曼说找李墓。

也提到了孙小河,还有一些自己所知道的,让东位太子知道这些,好找李墓。

年纪大的人说:“我还以为找什么墓呢,就李墓也没有什么新鲜的,到了孙墓和李墓挨着,就你所说的,小河之水,流进孙墓;必殇子嗣,其为小女,这是李墓后人给孙墓后人下的一个咒。”

“不过就是河水进墓,处理一下,也不至于害人吧?”唐曼问。

“这个水可不是你理解的水,走以,往西开。”年纪大的人说。

“东位太子,地位如何?”唐曼问。

“这是我们扶余人的事情,最好别多问。”那个四十多岁的东位太子说。

他们都很冷,干瘦。

西北方向,进了一个村子,中间一条河。

“一侧是李家,一侧是孙家,李孙两个,有百年不过河,不交往,只闻鸡犬之声。”一位东位太子说。

“发生了什么吗?”唐曼问。

“事情太多了,不多说,往山上去。”

下车,往山上去,半山腰,两侧,都有坟,都有上百的坟,中间立起来半米的石头墙。

“那边是李墓,这边是孙墓。”一位东位太子说。

“说说。”唐曼说。

“小河之水,流进孙墓;必殇子嗣,其为小女,前面的小河之水,就是财,后面的我不用解释了,你也应该明白,你跟我来。”一位东位太子说。

唐曼跟着走。

“看这儿,从这儿开始,一直到那边的位置,是财线位,本来财线位是在李孙两家的中线,但是孙家断其线,接到孙墓,以期后代旺盛之财,可是李家发现了,便下了诅咒,这孙小河就是那个被诅咒的人。”东位太子说。

“能调节吗?”唐曼问。

“谁敢?李孙两家的矛盾可是有了几百年了,就这件事,也解决不了,因为财线彻底的是被破坏了,已经不存在了,两个一直在棺斗,人就有倒霉的了。”

“就这些?”唐曼问。

“你还想要什么?难不成要把墓里的东西拿出来点儿?”那四十多岁的东位太子很骄傲。

“我看你没那个本事。”唐曼说。

那年纪大的东位太子只是笑了一下。

那四十多岁的东位太子锁了一下眉头,走到一个坟前,蹲下,站起来,手里拿着一个碗。

唐曼都看傻了。

“东位太子是白叫的吗?坟里的东西,伸手就拿来。”

那位年纪大的东位太子就阴着笑,骂着,那话应该是扶余族人的话。

年轻的东位太子蹲下,把碗放回了坟里,怎么弄的根本看不清楚。

“噢,对不起了,我道歉。”唐曼说。

下山,唐曼开车,拉着两个人去吃饭。

“我不想让孙小河有事儿。”唐曼说。

“这不可能,你别想了。”

“那,那……你看看这幅画儿。”唐曼把手机拿出来,让两个东位太子看。

两个人看了半天,互相的递了一下眼神,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