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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爬起来,跑出去。

董礼站在院子的一角,愣在那儿。

院子里的树上挂着一件裙子,连衣裙。

昨天那个女人穿着的,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走路是发飘的,脚似乎没有挨到地。

当时唐曼看着就感觉不对。

董礼过来了。

“师父。”董礼有点哆嗦了。

唐曼走过去,把裙子摘下来,装到一个黑色的袋子里,放到包里。

“吃饭,上班,这事不要提。”

董礼弄了一头的汗。

吃饭,上班,开着董礼的车。

到场子,唐曼把装着裙子的黑袋子拿出来,锁到了柜子里。

董礼撞车,出现这裙子……

唐曼有点发懵。

这一切和那《坟》画儿有关系吗?

《三十的夜》那第十棺,开棺后,竟然又合上了,什么意思?

唐曼去中心看监控,发现地下室停尸厅有一个人站在角落那儿,挺暗的角落,不注意发现不了。

唐曼说:“主任,你看看是人不?”

主任把监控放大了,吓得一哆嗦。

“是一个女人,穿着黑色的裙子。”

“怎么会有人呢?”唐曼问。

“我下去看看,也许是我们的人。”

唐曼告诉过董副场长,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去。

中心主任是跑进来的,非常的慌张。

“不是我们的。”中心主任说。

唐曼马上下楼,竟然只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离开了火场长,追出去,没看到人。

是那个在串店的那个女人,走得飘忽。

唐曼叫上董副场长,进了地下停尸厅,一件黑色的裙子放在了化妆车上。

唐曼拿起来看了一眼。

“把门锁好。”唐曼回办公室。

把那白裙子拿出来,是一样的。

唐曼放在一起,又锁进了柜子里。

董副场长问发生了什么?

唐曼说了。

“唐场长,这不可能,因为你告诉我,谁进地下停尸厅都要汇报给您,我就把钥匙都收到我这儿了,别人没有钥匙的……”董副场长说。

“嗯,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就当没有发生。”

唐曼说。

董副场长出去了。

唐曼知道,麻烦的事情要来了,怎么引起来的呢?

唐曼中午去季节那儿,和季节在一家胡同的酒馆喝酒。

“季姐,发生一件事情,你是场子的老化妆师,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唐曼说。

唐曼把事情说了,就是裙子的事情。

“还真就又发生了。”季节说。

“怎么回事?”唐曼问。

季节说,自己在当第五年化妆师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女人,把裙子挂到了火葬场的大门上。

一共是两次,红和绿色的,两次。

裙子应该是在火葬场的小二楼的库房中,还有一本日记。

季节说。

唐曼问:“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日记我看过,但是我不想说,你自己看日记就知道了,当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季节说。

季节似乎在回避着什么。

她一直就是这样。

聊到了下午两点多,唐曼回家。

回家后,唐曼感觉很累,从来没有这种情况。

唐曼休息。

快天黑了才起来。

唐曼坐下沙发上醒觉,董礼进来了。

“师父。”唐礼坐到沙发上,给泡茶。

“你有空就到工作室,练妆,别以为自己是高级化妆师了,就以为怎么样?”唐曼说。

“师父,我一直挺努力的,你一天就看到我不好了。”董礼说。

“那是你想多了,我要求你多点,进步就快点,但是记住了,那些外妆,暂时不要学,我不教你,不要动。”唐曼提醒。

董礼太活了,这是让唐曼最不放心的地方。

“师父,我记得。”董礼对于妆这方面,是听唐曼的。

晚上,在宅子里吃过饭,唐曼就回房间,躺下了,感觉自己不舒服。

刚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到了坟音。

唐曼听着,坟音似乎并没有听的时候那样恐怖了,甚至像睡眠的音乐一样,竟然让唐曼很快的睡着了。

唐曼梦到了井,一个石墩压住了井口,石墩上横插着一个铁棍子,一头有锁。

唐曼这一夜没有睡好,一直就是这个梦。

早晨起身,一身的汗。

冲澡后,唐曼坐在沙发上发呆。

董礼叫吃饭,唐曼才出去吃早饭。

吃过早饭上班,唐曼检查完工作,就在办公室里,想着昨天的梦。

那梦境所在的地方,应该是某一个地方,唐曼一下就想起来了,在自己住的宅子,后花园,有一个门,那道门一直没有打开过,唐曼以为是后门,不是,梦里有这道门,不是后门。

唐曼激灵一下,冒了一身的冷汗。

那唐人不知道吗?

唐人买下的宅子,也许唐人是真的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在那个宅子里住过。

他就在唐色呆着,几乎很少出唐色。

唐曼越发的感觉不对,这个不对在什么地方呢?

似乎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有联系的。

唐曼十点多离开场子,回家。

到了后花园,那道门锁着。

锁是铜锁,那种老式的铜锁。

唐曼把赵叔叫过来,把锁给撬开了,让赵叔再把一把新锁,告诉赵叔,这个门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能开。

唐曼推开门,后面是花园,枯草及人之高,花园并不大,中间有一个石墩,正是梦里梦到的,真的是锁着的。

唐曼站在那儿,看着。

那么这口井这样锁着,绝对不是好事儿。

唐曼刚要过去。

“站住。”

唐曼吓得大叫一声。

回头看,竟然是唐人。

“哥?”唐曼叫了一声。

“吓着你了,赵叔给我打电话了。”唐人说。

唐人走到石墩旁边,看了一眼锁。

“过来吧。”唐人说。

唐曼过去,站着看。

“这是一口井,镇石墩,加上锁魂锁,不要动,千万不能打开。”唐人说。

“你知道这宅子有这东西?”唐曼问。

“当然,这宅子我没住过,买下来,我自然要是了解清楚的,我就是冲着这口井买下的这个宅子的。”唐人说。

唐曼脑袋有点乱。

“你什么意思?”唐曼问。

“唉,我们兄弟三个人,都是做阴的,这是命,我已经算是的势力了,也有钱了,可是我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这是镇井,里面有一个有地位的女子,一个部落首领的妻子。”唐人说。

“怎么镇在这儿了呢?”唐曼问。

“有一些就不要问了,这个地方以后别进来,只会对你有利的,不会对你有伤害的。”唐人说。

“那院子里坟音,是怎么回事?”唐曼问。

“和这个没有关系的,好了,出去。”

赵叔把新锁买来了,唐人锁上的,把钥匙拿走了。

唐曼坐在院子里,很冷,但是她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