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四品破阶丹,可以让一个筑基巅峰修士突破金丹的机率增强九成,一旦拿出去拍卖,就连有些大宗门都会忍不住心动。
毕竟超四品丹药,仅次于五品丹药,而五品炼丹师,整个修真界也只有那几个。
更何况这还是能够引来雷劫的超四品丹药。
陆扶月将丹药收好之后缓缓落地,然后看向了不远处的执法长老和陆正明等人,走了过去,微微颔首,“扶月见过诸位长老。”
“小丫头,你可还认识我?”
一袭暗红色衣裙的白发女修,眉眼带笑地看向她。
陆扶月抬眸望向去,片刻之后,迟疑地开口道,“您是……玉清师叔?”
玉清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拔下头上的淡青色玉簪,轻柔地插在陆扶月头上,然后笑了笑,
“这是极品防御法宝秋水玉簪,正好和你的水灵根相配,可以在关键时刻抵挡出窍境之下的三道攻击。”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如今整个修真界就只有那几个出窍期,这宝物还真是极为用心了。
陆扶月自然也知道这个簪子的不俗,她刚想要拔下簪子还给玉清长老,可玉清长老立刻压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长者赐,不可赐。”
陆扶月只得作罢,说起来她小时候,玉清长老还经常去看她。
可惜后来玉清长老的道侣突然陨落,她伤心之下,一夜白头从此闭关不出。
陆正明看着这副场景,心里有些不适,他的目光落在了陆扶月的身上,仔细打量着,自从她回来之后,就从未叫过他爹爹,现在还直接忽略了他。
果然和她娘一样,不知道服软。
执法长老也走了上来,感叹道,“你师尊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
自从上次陆扶月炼制出了超四品破阶丹引来雷劫之后,她琴丹双修,且仅用二十多年就修炼到了金丹,还成为了四品炼丹师的消息,彻底传遍了整个天玄宗,就连其他宗门也知道了她的存在。
从此天才榜第十名,天玄宗陆扶月琴丹双修的名声,传遍了整个修真界。
后山温泉里,
雾气缭绕,事后,雁南飞推开身边的女人,然后一点点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又随手一个储物戒指丢给了身后的人。
“这些修炼资源,够你修炼到金丹的了。”
女人用衣物遮挡住自己的身体,“雁哥哥,难道你就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明明刚才我们还如此亲密。”
雁南飞转身看了他一眼,“在接近我之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规矩。”
“美人,向来是识趣的时候最可爱。”
女人闻言身体一僵,不敢再说话了。
雁南飞虽然风流成性,可向来都是有原则的,他只碰主动贴上来,且心思不纯的女人。
当雁南飞回到洞府时,突然身上的传音铃有了动静,他脚步一顿,拿出了传音铃,“师尊,你出关了。”
“不错。南飞,来九极峰一趟,老夫有事要和你交代。”
很快雁南飞就出现在了一个洞府面前,他抬手灵力一挥,洞府前的结界很快散去,然后走了进去。
在看到不远处那个满头白发,身材枯瘦矮小的老头时,他俯身行了一礼,“师尊。”
天玄宗老祖睁眼看向他,却突然轻声叹了一口气,“老夫听说,你陆师兄的那个女儿没死?”
雁南飞微微一愣,立刻就明白了师尊口中所说的人是谁,他想起在桃林里见到的那个白衣女子,点了点头。
天玄宗老祖低头掐指一算,忽然察觉到了一股迷雾遮住了陆扶月的未来的走向,下一秒他脸色大变,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他记得那个孩子确实活不过十六,可现在她的命势,居然变了。
雁南飞下意识地上前了一步,“师尊,你怎么了?”
天玄宗老祖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了雁南飞,“她的修为是不是已经达到金丹了?”
雁南飞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不错。”
天玄宗老祖闭上了双眼,“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为师什么也算不出了。”
“你还记得,为师当初为她批的命吗?”
雁南飞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记得,师尊当时说,她注定活不过十六。”
当年师尊为陆扶月批命的时候,他也在场,那时候,她才刚出生。
天玄宗老祖:“其实当初为师还有一句话没说。”
雁南飞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什么话?”
天玄宗老祖看向他,却迟迟没有开口。
雁南飞心里的疑惑越发深了,他总感觉师尊未说出的话与他有关,可是……这怎可能。
他和她虽然是师侄关系,不过就只见过几面。
雁南飞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天玄宗老祖立刻打断他,“回去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你命中有此一劫,一旦渡过,那么以你的天赋,哪怕是灵力渐渐枯竭的清原大陆也困不住你;可你一旦失败,就会道心破裂,魂飞魄散。”
“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坚守本心!”
说罢,不等雁南飞问出心里的疑惑,天玄宗老祖便化作一道白烟消失在了原地。
雁南飞垂着眼眸,回想师尊刚刚的样子,他命中的那道劫似乎和陆扶月有关,可是他和她之间,并没有什么牵扯。
……
在炼丹峰的事情暂时落下之后,一天晚上,正在床上打坐修炼的陆扶月却突然察觉到了金琴弦的气息。
她猛地睁开眼睛,抬眸望向试炼塔的方向,居然是在那里。
可是之前,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察觉到?
陆扶月压下心里的疑惑,起身立刻运转步法前往试练塔。
她刚走到那里,熟悉的声音在她体内响起,“金琴弦在试练塔最顶层,然而最顶层上面者之外,有九道特殊阵法,以及七七四十九道结界。”
“一旦全部毁掉这些阵法和结界,里面的东西也会被毁掉。”
陆扶月闻言身体一顿,她首先注意到的是他的异常,“水泽,你的身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