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淼太子是个天才,是各方各面都非常厉害的天才。
然而再是天才,倾淼太子也是没有看破白苍耳的真身的。
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白苍耳的修为境界在仙界不算多高,却能成为仙界有名的刺客,若是没有一些在仙界都显得有几分的厉害的手段,那是必然不成的。
白苍耳的伪装手段就是白苍耳最拿手的手段之一,白苍耳以那样的伪装手段假扮齐乘风,骗过倾淼太子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倾淼太子到底聪明,因这聪明,白苍耳此人,或者说是白苍耳假扮的齐乘风此人,是个有问题在身的人,倾淼太子却是看得出来的。
不过倾淼太子看得出来也不会当即的就把眼前这位几千年间第一个闯进来的后辈给击杀了。
终究倾淼太子是被困在这处地方几千年了。
倾淼太子太想离开这个地方,而他想要离开,真就少不了外力的相助。
眼前这个后辈是有可能成为在外的助力的。
原因嘛,简单,那就是眼前这个后辈是可以离开这处小小城池的。
然则眼前这个后辈是有问题的后辈,倾淼太子就是以分魂之术夺舍,都有心血来潮的不好预感的产生,用其他的办法,相信也有不少的变数。
“莫非真有人恨不得我死?”
倾淼太子何尝不明白,齐氏皇族当真是有人恨不得他死,比如说那些坐上了帝王之位的皇帝。
那些皇帝是巴不得倾淼太子死在这里的。
“可也应该有人希望我还活着。”
虹岳帝国终归是在修真世界建立起来的国度,是注定不被修真世界的各大门派和势力接受的存在。
因而这虹岳帝国注定了会被修真世界的各大门派和势力针对。
那种针对,在倾淼太子当初还在外边的那个年代,各大门派和势力还能做那收敛,毕竟那个时候的虹岳帝国着实无比的强盛。
但是任何一个势力都免不了一步一步走向没落的颓势式的发展,实际上,这样的发展,从几千年来,居然没有哪一个齐氏皇族的族人愿意来就他倾淼太子出去,就证明了这般的发展落到了虹岳帝国的身上。
话说,就不能是虹岳帝国是朝着强盛强势的方向发展,因之不屑于将倾淼太子救出去呢?
对此观点,倾淼太子是不以为然的。
虹岳帝国真若朝着强盛强势的方向发展,坐上帝王之位的人必然就是一代比一代强大。
越是强大的人越是自信,这一点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适用的。
因而身为比前代更强大的虹岳帝国的皇帝,甭管是出于自信,还是因为那份自信而滋生的扩张虹岳帝国的疆域范围的野心,都会令其人对这处小小城池之中的宝物以及当年进入这处小小城池的倾淼太子感兴趣的。
那样的皇帝是必定派人前来此地的。
结果呢?几千年的时间过去,无一人来此。
不过也是因为这般,相信齐氏皇族之中也应该有人希望倾淼太子还活着。
那样的人是真正在意齐氏皇族的宗族发展的人,那样的人也是更有大局观的人。
那样的人……好吧,那样的人肯定没有成为皇帝的,最多最多就是成为齐氏皇族的皇族族老而已。
“然而这处禁地的禁制法盘是在皇帝的手中……”
倾淼太子的心头微微起了疑惑,是疑惑这自称“齐乘风”的后辈是怎么进来的。
或者说,为何这一代坐在帝王之位上的那个皇帝没有利用禁制法盘阻止齐乘风的进来。
“看来那残仙之事多半是真的。”
无论是所谓的残仙,还是强行飞升失败的高手,即便放在几千年前也是少有的强者,放在现如今的话,就虹岳帝国一代比一代弱的事实,对上那等强者,怕是真的很难有应对的办法。
因为没有应对的办法,故而派人前来找这处小小城池之中的宝物,亦或者是夺得了宝物却被困在这处的倾淼太子?
倾淼太子觉得,事情的真相或许就是这般的。
倾淼太子就还是有疑点的丛生,这疑点就在于为何会在眼前这个后辈的身上窜起心血来潮的不安的预感。
“或者……”倾淼太子的眼神一下子的冰冷起来,“或者有人想要那位强者进来送死?”
一个虹岳帝国举国上下都无法对付的高手的找上门,虹岳帝国的在任皇帝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当然也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想来是会动用一些手段的。
而这手段,借刀杀人也是当中的一种。
这处小小城池就是一把刀,亦或者被困在这处小小禁地的倾淼太子正是那一把刀。
倾淼太子就有那么一个片刻的犹豫。
是倾淼太子最后所想的这等情况是真的话,就能确定为何想要夺舍这劳什子的齐乘风,会有那等不安的心血来潮的预感的窜起。
无非就是如此的一个齐乘风,要么本身就是那位强者的假扮,要么其人的体内寄存着那位强者的分魂或者第二元神。
倾淼太子的想要做那夺舍,是以分魂夺舍。
这分魂,其实就是为分身准备的神魂,但说是神魂,其实也是元神的品质。
但是那样的分魂显然是无法与第二元神相提并论的,当然了,对上残仙之流的分魂,也是有所不及的。
主要是倾淼太子自身的修为境界的限制。
有此缘故,真若倾淼太子以分魂夺舍,对上哪怕在眼前这个齐乘风的体内寄存的分魂或者第二元神,倾淼太子的分魂是必死无疑。
分魂一死,倾淼太子是必然是要身受影响的,而若在那个时候,那位强者再杀进来……
亦或者眼前这人本身就是那位强者的假扮,那样的情况,倾淼太子的分魂更是没有半点的活路。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倾淼太子真若分魂身亡,本体遭受影响的,再对上那位强者,死亡的危局是难以避免。
倾淼太子就笑了,是轻笑淡笑的笑。
倾淼太子的轻笑淡笑来得突然,白苍耳摆出好奇的神情,但心间却有一抹的警惕的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