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传承高于一切,与仙帝传承有关的钥匙宝物就不能落到别人的手上。
说来说去,这是源于齐胜帝对那仙帝之位存有觊觎之心。
否则的话,齐胜帝是可以将那把钥匙宝物交给陆苏安的。
陆苏安现在是公认的拥有仙帝之相,有望成为仙界的下一任仙帝的大仙人,若是陆苏安拥有了齐胜帝那把钥匙宝物,陆苏安成就仙帝之位的可能性就提高不少。
而赠予陆苏安如此一把钥匙宝物的齐胜帝,是势必得到陆苏安的重赏的。
齐胜帝对此不是不明白,但他更明白一个事情,钥匙宝物是他的,凭什么交给陆苏安?
陆苏安有成为仙帝的资格,靠得无非是有了一个有资格成为仙界仙后的道侣,外加劳什子的仙人登山的异象,根本没有更为实质的证据。
齐胜帝却有拿到仙帝传承的钥匙,要论资格,齐胜帝的资格是高过陆苏安的。
先不谈论齐胜帝的那份不情不愿,就说齐胜帝当真交出了那把钥匙宝物。
齐胜帝那可是当了好些年虹岳帝国的皇帝的,久居帝王之位的他是断然不可能允许一个比他更有资格当皇帝的人在自己的手下做事。
换句话说,齐胜帝真若交出了钥匙宝物,能够想明白当中的资质高低的陆苏安是不会饶过齐胜帝的。
甚至即便陆苏安将此事略过不谈,追随陆苏安的人也会揪着事情不放,继而想办法将齐胜帝铲除掉。
所以齐胜帝除非无路可走,没得选择了,不然他是不可能将那把关乎仙帝传承的钥匙宝物交出去的。
齐胜帝就在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之后,当做没有察觉到齐乘风所在的禁地的异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祝莫忧连禁制之外,禁地之中有人闯入的事情都不知晓,就不可能对白苍耳的遁入禁地的阶梯有所感知。
祝莫忧此时此刻也没有心情理会外界之事,因为他新的角斗对手,便是那个娇弱少女,真的很难对付。
是人家都晕倒了,倒在角斗场的地上一动不动的,祝莫忧不忍下手?
这可是角斗场,对方看似是个娇弱少女,实际却是禁地的阶梯的浮雕的投影之物,又不是真正的大活人,祝莫忧怎么可能不忍下手?
祝莫忧是把毕燕骨爪抡圆了,朝着娇弱少女狠狠的砸去。
那可不是单纯的抡砸,是裹挟武技,携其风雷的砸法。
如若被那样的砸法砸个结实了,且是毫无防御加身的情况,白苍耳都得受伤。
那个娇柔少女,还是看似被吓晕了的倒地少女,她……半点事情都没有了。
因为祝莫忧倒飞出去了,是被一击重击击飞出去的。
祝莫忧是有着防备的,是防备那个娇弱少女的暴起伤人,然而有所防备,祝莫忧还是被击飞了。
这里头就是有原因的,而这原因……
祝莫忧没有找出原因,祝莫忧是被如何轰飞的都没能看清楚。
但祝莫忧清楚,攻击是娇弱少女发动的。
祝莫忧就往娇弱少女之前有发动过的精神方面的攻击去想了。
就是方才的针对祝莫忧的神识灵识的那种攻击。
祝莫忧是知道有些修士转修神识,那等修士要是修炼到了某种境界,是能直接的以神识伤人的。
祝莫忧以为那个娇弱少女就是那般的存在。
祝莫忧就在翻身而起之后,从这方面做那戒备防备。
然后为了能够应对对方的攻击,祝莫忧有把自己的得了强化的神识往毕燕骨爪上边附着。
当然不是单纯的附着,还有辅以相应的神识方面的对敌手段。
做好了这些准备,祝莫忧再次欺近那个娇弱少女,而后若非他躲闪及时,又得被击飞出去。
这一次,祝莫忧还是没有发现娇弱少女是如何攻击他的,但是到底在神识方面做了准备,有稍稍提前的发现有一股子的波动的传来。
祝莫忧忽地有了一个想法,或者说是一种猜测。
被吓晕到底的那个娇弱少女是拿自己当诱饵,以自身吸引走敌人的注意力,以便用潜藏起来的对敌手段击杀敌人。
这就很麻烦了。
主要是祝莫忧无法看穿那个娇弱少女潜藏起来的对敌手段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
祝莫忧就忽地很是希望陆苏安就在场,却是陆苏安的神魂上边的那只妖瞳有着神乎其技的能力,看穿那个娇弱少女的潜藏手段,想来是非常非常的简单的。
不过真若有陆苏安在场,别说才在阶梯的第四层的浮雕凝显的那个娇弱少女,便是更高的阶梯层次,乃至是最顶层的浮雕凝显出来的角斗对手,相信陆苏安都能比较轻松的做那应对的。
“差距不应该这么大的。”
祝莫忧算得上是少数几个最了解陆苏安的人之一。
也是因这了解,祝莫忧就比旁人更是清楚陆苏安的变强并非适应了这个充斥灵气而缺乏仙气的修真世界,因之能够发挥出更多的实力。
却是祝莫忧不认为陆苏安是来自仙界的仙人,而是得了某种传承的人,就是所谓的师门被灭,其人带着师门传承逃出来的唯一幸存者。
有此认为,在祝莫忧看来,陆苏安的实力的提升,有着师门传承的关系,但更多的是其人的资质的了得,外加修炼的努力。
就是努力。
没见陆苏安在来到虹岳帝国的路上就有过闭关,来了这虹岳帝国,就又有了新的一次闭关。
还有教授徒弟,陆苏安继承了师门的传承,知晓得很多,教授徒弟的过程何尝不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陆苏安又是经常教授徒弟的。
要说传承,祝莫忧是有家族传承的。
结果呢?结果人家陆苏安明明最初的实力与他相当,到了现在,却已经高了他好几个档次。
祝莫忧是不甘心的,这份不甘心与嫉妒之类无关,是不希望因为实力的差距而无法像当初在乘渊宗那般,是担心再无法与陆苏安并肩作战。
祝莫忧就必须靠着自己的力量过了这一场很是难解的角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