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禅渊,这位老早就表述了对当朝君主的不满的大佬,也是在某件事情过后,几乎是被承禹之自己的逼得只能隐居山间的人物,他……此刻仰望着天空,很是茫然,很是不解。
雾禅渊也算是个奸佞之辈,因为他也谋求权势和权力,还是谋求的无仙国最大的权力和权势的君主之位。
为此,他也的确做了不少会伤害到无仙国一方的利益的事情。
但是雾禅渊可以非常非常的肯定的说,他做多也就是奸佞之辈,绝对绝对不是劳什子的叛国狗贼。
叛国狗贼的定义是什么?是叛国!
雾禅渊怎么可能叛出无仙国?叛出了无仙国,他当上了君主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雾禅渊现在的茫然和不解不是陷入了这方面的思考,他是在想刚刚传到他这边的消息。
“游妮旎是海皇一族的余孽?”
正如无数人打破脑袋也不会往这方面想一样,雾禅渊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的确就是海皇一族都被灭族八千多年了啊!
八千多年的时间,沧海变桑田的,很多事情都变了好不好!
“而且游妮旎这个人实际上是个新生儿……”
雾禅渊的手上就有游妮旎被五海游背到丰裕镇过后的一切过往的资料,还是量很多细节都有的那种。
凭借这些资料,雾禅渊能够确定小时候的游妮旎和而今的游妮旎是同一个人,也就不存在被人掉包的情况。
没有这样的情况,就说明游妮旎的确是由一个小女孩儿长成现在这样的。
“话说,这里边会不会有一开始就被人掉了包的情况呢?”
就是当初被五海游背到丰裕镇的那个小女孩儿就不是真正的游妮旎,而是某个海皇一族取而代之过后的存在。
也就是某个海皇一族,当然是已然成年的海皇一族,其人变化身形的,变成一个小女孩儿,而后来到无仙国的丰裕镇,于那处地方长大,也于那处地方渐渐声名鹊起,乃至吸引到了承禹之的注意,并且使得承禹之收之为徒。
“但这不可能啊!”
承禹之是谁?是玉面神将,是智慧与战力并重的强者,是无论单打独斗还是用兵相战,都能打得修真世界一方退却和恐惧的存在。
这样的承禹之,怎么可能识破不了一个海皇一族的假扮?
再者说了,就算刚刚收徒的时候遭了蒙蔽,其后传授游妮旎各种战技和谋略的时候,不可能毫无察觉。
“还是说,承禹之发现了也隐瞒不说?”
海皇一族是与无仙国有着灭族之恨的族群,承禹之再是因为自己的眼力不济,出现了收徒收错的状况,也不应该瞒着不说。
“除非承禹之知道游妮旎不会调转枪头的对付无仙国,或者承禹之有什么难言之隐……”
就而今传来的消息看,游妮旎已然调转枪头的对付无仙国了。
“那么就是难言之隐了?”
雾禅渊想到了一个很是夸张,甚至很是难以置信的可能,就是游妮旎实际上是承禹之的私生女。
也就是承禹之也是海皇一族?
那怎么可能!承禹之那可是土生土长的无仙国之人,且是十足的凡人。
是承禹之曾几何时,与修真世界的某人产生了感情,而后那个某人知晓了承禹之的身份,愤而离去,但谁知那个时候已经珠胎暗结。
很自然的,如若那个难以置信的可能是真的,珠胎暗结的那位,才是真正的海皇一族的幸存者。
“但是……但是这也不可能啊!”
雾禅渊就想不出真相,或者说他不想去想那个更为夸张的真相。
雾禅渊保持望天的姿势保持了好久,直到有人来找他,他才收回了目光。
随后雾禅渊就很是错愕,可在错愕之后也很是恍然。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雾禅渊一直瞧不起的无仙国的当朝君主。
当朝君主其实是雾禅渊的族兄,还是血缘关系很近的那种,甚至可以说,小时候的雾禅渊和对方的关系还很好,还有过不少一起玩耍玩闹的欢快时光。
当朝君主的来找,显然是其人也被游妮旎的真实身份所惊到,而后左右找不到能够帮他解惑的人,就来找雾禅渊了。
也就是说,当朝君主也是非常了解雾禅渊的能力的。
国师陈濯呢?国师陈濯的能力自然也是相当的不错的,但也是因为那份不错,国师陈濯现在要去处理因游妮旎乃是海皇一族的真相的曝光而产生的各种问题,抽不开身来为当朝君主解惑。
当朝君主也没有藏着掖着,开门见山的道:“阿渊,你觉得游妮旎的事……是真是假。”
还是真是假?已经确定百分之百是真好吧!
当朝君主也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但若没有这句废话,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展后边的话。
“阿渊,你说,会不会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各种人物和势力可以编织一个针对承禹之的局,以承禹之的能力,不见得没有察觉,好吧!那个时候的他早就收了游妮旎为徒了。
是承禹之的收游妮旎为徒,本身就是出于某种长远的算计考虑。
“你是想说,游妮旎其实还是承禹之的徒弟,她现在的所做,其实都是按照承禹之的计划行事?”雾禅渊冷笑说道:“你说这可能吗?”
承禹之死了啊!还是等同于死在明显有着海皇一族出力招致的重甲妖鲲的手上。
这样的死法,很自然是游妮旎出手的缘故。
也就是说,是游妮旎杀死了承禹之。
承禹之那等人物,只要不死,哪怕是成为修士,也能成为守卫无仙国的坚实力量。
结果他死了,这就明显不符合他的计划安排。
“就不能他是假死的?”当朝君主说道:“你看啊,那个什么妖鲲的,肯定是有资格引下天劫的,那么天劫什么的,就有可能只是轰杀那个妖鲲的,根本就不是针对神将的。”
换一种说法,劳什子的引下天劫与重甲妖鲲同归于尽,根本就是承禹之的金蝉脱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