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苏安撇了撇嘴,一副毫无遮掩的“你逗我呢”的神情。
雾神逍也没有做出解释,事关自己的底蕴,多解释不就是自揭底牌?
陆苏安也懒得深究,或者说,真要深究,也不用他亲自下场,雷霆之球和七三五九他们,有的是办法深究出雾神逍的底蕴所在。
陆苏安是甩了甩手中成叠成本的资料,说道:“这么说来,你的那个怀疑对象,就在这上头对不对?”
“甚至你的怀疑对象,根本就是那几个人所属的势力对否?”陆苏安微微一笑,笑得带有几分讥讽的道:“还是说,是与他们几个暗中勾结的某些权臣?”
权臣,权大势大的大臣。
无仙国的当权高层,基本上都是权臣。
因为无仙国的当朝君主,或者说是无仙国的在任君主,是不具备虹岳帝国的皇帝的滔天权力的。
那么本该属于在任君主的权力去了哪里?还不是被朝堂上当权的高层瓜分了去。
正如雾神逍所言,再是高层,也不见得就把官位坐到了顶点。
但已然是无仙国的当权高层了,想要再进一步是非常的困难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这个机会便是借从龙之功,扶摇直上,攀得前所未有的高位。
而这从龙之功,在无仙国不就是提前的与某某有机会坐上下一任的君主之位的人交好,而后将其推上位子?
雾神逍方才才说了那些当权高层还想再进一步两步,正是在点出那样的当权高层与觊觎君主之位的皇族有着勾结的事实。
因而陆苏安所说的劳什子权臣,实际上就是指的他们支持的相应皇族。
雾神逍何等的机敏,懂了陆苏安懂了他的,笑着说道:“陆老先生,我也不瞒你,我是怀疑他们几个,当然,我怀疑他们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们即便没有陷害您的两位高徒,那也是还在筹划,或者还没有寻到机会。”
这是必然的。
连棉滚滚这么一个成了精的棉花团子,都有人受命了的进行算计,陷害余叨和李谨言他们,又有什么做不出的?
何况又不是当真没有做出。
之前在丰裕镇外的海边,可就有那么一队假的玄甲军想要陷害余叨呢!
而要陷害余叨李谨言他们的人,自然是与陆苏安这边存有利益上的冲突的人,而这最大的利益冲突,便是陆苏安很有可能会抢了他们渴求的君主之位。
陆苏安抬手揉了揉眉心,心间想着,要不现在就道出一个事情,那就是他绝对不会坐上君主之位的真相?
但是……陆苏安是不想当劳什子的无仙国的君主,却有提议慕容王氏去坐那个位子,且还提前的,争取来了雷霆之球和机关鸟对慕容王氏的认同。
“要不,就公布我和这个国度的开国君主是同乡的事实?”
这个事实的公开,可比什么证据都要起作用。
无仙国的开国君主于无仙国的重要性,那是描述不尽的,但那句话可以做个大致的形容,就是没有那位开国君主,便不可能有劳什子的无仙国。
那么身为那位开国君主的同乡,陆苏安就有坚定的站在无仙国一方的立场。
而若再有雷霆之球和机关鸟他们的确认和认同,再拿陆苏安心怀叵测来说事,那可就是真的心怀叵测了。
只是是为无仙国的开国君主的同乡的事实,就陆苏安的感觉,还是不要外泄的好。
因为……无仙国的开国君主这么一个旷古烁今的存在,相信早早的就在仙界留了大名,而且其人的本体还有杀入仙界的,甚至还有在仙界掀起天大的风浪的,他的真实来历,就有可能成为他被针对乃至克制的思路手法的起头。
不是没有那种可能!
别忘了,无仙国的开国君主是来自另外一个时空,是地球所在的那个时空,他呀,就是所谓的外来者。
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若获知无仙国的开国君主是外来者,还是时空之外的那个“外”,就有可能被人假借那句话来做利用。
“唉!说来说去,还是这人啊!够贪婪的。”
贪权贪财,贪那长生……
人有各种贪,人也是因这贪而做出各种违法违心违背各种的恶事。
雾神逍今日的到来,何尝不是因为他的那份贪婪?陆苏安就不想听他说什么怀疑的人是谁谁谁了,摆了摆手的说道:“你可以走了。”
雾神逍表现出错愕的神色。
陆苏安面无表情的道:“难道还要我给钱?”
雾神逍给了一叠资料,所谓的给钱就是给钱买那一叠的治疗。
问题是那一叠的资料是用钱可以买到的吗?
雾神逍欲言又止,是摆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苏安再次摆手,没有再与他说话的意思。
雾神逍重重的轻叹一声,说道:“陆老先生,我莫非在什么地方得罪您老人家了?”
陆苏安明知道雾神逍是想借口拉近关系,不给他继续的机会,冷哼说道:“我就问你,我哪里老了?”
这是典型的胡搅蛮缠了。
雾神逍也知道陆苏安连这种胡搅蛮缠都拿出来了,是真的绝了与他继续相谈的心思。
雾神逍就恭敬的抱拳揖首,退步离去。
眼看他就要退走了,有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是突然窜出来的机关鸟。
机关鸟先前离开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了什么。
而它的现身,也是现身得突兀。
它的话语,来得更是无礼。
“把你的妻子叫来,我要见她。”
面对如此无礼的要求,雾神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一闪即逝的笑意浮现。
或者他今日到这边,真正的目的并非是找陆苏安,也并非是为了借资料坑害某些对手,而是为了将他的妻子搬出来?
或者说,他是要借着妻子的特殊,与机关鸟拉上关系?
陆苏安眉头挑起,久久不平下。
一直当个木头桩子的李尚山是心头掀起惊涛骇浪,敢情这雾神逍不仅自己厉害,他的妻子更加的厉害啊!
“连这位都惊动了……”李尚山右手拇指指甲狠狠的掐紧挨着的食指,以痛觉提醒自己这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