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鸟所说的封印,其实就是陆苏安以往所看的科幻电影里边常见的所谓“冬眠”,就是丢进冬眠舱,使之陷入沉睡,借以度过百十年乃至更长的时间。
用如此的封印手法,保下那么些科研人员,不是不可以。
但是科技什么的,想要保证传承的继续,真不是三五个科研人家加上一大堆的图纸就能行的。
“科研人员即使是高科技的人才,缺了底层工人和技术人员的支持,也是很难成事的。”
主要是科研人员不可能什么都懂,偏偏一件科技产品却需要诸多的技术和工艺。
而且除开技术和工艺,还得有材料、设备,等等等等的支持。
因而真若想在完全破败的地方重新开始,不是不可能,但还是那句话,得耗费很多很多的时间以及好几代人的努力才成。
问题是,修真世界那边的门派和势力是绝对不会留有足够的时间的。
破而后立的革除难返积重的方式,真就不怎么适合无仙国。
“除非……”
听到陆苏安说“除非”,机关鸟这个其实也不希望无仙国的国祚终结的“老人”,当即的问道:“你有办法?”
陆苏安的确是有办法。
破而后立,着重之处在于如何在破败破灭过户,重新竖立。
在完完全全的废墟之上做那竖立,当然是极显艰难的,但若提前做好了准备呢?
机关鸟提议的又是用储物袋装走图纸,又是使用手段封印科研人员,其实就是一种提前的准备。
这样的准备不是说不行,是不够全面。
“想要全面,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打造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和科技体系。”
说白了,就是在另外的一处地方,将无仙国现有的工业技术和科技技艺做个完全的复制。
“这就是你的除非?”机关鸟是有些失望的。
机关鸟算得上是傀儡生物,当然它的“生物”属性是成就精怪类别的时候达成的,而非炼制成功的时候就具备的。
当然什么归属,什么类别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它一开始是人造之物。
人造之物就有量产的可能。
机关鸟实力那等强大,将它炼制出来的那人,自然就有将之量产的心思。
可是最终是没能成功的。
其中的症结,正是最初炼制机关鸟的相应工具什么的,并非最开始的那一批。
最开始的那一批相应工具什么的,遭人毁掉了,是企图抢夺机关鸟的敌人与那人做那争夺的过程当中毁掉的。
工具什么的,本身是那人制作的,其人本就有技术技艺的在心,又有依样画葫芦,结果还不是以失败告终?
将无仙国的各种技术技艺做个复刻,与那些工具的重新制作有何区别?
虽然工业技术和科技技艺,本就具备很高的复刻性,但别忘了,无仙国之所以是无仙国,与本身的地理位置还是有着很大关系的。
别的不说,这个世界,这方天地,除开了无仙国这边能产出诛仙玄铁,其他地方,还有第二个能够产出诛仙玄铁的地方吗?
没有!根本就没有!
恰好,无仙国用来对敌的武器,制作的材料里边是绝对不能少了诛仙玄铁的。
因而即便有着技术和技艺的复制,缺乏其中的某些材料,制作出来的东西也只能是样子像罢了。
机关鸟这也就认识到了破而后立的方式,真还不适合用来革除无仙国的难返积重。
或者说,那份复制,想要成功,还得将材料方面的一起做了复制。
或者就是……提前的将所需的材料留好留足。
但是而今的无仙国,四处都在透风,将所需的材料,尤其是涉及诛仙玄铁这等特殊的材料,如若有了几吨几吨的运往某地,恐怕必定引出无数的狗贼和沙子的探寻,而后劳什子的复制之事就从隐秘之事变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
哪还做个锤子的复制啊!
机关鸟轻轻一叹,叹息无仙国的未来的好坏难明。
不过机关鸟并没有陷入悲观悲叹之中。
作为见证了无仙国的从无到有的开国功臣,机关鸟其实真不认为无仙国当真被人覆灭了,无仙国就当真没有重新建立的可能。
而今的无仙国是没有了开国君主那么一个盖世人物,也缺乏当初的万众一心,但而今的无仙国也不是没有愿意为了这个国度舍生忘死的人。
破而后立是艰难,当初的从无到有难道就能简单了的?
何况没有那位开国君主,不还有着那位开国君主的同乡吗?
机关鸟看向陆苏安,是为机关部件构成的一双眼睛,有着十足的人性化的打量的流露。
陆苏安没管机关鸟的打量。
陆苏安在想传言的问题。
传言是有心人放出并推动的,这“有心人”,有好人有坏人,但绝对都是各怀目的。
而传言这种东西,作用说小不小,说大呢,也真的大不到哪里去。
因为一切的一切,最后还是要靠拳头的大小来判定输赢。
陆苏安是高手吗?当然算一个高手。
可是他这个高手当不得顶尖的高手。
劳什子的【雷公之斩】?
【雷公之斩】是无比的强大,也无比的吓人,可那玩意的施展,太耗体力和功力。
将之当成最后的杀招是可行的,但是将之施展出去了,也代表着陆苏安将失去战力了。
陆苏安就想再来一个实力的提升,说白了,他又想收徒弟了。
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和名气名声,收徒弟于他而言,应该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可就在陆苏安想要大张旗鼓的收徒弟的时候,有人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有人死了,是被余叨杀死的。
而后……李谨言也杀人了。
他们所杀之人是一大家子,就那么凑巧的,是死在锦山街的那个皇城之人的家人。
就消息来看,是那一大家子跑来讨说法,却遭了余叨和李谨言的斩草除根。
真实情况,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陆苏安很是清楚,他们两个中计了,中了某些人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