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兵能使人疯狂癫狂,而后化为杀戮机器。
魔兵的持有者泛滥成灾,就会使杀戮机器的泛滥成灾,这当然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陆苏安自忖可以对付一个化身了杀戮机器的魔兵的持有者,再收几个徒弟,再得实力的几次增长,陆苏安以一挑二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若以一挑三挑四乃至挑上一群呢?
陆苏安不认为自己有那样强大的实力,或者说,除非是等他收了几百上千的徒弟之后,或许才有那样的实力。
可是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这魔兵与魔族之间有倒是有些关系,但也不是那种兵器和使用者之间的关系,是魔兵的炼制手法和炼制之人,极有可能去过魔界。”机关鸟解释说道:“那把魔兵有着化魔之能,就是真正能够发挥出那把魔兵的魔兵持有者,能够借着魔兵化身成为类魔族,就是与魔族很接近的强大形态。”
很接近,说明终究不是魔族,就终究没有完全的跳出三界,就终究还有部分处在五行。
说白了,有点像魔族在主动的跳进三界,步入五行之后的能伤到这边的人和事物的形态。
陆苏安挠了挠头,说道:“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些?”
主要是机关鸟的说法有点自相矛盾的地方。
机关鸟说,魔族很好收拾,因为他们能伤到这边的人和事物的状态,也就是这边的人和事物可以伤到他们的状态。
而后有人竟然费心费力的借助劳什子的魔兵变成那样的状态……
吃饱了撑的吗?
“怎么就是撑的了?”机关鸟说道:“那样的状态攻击力什么的先不说,这防御力是非常非常的可怕的!”
那样的状态是部分在三界,部分处五行,而能被伤到的就是这般的部分。
不在三界的部分,不在五行的部分,是能无视攻击无视伤害的。
也就是说,如若魔兵的持有者能够灵活的运用“在”与“不在”的“位置”变化,是能成为那种能无视攻击,又能给出攻击的特殊人士。
“不过你放心就是,这个世上,有资格拿起了那把魔兵,却又能够保住绝对的理智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即便是那样的人拿起了那把魔兵,那样的人想要发挥出魔兵的全部威能,也是需要克服无数的困难和问题才行的。”
机关鸟看重魔兵,也在意魔兵的持有者,但那种看重和在意,是担心持有魔兵的人呢被魔兵侵扰侵蚀的,因之沦为了杀戮机器,继而在无仙国范围的某处大肆的杀伤无辜。
“至于魔族,魔族化身可伤人伤物的状态过后,受到的限制很多,因而他们想要成为那种能无视攻击,却能给出攻击的特殊人士的可能性非常的低,低到几乎没有。”
低到几乎没有,不代表就真的没有。
何况魔族想来是智慧种族,就懂得利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方法来做改变。
就是改变那种尴尬的状态。
要知道,依着机关鸟的说法,魔族的魔道之渊的被毁掉,少说是八千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魔界的魔族有着八千多年的时间考虑乃至准备接下来的一次针对无仙国的入侵。
当然这得是魔界那边没有内乱也没有战乱,那边的魔族也没有为了活下去而艰难的挣扎着,他们得有闲心也得有兴致来考虑入侵无仙国之事。
机关鸟不是没有想到这些可能。
“但是你要知道一点,那就是自古仙魔不两立。”
这边是仙侠世界,是天然的克制来自魔界的魔族的世界,因而即便魔界的魔族有做改变和准备,这边的世界也会自然而然的给出相应的应对。
陆苏安的眉头抖了抖,微微压低声音的说道:“你是想说,这边的世界有它的意志?”
一方世界的应对,还是世界本身自然而然给出的,就这说法,说明这边这个仙侠世界的世界有着它的意志。
“这个,我也不好说,不过如果这边的世界没有它的意志,有些事情就不应该出现。”
比如说避讳之事?
陆苏安初次与雷霆之球相遇的时候,道出一些兵器法宝的名字,就能引得雷霆之球的遭受折磨。
那份折磨,而今想来,很像是世界的意志赋予的。
再有就是,机关鸟和雷霆之球还有四零他们的变弱,貌似有一种可能,就是“无仙玄铁”被改名成了“诛仙玄铁”,因之导致某种压制力量的倾轧,致使机关鸟和雷霆之球他们变弱。
“很没意思的好不!”
世界有意志,而这意志又显然没有站在这无仙国一方,无仙国注定只有覆灭一途。
这样真的就很没意思了。
机关鸟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觉得怎么才有意思?”
陆苏安说着反话的说道:“其实整个世界都是某人的棋盘,那样才有意思。”
便是世间的所有都是棋盘上的棋子,或者说,世间的各种事情的发生,都是棋盘主人的挪动棋子所致。
机关鸟翅膀的扑扇微微一个停顿,随后继续扑扇,它也摇头说道:“真要有那么的夸张,你我岂不是都是棋盘上的小小棋子?那你我……怎么没有做出一些很傻很蠢,甚至有悖于你我的真实想法的事情?”
是为棋盘上的棋子,棋子的移动就不是受棋子本身的想法而移动,而是下棋的人的想法和意志决定棋子的动向。
而若棋子有着自己的思想,棋子的想法就不见得和下棋的人的想法是一致的。
当两者想法有异的时候,违背自己的想法实施行动的只能是棋子。
“这可不好说啊!”
下棋又并非非得是强行挪动棋子,也可以顺其自然的移动棋子。
而这顺其自然,表现出来无非就是有下棋的人的刻意的顺着棋子的喜恶来落子。
都是顺着棋子的喜恶来了,棋子就很难发现自己原来不过一介棋子的残酷事实。
“危言耸听!”机关鸟轻讽一声,说道:“喜恶这东西,连自己都很难把控,你还叫外人顺着你的喜恶来?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