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一族是海洋之中的绝对霸主,当然这个绝对也并非一开始就是,如若放在上古时代,就是有着上古鲲王的时代,海皇一族都不敢以“海皇”二字自居。
着实是上古时代的修真世界,那可是遍地仙人,海洋之中也有的是真正的王级和皇级的存在。
但上古时代结束,其后的时代的某个年代开始,海皇一族就成为了海洋之中的绝对霸主,且一个绝对就一直称霸到了被无仙国的开国君主覆灭之前。
海洋之巨大的,所占的面积也超过陆地的面积,海洋之中的族群就非常之多。
可是那学个族群,即便族人再多,也得受制于海皇一族。
其实单单只是受制于,那也没有什么,无非就是君臣关系,从属关系是罢了。
问题是海皇一族自诩海皇,就真把自己一族当成高高在上的存在,海洋之中的各大族群在海皇一族的眼中就根本属于家禽家畜一般可以随意打杀的低劣类型。
便如同四象海兽一族,在海皇统御海洋的年代,要么成为海皇一族的坐骑,要么就是宠物之流,而这两种情况,实际上已经算是比较好的情况了。
绝大多数的四象海兽一族,不过就是海皇一族的无数种肉食之一。
海皇一族太不把海洋之中的其他族群放在眼中,压榨就是那等残酷残忍的压榨,自然而然就有的是族群对那海皇一族心生不满。
可惜海皇一族的强大,那是真的整个族群都无比的强大,那些胆敢心生不满的其他族群,就只有迎接族灭或者近乎被灭的凄惨结局。
但也不是没有例外,而这例外便是来自所谓的变异和机缘。
变异什么的,很好理解,无非就是血脉变异或者天赋的变异,当然还得是朝着强大的方向变异,从而使得一个本来没资格与海皇一族相抗衡的存在,能够与海皇一族战得旗鼓相当,乃至是战胜海皇一族的族人。
也只是族人而已,而非战胜整个海皇一族。
因为即便是机缘巧合的获得了上古时候的传承机缘,因之变得无比强大的存在,也很难与整个海皇一族相抗衡。
终究无仙国建立之前,这个世界是还有与仙界相连通的,真若这个世界的海皇一族撑不住了,大不了请仙界的海皇一族帮忙就是了。
然后促使海洋之中的其他族群能够与海皇一族的族人相抗衡的力量,甭管来自变异还是来自机缘,都被成为海皇之力。
相大辕说他觉醒了海皇之力,既然是“觉醒”一词,说明相大辕的海皇之力是经过变异得来的。
这种个通过变异来变得强大的方式,别人是学不来的,由此可见相大辕其人,于海皇一族之中称得上是非常非常出色的一个。
虽然这份出色,与相大辕的自身努力无关,但是正因为没有那份相关,相大辕才会滋生出相应的优越感。
而后身怀优越感的他,没有得到相城尊的重视,甚至连四象海兽一族的首领之位,相城尊都没有交给他的打算,他呀,自然而然的就会心生一些不满以及做了升级的憎恨。
相城尊能想明此点,苦笑说道:“你为何不早说……”
相大辕早些将觉醒了海皇之力的事情告诉相城尊,相城尊哪怕看在海皇之力的份上,也会对相大辕另眼相看的。
是相大辕自己没有将此事说出来,相城尊又不知道,因而相城尊只能依照几个儿子的表现以及通过表现看到的将来成就,来判断由谁人来继承他的首领位置。
自然了,这样的判断,带有一定的主观性,但是这能怪相城尊吗?四象海兽一族的首领一直以来本就是依着这样的方式传承的。
相城尊就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到了自己这一代,就在传承问题是引发了这么些问题。
相大辕自己对此是能做理解的。
无非就是压榨四象海兽一族的海皇一族消失了,使得成为了首领的族人不再担心被海皇一族当成首要目标给弄去宰了,进而让这首领之位变得值钱起来。
而相大辕呢?相大辕真正在意的也并非四象海兽一族的首领之位,他在意的是相城尊藏起来的那样东西。
好吧,那样东西其实就是四象海兽一族才能持有的几样祖传事物之一,如若相大辕能当上四象海兽一族的首领,顺顺利利的接手那些事物,他也不会做出今日之事。
只是啊!这事也是不得不为之的事情。
因为相大辕知道那样东西的时候,已然是相城尊确定了要拿相四郎当那继承人之后了。
相大辕知道得太晚,想要表现自己已经来不及了。
随后相大辕想起一事,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是他想到了机关,想到了陷阱。
那样东西,都是四象海兽一族祖传的东西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放在一个地方?
或者说,表面上看那样东西所放的地方是个随随便便的地方,可实际上那样的地方必然是机关重重,陷阱重重。
相大辕想要阻止的,就是方才前去那处花棚找那样东西的人的暴力翻找。
然而那个人的暴力翻找的动静已是远远传来……
相城尊是竖着耳朵听着传来的动静,他在等,等混杂其中的某种声音的传至。
相大辕也在等,等去那处花棚的人的惨叫的传来,随后好再派新的人过去。
相六郎却不想等了,身处危局,越等越难脱困。
相六郎就在新的一声似若爆炸的动静远远传来之时,身形一动的斜窜出去。
非常快的斜窜速度,而相六郎斜窜出去的那个方向,是看似人多,实则多为实力不高的顺势谋反的族人所在的方向。
“哼!等的就是你!”一声冷哼从那些族人之中传来,一个之前看似实力低微的人,气势刹那飙升,眨眼之间变成一个威压如山的高手。
“人族?”相六郎表情微冷,“我们一族的人,你个人族来掺和什么?”
相六郎朝着那人指出入枪,浑身所浴之血化成一对血色牛角,朝着那个原来是人族修士的人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