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杀弟,相大辕自己走进了毫无退路可走的死胡同,问题是,是别人逼着相大辕走入死胡同的吗?显然不可能是。
相城尊忽然觉得自己好生的失败,拢共也才六个儿子,其中两个都跳出来造反,一个拿自己的亲妹妹当人质,一个直接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说句实话,同为造反的一个,相四郎很是惊愕于相大辕的所作所为。
要知道,一向的相大辕,那可是一个标准的兄长。
谦逊温和,有求必应,且他有理想有抱负。
理想什么的,非是成为四象海兽一族的首领,抱负什么的也与权势无关,就相四郎所知,相大辕的理想和抱负全在舞台上,他呀,梦想成为舞剧界的大明星。
为此,相大辕乃是去过无仙国的某着名舞剧剧团求过学的,而且一个求学就在那边待了五年。
求学归来之后,相大辕也是一头扎进由他带头创建的剧团,根本不怎么理会剧团之外的事情。
甚至就是为相十珞结亲这件事,相四郎看在相大辕去过无仙国的份上,想要劳烦相大辕跟着一起去,也因为相大辕在筹备一场大型剧目的关键时刻,而很是不好意思的进行了拒绝。
这样的相大辕,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工作狂兴致的人,为何就一下子的走进了无法回头的死胡同呢?
别说相四郎不懂,就是相城尊也搞不明白。
除非……所谓的理想和抱负,一开始就是一个障眼法,是拿来蒙蔽相城尊等人的。
可是那样的相大辕也太恐怖了吧!毕竟劳什子的成为舞剧大明星的抱负和理想,在相大辕也就刚懂事的时候就立下了的。
如果在那个时候,相大辕就于暗中进行了某些事情,那就太可怕了!
不过想想应该不可能,真若相大辕在那个时候就为了某种目的以劳什子的舞剧大明星来做遮掩,过去的几百年间,他有的是机会达到自己的真实目的。
就说这次,真若他一开始就谋划好了的,只怕就不是单单请相三桡和相五郎去喝酒了,是把五个弟弟以及相城尊这个父亲一块请了去。
那样的话,只需一壶毒酒,就能令他们这些人失去战斗力。
相大辕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他的心路历程,他是冷眼看向相二卓和相六郎,示意他们乖乖的束手就擒。
相二卓本就伤得极重,束不束手就擒,区别并不大。
相六郎没有受什么伤,加之他又是以往有隐藏实力的一个,他若不束手就擒,是个大麻烦。
相六郎……没有束手就擒,他也不会束手就擒。
今日显然是四象海兽一族的大危机的到来,稍有不慎,虽然不会有族灭的可能,但是也有可能是族灭的开端。
因为今日之事,明显有着修真世界的门派和势力最为暗中的推手,问题是修真世界的门派和势力是以贪婪着称的。
贪婪的他们,在占据了四象海兽一族的海底世界过后,只怕还会想着将四象海兽一族变为灵宠或者是炼制法宝丹药的材料。
一旦后边种情况的出现,四象海兽一族可就成了修真门派和势力的盘中餐了。
与修真门派和势力进行勾结的族人,比如相大辕,比如第三长老?他们啊!当修真门派和势力达成了第一个目的,他们在修真门派和势力那边可就失去了作用。
当然了,也有可能看在四象海兽一族的海战能力的份上,那些修真门派和势力放过四象海兽一族一马,但是也因为看中的是海战的能力,当那些修真门派和势力与无仙国开战了,四象海兽一族必然会成为炮灰一般的存在。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四象海兽一族是当真不应该与劳什子的修真门派和势力有过多的牵连的。
合作?结盟?同样不可取!
相六郎就不能束手就擒,即便为了四象海兽一族的不灭,他也不能束手就擒了。
相六郎想的是,真若事情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就凭着自己的一身强悍战力,强行的杀出重围。
如若当中能够带走一些族人,那自然是最好的,如若不能,他自己也能是四象海兽一族的一枚活着的种子。
相六郎的不愿不愿束手就擒,令相大辕的神情转至某种将要爆发的危险。
相六郎视而不见,或者说,相六郎在打量四周,是在寻找可能埋伏在附近的敌人。
相六郎这是在变相的寻找逃离的路线。
相六郎的举动,瞒不住相大辕,相大辕因之一挑眉头。
一个已然起了逃遁心思的相六郎,相大辕真还不知该如何对付他。
因为这样的相六郎,明显不会受要挟,即便相大辕的手中有着人质。
相大辕就不理相六郎了,而是凑近相城尊的耳边,小声的问道:“我的父亲,请问那样东西,您藏在了什么地方?”
那样东西,相大辕没有指出哪样东西,但相城尊肯定是明了相大辕的所指。
刹那之间,相城尊明白相大辕为何会于今日跳出来造反了。
甚至可以说,相大辕或许根本不是为了造反,他也有可能根本没有与那些盯上了四象海兽一族的海底世界的修真门派和势力勾结,他的目的想来只有那样东西。
相城尊感觉很是心累,感觉很是心伤,不禁哀叹道:“你是我儿子,你就不能直接问我要吗?”
相大辕冷哼说道:“问你要?你还好意思说问你要?我以前问你要东西,你什么时候痛快的给过我?我以前问你要东西,十件东西,你最多也就给我三样!”
“那样东西那样珍贵,我问你要,它必然就归属在你不给我的七样之中,那我为何要问你要?”相大辕握着的短刀微微拧转,声音无比的阴寒低沉,“何况事关仙家遗迹,你怎么可能舍得给我这个一直不被你看得起的废物儿子?”
短刀的刀刃是狠狠的刺入了相城尊的脊椎的,短刀的拧转,那便是脊椎的开裂,那是痛苦至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