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言有神饵肉,陆苏安有烤羊肉。
羊非山羊,当然也不是绵羊,是四阶灵兽金线羊。
金线羊的羊毛宛若灿灿金光的金线,但那金线不值钱,因为金线羊的金线羊毛一旦离体,便会在几分钟之内失去原有的特性,腐朽老化,一触即碎。
不过只要没有离体,依旧长在金线羊的身上,金线羊毛就有着拉扯不断的韧性和刀剑难斩的硬性。
而且金线羊可以炸毛,将根根金线羊毛竖起,变得似若一只羊形状的刺猬,而后借着不知道什么原理,把毒电屏蔽体外。
金线羊的智商不算高,可是有着金线羊毛护体,加之是成群结队的行动,也能成为一方霸主。
断仙城就出现了这么一群霸主,它们横冲直闯,拆墙毁屋,仿若一股金色山洪,好生的令人恐惧。
当然是引得普通人恐惧,好在那群金线羊也没有伤人之意,只有毁坏公物和私物之心。
就是它们即便不主动的伤人,墙倒屋塌之间,还是有人因之受伤,况且它们制造的交通事故也有导致了不少人的受伤。
它们就非常的招人恨,奈何成群结队,又是四阶灵兽的它们,非玄甲军出动,不足以制服它们。
配备歼星弩的锦衣卫?他们倒是能够伤到那群金线羊,然而他们不敢乱来。
金线羊的智商都不高了,就有着一股子的傻愣,如若它们当中有成员被人击杀,傻愣傻愣的它们就有狂暴的可能。
换句话说,除非一出手就全歼了那群金线羊,否则的话,还是动用歼星弩这等杀伐利器。
因为断仙城也算是人口密集的城市,万一将那群金线羊激怒,激得它们狂暴,就有可能造成大片的无辜之人的伤亡。
于是乎,玄甲军出动了?
玄甲军之所以能够对付金线羊,在于玄甲军有戮神刀阵这一阵法,因而只要动用该阵法把那群金线羊困入阵法之中,就能使得它们再无法造成无辜之人的伤亡。
但也只能动用阵法,玄甲军若是简单的对金线羊进行围杀,照样是能引发金线羊的狂暴的。
没人期望金线羊狂暴,主要是没人希望断仙城出现大量的人员死伤。
“现在的问题就是,是谁把这么一群金线羊带进断仙城的?”
“会不会是哪家人自己养的,毕竟金线羊好歹也是四阶灵兽,它的羊肉就超乎寻常的味鲜味美。”
“如果是哪家人养的话,找到那家人,应该就能找到控制那群金线羊的办法。”
“那就找啊!”
断仙城的官府,即六扇门和镇抚司这么两大系统,已有了联合,进行的紧急会议也是这两大系统的高层。
“找不到,因为根据底下人的排查,只找到这群金线羊的最初出现地点,可是那地方是养不了一大群的金线羊的,所以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放出这么一群金线羊。”
“目的,即便是有人故意放出它们,目的何在?”
制造恐慌?真若是利用一群金线羊制造恐慌,那群金线羊就应该拆墙毁屋的同时,不忘攻击遇到的人。
恐慌恐慌,有人死亡的恐慌才是真正的恐慌!
“这个……不好说。”
“什么不好说?我看它们是被拿来针对某位前辈的。”
“陆苏安陆老前辈?”
“正解。”
“何解?”
“你们看看这群金线羊的前进方向,是不是朝着福生富墓园?”
是大致的方向,那群金线羊的大致前进方向的的确确是福生富墓园。
陆苏安就住在福生富墓园,准确的说是住在福生富墓园的某个豪华气派的合葬衣冠冢的旁边的草庐,好吧,是白小袄要为她的父母守孝三天,陆苏安就只能待在那里陪她。
就是三天,而非三年。
虞妤若假扮了白小袄的母亲,白小袄信以为真,那么白小袄的母亲就没有死,衣冠冢真正葬的就只有她的父亲。
父母全亡,守孝三年,只死了父亲,白小袄原本是决定守孝一年半的,经过虞妤若的相劝,一年半的时间缩短成了三天,是衣冠冢建好之后的三天时间。
而在这期间,洛浮生是向外散布了消息的,就是散布陆苏安的门下大师姐的父母的坟冢建在了他的福生富墓园,且他的浮生有幸珠宝连锁店有了陆苏安的门下大师姐的干股的事实,也有做那消息的散布。
至于金仆,被慕容王氏一番审问,该交代的都交代的,不该交代的也交代了不少。
金仆自然是得了自由的,但那是不完全的自由,他的体内埋着有慕容王氏专门准备的蛊虫,他就受制于人。
金线羊也确确实实是被拿来针对陆苏安的,还是金仆拿来做那针对的。
“您的意思是说,这是在演戏?”跑来请教陆苏安的编号“七三五九”大内密探的额角的青筋暴起,显然的,“演戏”一词有点燃他的怒火。
陆苏安无视之,说道:“是在博取信任,是我派出去的钉子为博取某个人的信任,演了这么一出戏。”
七三五九死死的压抑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前辈,有很多人受伤,有很多人受了惊吓,也有很多人无家可归了,您知不知道!”
陆苏安不知道,能想到,就说道:“总比有很多人死掉的好。”
七三五九骤然一怔,有不解:“前辈意有所指?”
陆苏安点了点头,指着望着衣冠冢的墓碑发呆的白小袄,说道:“你说,要是她在逛街的时候,突然出现一只金线羊攻击她,结果会怎么样?”
七三五九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您会杀了那只金线羊?”
陆苏安摇头:“我不会杀,她的守护之灵会杀。”
白小袄的守护之灵即为虞妤若,这是对外的说法。
七三五九思及金线羊的脾性,有了了然:“届时一定会有一群金线羊随即出现,然后……会死很多人。”
陆苏安点了点头,咧嘴露出森然白牙,说道:“丰裕镇那边,我的大徒弟和二徒弟都遭人陷害,我这门下的大师姐又哪能逃得脱?有人在向我开战,这很好,非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