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仙国是君主三代以内的血亲是为皇族,三代以外呢?亦或者君主换了,换上的人又恰好在上任君主的三代以外呢?
无仙国的君主传承又不是父退子继,八千多年的时间就令无仙国有过无数的皇族以及祖上是皇族的平民,而他们都是开国君主的后裔。
叶飞蝗是此类人,叶飞鹰同样是此类人。
“所以我的抱负和志向也只是重获祖上荣光,让你和族人重新成为皇族。”
叶飞蝗就是真想要当上无仙国的君主。
“你想当君主就竞选啊!”叶飞蝗已经松开了掐住雾忻棠的脖子的手,雾忻棠就能说话,“你也是老祖宗的后裔,就有资格参加竞选。”
“老祖宗”是皇族对开国君主的称呼,也是变相的表达他们的尊敬尊重。
叶飞蝗是开国君主的后裔不假,可是他不具备参加竞选的资格。
叶飞蝗的档案里有污点,他撞死过人,坐过牢。
除此之外,真当是个人就能竞选君主之位的?功劳、人气都还是其次,钱才是主要的,至少叶飞蝗是那样的认为。
“我没钱,收买不了民心,也收买不了官府,怎么比得过其他竞选人?还有……”叶飞蝗冷眼看雾忻棠,冷声说道:“我不像你,有个有权有势的家,就没有支持者和追随者,你要我如何抵挡像你这种动辄就诬陷人的混账东西的阴谋诡计?”
雾忻棠再三解释:“我真没有诬陷你们的意思,我也是中了别人的诡计,遇到你也是误打误撞。”
叶飞蝗懒得再听,转看叶飞鹰,说道:“鹰哥,你现在被他和他的随从一个诬陷,不是叛军也是叛军了,所以帮我也是帮你自己,而且你不想为你儿子报仇吗?当叛军是能肆无忌惮的报仇的。”
即便是有权有势的参选君主之位的人也是不能肆无忌惮的做这做那的,因为那是打破规矩的行为,是会被群起而攻之的,这也是明明有不少参选人想要雾忻棠去死,却不能大张旗鼓的动手,甚至就是暗杀行为也不敢派人去做的原因。
叛军就不同了,到底都是叛军了,就再无分毫的底线,就可以为所欲为。
叶飞鹰浓眉大皱,声音微冷:“你别告诉我前些时候的黑衣人当中就有你。”
前些时候的黑衣人也是有造成丰裕镇的伤亡的,当时失踪了的几个孩子不出意外也与黑衣人有关,再者那么多的房子的被毁也和黑衣人脱不了干系。
叶飞鹰憎恨随意诬陷他的雾忻棠,可也厌恶当日的黑衣人。
叶飞蝗摇了摇头,递出一部手机,说道:“你看看上边的内容就知道我不是黑衣人了。”
手机是被划到了视频播放页面,叶飞鹰一个点开就看到了叶飞蝗与黑衣人厮杀的“偷拍”视频。
厮杀是真的厮杀,不留情,要人性命,可那偷拍是假,是叶飞蝗找人有意在旁拍摄的。
不看这个视频还好,看了这个视频,叶飞鹰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冰冷,一双眼睛也渐渐似若寒意逼人的鹰隼之眼。
叶飞蝗如临大敌,也不等叶飞鹰回话就直接说道:“我可不是早就收到消息才拍下了这个视频,我是看到黑衣人捣乱之后临时起意拍的这个视频。”
若是早就收到了消息,便是说叶飞蝗早就知道承禹之的收徒有问题,然而他收到了消息却没有提醒叶飞鹰这个族兄,害得叶飞鹰的儿子有去无回……
叶飞鹰杀意肆意的说道:“你确定没有早就收到消息?”
叶飞蝗连连点头:“确定!非常确定!”
非常确定,叶飞鹰也没有留好脸色给叶飞蝗看,因为叶飞鹰已起怀疑。
叶飞鹰必须要确认了怀疑之事确实是虚假虚妄,才会重新相信叶飞蝗。
也还只是相信,“信任”一词,叶飞鹰是断然不会再用到已成叛军的叶飞蝗的身上。
“不过飞蝗有句话说的没错,那就是我们也成了叛军了。”
“特喵的哔哔,我们好好在家待着都能被人诬陷,简直哔了狗了。”
“别拿狗说事儿,狗吃你家粮了?”
“行了,二狗,知道你是狗妖,我们也没有说你,只是这事太憋屈了。”
雾忻棠“一脚”踩来崩塌的房屋是一大片,遭受波及的镇民多达好几十号人,除开跑去传信找人的少数,绝大多数都被叶飞蝗带人救下。
叶飞蝗是叛军啊!被叛军所救不是叛军也是叛军了,况且于此之前还有雾忻棠的诬陷。
过惯了安稳日子的人鲜有愿意当叛军的,被迫成为了叛军,几十号人就有各种各样的愤怒和不甘。
“都怪那个狗屁皇族!”
愤怒和不甘顷刻有了宣泄的目标,几十号人就找上叶飞蝗,希望去教训雾忻棠一顿。
那可是几十号人!一人一拳也是几十拳,加上他们受愤怒和不甘侵扰的每人绝对不会只出一拳,叶飞蝗就不可能同意他们前去教训雾忻棠。
叶飞蝗还没有从雾忻棠那里问到想要的东西,可不能让雾忻棠被人活活打死了。
“打人就算了,要不大家喝酒吧,库房里边还有几箱好酒,大家不如喝酒解气。”
叶飞蝗是叛军,身为叛军,自然就有叛军的基地。
叶飞蝗的基地也在折轱山,甚至与那伙恶徒的老巢相距不算太远,不过他的叛军基地在地下,绝大部分乃至延伸到了海底地下。
身处地下,却是各种设施齐全,就是没网……好吧!叛军的基地要什么网?也不怕把官府招来。
“这个基地够大的,而且人也不少。”
三三两两的人组不成叛军,叶飞蝗的手底下至少有着五百个手下,要藏住五百个人的基地小了是不成的。
“可是他们怎么挖出这么大的地方?”
丰裕镇乃是卧虎藏龙之地,即便挖造基地的地方是在折轱山那边,也不该无人所知才对。
“法术!他们是用法术挖造出了这个地方。”
确切的讲是土系法术,叶飞蝗的手底下有着这方面的高手。
“那又如何?无仙国缺的就不是高手。”
无仙国不缺高手,五百个的叛军即便全是高手也挡不住玄甲军的绞杀。
“我不看好他们,我觉得有办法洗清罪名还是洗清罪名回去乖乖当守法公民的好。”
几十号人现在想要教训雾忻棠的心思也没了,他们担心起了将来,也担心起他们的亲友。
担心是愁闷的一种,已然愁闷的他们就借酒消愁。
“我孩子下午放学回家见不到我们两口子,得多慌张啊!”
“我儿子儿媳找不到我不见得会慌张,说不定会送了一口气。”
“上午我说好了要和牌友打牌的,现在没办法咯!”
这些不算是多大的担心,真正的担心他们没有说出口。
他们都成了叛军了,他们的亲友也有被打成叛军的可能,他们真正的担心是这么一个事情。
浇愁消愁,愁更愁。
叶飞蝗是半点愁闷忧愁都没有,反而渐渐有笑容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酒有问题,当然不是一开始喝的酒就有问题,是后边的酒有问题。
借酒浇愁的几十号人愁上心头,喝酒就喝不出酒有问题。
叶飞蝗又不是人格魅力强大到引人相投的人,跟随他的叛军便有好些是他用着各种手段骗来或者要挟来的,有问题的酒起的就是要挟作用。
承禹之的投靠乘渊宗,说句实话,叶飞蝗有在事前收到消息,叶飞鹰的孩子的拜师,他也有的是时间阻止,可他为什么要阻止?
叶飞鹰的学武天赋极高,哪怕没有系统的修炼,也拥有极强的战力,叶飞蝗早早的就看上了他,也曾有暗中试探他,奈何试探下来的结果不理想。
结果都不理想了,叶飞蝗怎么可能将收到的消息告诉叶飞鹰?告诉了他,还不几下被他散布出去?
“不过我的运气不错,那家伙居然没死,更妙的是他的儿子没能回来……”
雾忻棠那里,叶飞蝗也是知道他是被人陷害了,但那不正好?叶飞蝗在他来到丰裕镇的第一天起就起了抓他拷问的心思,他的遭人陷害正好给了叶飞蝗机会。
“无毒不丈夫,你们就别怪我太狠毒。”
叶飞蝗是狠毒的,为了壮大队伍,不介意动用有问题的酒。
陆苏安站的是混乱善良的阵营,为了达到目的也不介意动用手段,他现在就有为了找回雾忻棠而动用手段。
钱币之上的奇异力量乃是香火,是能拿来修炼的东西,而就无仙国的君主之位的传承规则来看,又只有拥有开国君主的血脉的了才能修炼。
雾忻棠是皇族,如若他知道那样的方法,再被别人控制,于无仙国而言必成天大的麻烦。
当然了,陆苏安也不认为雾忻棠知道的修炼方法是完整的方法,想来雾忻棠知道的是前头的入门篇章。
这就够了!陆苏安觉着有了那点入门篇章,长生宝鉴就能将之改良升级的变成更好的修炼方法。
换句话说,陆苏安不是为了救雾忻棠才找雾忻棠,他和叶飞蝗一样,也是为了雾忻棠手里头的修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