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之律者狼狈的滚回房间,坐在地上。恐怖的气息开始从心底蔓延,作为意识的律者,小识第一次希望依靠一个人生活。
“云若...哥哥。”识之律者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果然还在。
这件事还要说到云若刚来的时候。自己作为所谓的老大,从云若身上拿下来的一个令牌一样的东西,美其名曰护身符,可是现在,这个护身符,反而成了保命的东西。
“不对,我还是出去吧。”
识之律者壮着胆子打开门,看见外面似乎一切正常,不由得怀疑自己可能真的是想多了就是了。当然,她没有注意到角落的舰长更傻了。
柳德米拉此时还在煮饭,对于舰长吃掉了自己精心准备的‘小灶儿’喋喋不休,似乎和家里的一样。识之律者不确定柳德米拉,或者说这个怪物是不是正准备要置自己于死地。
“妈妈?”识之律者鼓起勇气的喊出来,她现在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如纸条写的一样被侵染了。只能硬着头皮。
“什么事情?”
柳德米拉机械的回过头,注意,不是转过头,而是如猫头鹰一样回过头来,柳德米拉咯噔一声。
“妈妈,我是说..爸爸。”
识之律者试探着,故意没有说明白到底是明还是云若,规则中说了自己明明是有两个爸爸的。识之律者笃定,柳德米拉会告诉自己。因为,太虚山的家人是爱你的,理论上你也应该爱着家人。
“爸爸?你说的是那个?”柳德米拉机械的说。“是明吗?他不是上山了吗?”
识之律者补充了一下细节
“是那个***”识之律者作为意识之律者有一种无力感,自己说不出来云若两个字,而柳德米拉也猜不出来,仿佛是有人刻意的压制着自己。
“你是说...云若吗?他并不在这边,如果你真的要找他的话,可以去外面的稻田里看一看。”
识之律者眼看着自己已经问不出什么,只能作罢,只是舰长...自己应该在问问的。
“小华,去喊你妹妹和弟弟来吃饭吧。”
柳德米拉机械的说着,仿佛是设定好的程序。
“好的妈妈。”识之律者不敢怠慢,现在多待一秒都是恐怖的罪过。“可是...等等,我今天都没有见到妹妹。”
“小夜在里面的房间,你去喊她出来吃饭。”
识之律者点了点头,走向里面。
终于,久违的纸条出现了,当然,这才过去几分钟啊,不,是几个小时!
这次的纸条是一个日记。识之律者边走边看。
【我们的妹妹,夜,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她和你的爸爸一样,擅长稻荷种植。可是...夜好像着想了...不对,着想的究竟是她,还是我们?】
【我想我大抵是病了。我听见了...化为草木的哀鸣,那是妹妹救赎自己的高尚。】
【我闻到了...嘉禾满仓的清甜,那是妹妹成功的欢呼。可是,她为什么这么高兴?】
【不!不会,我..看见了离离枯荣的激荡!那是...】
一切在此刻...戛然而止。识之律者看着后半段,明显是被撕碎的纸条,已经有了自己初步的猜测,可是不知道是否正确。
“究竟是谁写的,又再纪念谁?我...是..花?”识之律者咽了咽口水,她不确定现在身边的人是否都是舰长和云若看小说提到的名为‘诡异’的生物。
吱呀!
房门被推开,夜安静的坐着这里,看样子是睡着了,只是双手被黄金缠绕。识之律者本能的想用自己的力量,可是依旧没什么作用。
“妹妹,吃饭了。”
识之律者按照柳德米拉的话说着,但是伟大的识之律者很快就意识到一件事儿,夜动不了了。
“哥哥...”夜回过头,不是机械的回头,而是似乎被缠绕住而费力的挣脱着身体。
“我是你姐姐。”识之律者已经不知道怎么吐槽了,她一边用手里的阴阳怪器去解开缠绕夜的藤蔓,一边无语的解释。
识之律者想起来了,自己好像是被两人嘲讽过是没有**的男娘,自己还追着他们满太虚山跑来着...什么时候到事情?
识之律者有些着想的割藤蔓,藤蔓丝丝缕缕,割起来很坚韧。
夜呆呆地看着识之律者。
“小识哥哥...”
夜的声音微弱,可是看样子,似乎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说了我是女的!女的!我tm...等等。你叫我什么?”
(=?Д?=)
识之律者后背发凉,此时的自己已经中了原始规则4,不能让人发现自己不是‘符华’。等待自己的究竟会是什么?这说不准,也说不好。
识之律者只能静观其变,不过说起来,伟大的识之律者女士也偷偷触犯过规则,比如到了有明的地方,大喊大叫,或者独处一室什么的。
相比于其他地方规则触之必死,这里相对薄弱很多,顶多就是被骂一顿或是打一顿什么的,只要快速解除规则触发条件之后,就可以免收惩罚,最狠的一次也不过是被明和柳德米拉混合双打,打到撅屁股爬床上。
可是...识之律者一直在遵守原始规则,也就是开始的5个,她不敢尝试。说到底就是这五个可以说是没有解决办法的。如果触犯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识之律者僵硬的抬头。夜此时已经挣脱了大部分,至少可以活动上半身了。
“我说...识之律者。”
夜似乎也很害怕这件事,她在努力的张望周围的环境,害怕隔墙有耳一般。
“你...”识之律者刚要说什么,忽然被夜按住了嘴唇。紧接着手里一沉。
砰!
门,被粗暴的打开,是舰长...或者说是那个智障。
“妈妈让你们去吃饭!没听见吗!”舰长义正言辞的大喊着,然后把饭菜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识之律者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