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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一旁等着梅长苏与萧景睿聊完,林白蔹对着梅长苏说道:“兄长,我与萧公子有两句话想说。”

梅长苏点了点头,带着黎纲先离开了。

林白蔹看了看宇文念和言豫津,“萧公子,这边请。”

萧景睿略带疑惑,但是还是跟着林白蔹走到了一旁。

“苏姑娘?”

听到萧景睿语气中的疑惑,林白蔹将手中的长条盒子交给萧景睿,“我曾经说有朝一日会告诉你一些事情的真相,真相尽在这幅画里。”

萧景睿接过盒子,打开后是一幅不太大的画,画中的场景他略有些眼熟,而且画上的人都没有五官。

“这是?”

“这幅画我希望只有你一个人看到,而且在你参透这幅画上的意思后,我希望你能谁都不要说。”

林白蔹看着眼前的萧景睿,她这幅画画的是当年某次跟随皇帝围猎时,他们这些小辈在一起玩闹时候的场景,也算是给萧景睿暗示了她的身份。

“你刚刚有句话说的很对,睿兄,不要怪我兄长,整件事情里不是你的分量太轻,而是另外一方的分量太重,若有一日需要他赌上性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

萧景睿听到这句熟悉的呼唤,有些愣神,苏姑娘从来没有这般唤过他的名字。

看他愣神的样子,林白蔹对他一礼道:“此去南楚路途遥远,你们一路上小心。”

萧景睿对着林白蔹回了一礼,“多谢。”

看着林白蔹和言豫津离开的背影,萧景睿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画,看着眼熟的场景,还有刚刚那句熟悉的睿兄,他长这么大好像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过他。

意识过来林白蔹身份的萧景睿慢慢瞪大了眼睛,他快速将手中的画卷卷起,但心中的疑虑却更多了。

“你给景睿了什么?”跟着林白蔹一起离开言豫津问道。

“一幅画。”

“画?”

“嗯。”

看到已经走到了梅长苏马车前,言豫津没有再过多询问,骑着马他们一起返回金陵。

对于林白蔹送萧景睿的东西和单独谈话,梅长苏都没有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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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封闭了东宫的事情一瞬间传遍了各重臣府邸,消息灵通的苏宅也不例外。

林白蔹听完几人的谈话后,放下手中的书籍,开口道:“蒙大统领回头你要备份谢礼去谢谢高公公。”

“啊?”蒙挚有些懵,“我还要谢谢他?凭什么啊?”

看着蒙挚懵逼的神色,梅长苏和靖王无奈又好笑。

梅长苏开口解释道:“他打断你的话,是一番好意,是一份人情,你去谢他就是知道了他这番好意,还了他的这个人情,明白了吗?”

蒙挚摇了摇头,“不明白。”

这下靖王和梅长苏二人都轻笑出声,林白蔹无奈的捂了一下额头,叹了一口气。

看到三人这个样子,蒙挚说道:“我是个粗人,你说清楚点。”

看着梅长苏掰碎了给蒙挚分析今日高湛为何几次打断蒙挚的话,林白蔹给三人倒了茶依次放到三人手边。

“......就拿今天长信殿的事情来说,你几次请皇上明发谕旨,可是皇上都没有理会你,那就说明他当时并没有拿定主意,他担心处置的太重就不能挽回了,所以他不能理会你。”

梅长苏停顿了一下,端起手边的茶,屋内陷入了片刻的寂静,他看着仍旧是摸不着头脑的蒙挚,“还是不明白吗?”

蒙挚摇了摇头,靖王和梅长苏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梅长苏继续解释道:“如果皇上如你所请,由中书朝阁明发谕旨幽闭太子,那总得有个理由吧?不管找什么理由,这都不会是个小罪过,如今太子已经被罚闭宫自省,如果再来这么一遭,不废也得废了。”

看着蒙挚若有所思的神色,梅长苏知道他终于听懂了,“所以你今日请求皇上明发的这道谕旨几乎可以算上是一道废除太子的诏书了!”

终于听懂了的蒙挚满脸迷茫,左右看了看屋内的三人,“我没这个意思啊!我没这个意思啊!我只是想......”

看着慌张解释的蒙挚,梅长苏说道:“我知道,你只是想更方便地接管东宫,这个意思我们明白,高湛明白,皇上也明白。所以他并没有动怒只是不理会你,但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他,按照他多疑的性格你说他会怎么想?”

蒙挚又有些糊涂了,陛下不是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吗?怎么还会想什么?他疑惑地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靖王看了梅长苏和林白蔹一眼,开口道:“听说内监被杀一案誉王曾经进宫给你求过情?”

蒙挚点了点头。

靖王继续说道:“那么在陛下新装,多多少少都会怀疑你偏向誉王,而在这个时候你又竭力请求明发谕旨,至太子于死地确实不妥。”

看着蒙挚终于明白了并且倒吸一口冷气的样子,林白蔹笑了。

“所以这就是家妹为何让大统领你备一份厚礼去谢谢高湛的原因,蒙大统领你不该谢谢他吗?”

蒙挚看着三人说道:“哦,要的要的!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他。”

接下来几人又讨论了一会关于这件事的后续,一致认为要静下来,看着靖王转身离开,梅长苏对着蒙挚摆了摆手,那可爱的模样让林白蔹差点笑出来。

看着二人在那里对口型,书?什么书?林白蔹略有些疑惑。

蒙挚离开后,看着略略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的梅长苏,林白蔹问道:“书?什么书?不对,兄长你的翔地记不见了。”

林白蔹明白了刚刚二人的动作,“被靖王借走了?”

梅长苏点了点头,“之前你不在的时候被靖王借走了。”

林白蔹当然知道梅长苏在顾虑什么,那本书里有他们母亲萧溱潆的名字,梅长苏和林白蔹从小就有习惯,在遇到母亲和父亲名字的时候将笔画减掉两笔以作避讳,她犹疑地说道:“他应该注意不到吧,毕竟母亲的名字并不常见,”

梅长苏叹了一口气,“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