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如既往的蓝蓝的,是个晴天碧空的好天气,可对于士兵们来说,就不太友好了,
毕竟连个云彩都没有,不就是意味着会很晒么,更何况他们还穿了甲胄,那就更晒了,
所以,不时的,就由士兵停下来,把武器插在地上,拿出水囊喝水,
“咕咚,咕咚,噗,嗤,咳咳咳,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抬头喝水的士兵,突然就看到天上掉下来一个不知是什么的“物品”,
还有飘带,在空中飞舞,像极了,老人家所说的鬼怪,
“啊,啊,啊,鬼,有鬼”,士兵们听到声音,都不由的向上望去,也看到了同款鬼怪,
腿脚顿时软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飞快的往后爬去,连宝贝的兵戈都忘了。
“”鬼,哪里有鬼,我看看”,青凝在最后一刻脚尖点地,听见了这话,往四周望了望,当然也不可能见到什么鬼之类的,所以……
“有没有搞错,我一个肤白貌美的小仙女,竟然被人当成鬼了”,青凝简直无语极了,
虽然说她出场奇怪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被当成一个鬼怪啊,
看了一眼已经跑远了的人堆,青凝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算了,没见识就没见识吧,她倒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和他们算账去。
“小孩儿,你在这洞里做什么”,目送士兵远去,青凝蹲在地上,朝着小小的洞里的人,发出疑问,
小小洞穴之中,小人儿立刻将手里的簪子握紧,心里只浮现出一句话,他被发现了,竟然这么快,
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何人,怎么什么都不做,就察觉到了他在这里,
“小孩儿”,青凝扒拉了一下草丛,倒是觉得这小孩很有胆色,方才那士兵就差几步就到这里了,
若非她突然出现,怕是早就被发现了,可现在他倒是一副很是冷静的面容,除了眼中闪过的一丝紧张,
“莫怕,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青凝觉得,这孩子大概是害怕自己在诈他,所以也出口解释道。
半晌,草丛中出现悉悉索索的声音,里面爬出来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孩童,他手中拿着一个锋利的簪子,警惕的望着青凝,
“尔是何人,缘何出现在此处”,那孩童,用簪子指着青凝,面容却严肃极了,一旦青凝有任何举动,都会立即出手的模样。
“我啊,我是路经此地的小仙女,恰好途经此处”,青凝轻咳一声,自我介绍道,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她难道还不是个小仙女么,
“仙女”,孩童嘴巴不由得长大,望着青凝惊讶不已,真的有仙女么,不都说神话都是骗人的么,这个是怎么回事,
“对呀,你看”,青凝点了点旁边的半人高小草,小草瞬时开花,结了种,变得枯黄了起来。
孩童面色变来变去,颇为惊奇的望着这一幕,他从未听过有人会此能力,难不成这女子真的是仙女?
孩童仔细看了看青凝,一身华丽飘逸的衣衫,哪怕是大王身边的夫人都没有穿的这般好,
还有方才她从天而降,却毫发无伤,她,真的是仙女。
青凝也打量着这孩子,身量虽小,但已有一股凛人的气质,衣衫褴褛,却也没有自卑,怯懦,
怎么说呢,这孩子一看就前途光明,未来必是九五之尊的好苗子,还这么小呢,就已经自带龙气了,
而皇帝么,向来是社畜的最高代表,若是卷起来,那是卷生卷死的卷,非常符合青凝筛选人才的标准,
所以青凝就打算留下来,观察一下,这个未来的打工人上人。
“仙子在上,小子阿政,曾闻仙人有大神通,请仙子教我,日后必结草衔环以报”,小童很是利落的跪倒在地,朝青凝拜了下去,
机会来了,他自然得抓住才行,他一个身世零落之人,可能穷起一生,也只能遇见这一次仙人了,所以,他自然要尝试抓住这位仙人。
“啊”,青凝看着很是果断的孩子,不由感叹一声,要不然为何人家以后能当皇帝呢,这格局就不一样啊,
她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陌生人\/仙,这孩子就敢抓住这机会了,一点都不怕她心生恼怒,把他噶了。
“既如此,你想学什么呢,我这里有务农之道,经商之道,为官之道,为王之道,当然啦,若是你想要修行之道也可,只不过这就可能一生都困于此道,也无法入门了”,
青凝细细数来,想看看这孩子要如何选择,
“小子知道不该贪得无厌,只是小子都想学,仙人若愿意指教,小子便通通都学”,孩童眼中散发出无尽的光彩,
他未曾想到这仙人这般好说话,那他自然什么都想学了,至于贪多嚼不烂什么的,得嚼了再说。
青凝瞅了一眼兴奋的孩童,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野心的,是个人才,就是不知道他的能力配不配得上他的野心,
不过,她却也应该给次机会,既然遇到了那便是缘分,他也合该有此机缘。
“嗯,走吧,你既然都想学,那便慢慢来吧,此地可不宜久留,我们得离开才是”,
青凝向孩童阿政伸出手,阿政犹豫了一下,把他的小脏手,在衣服上摸了摸,才坚定的放进青凝手里。
两人一路往回走,据阿政所说,他母亲居住在父母家中,也就是他的外家,
只是赵兵不知怎的,突然又跑来搜寻他,所以,他赶紧跑了出来,也是为了不连累他外家之人,
“如此说来,这世道还挺乱,你身份可是有异”,不然怎么可能闲的没事,派这么多人抓一个小孩。
“我”,阿政犹豫了一下,望了望青凝澄澈的眸光,还是说了出来,既然选择相信这个仙人,那便彻底相信,不然便什么都得不到了,
“我父乃秦国派往赵国的质子,只是他早已回到秦国,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了”,阿政三言两语说了一下,他那个爹,然后就不再说了,很明显对他那个爹不感冒。